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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保镖 第2章 意料中的报复

帝豪小区重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平心而论,整个小区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一条蜿蜒的人工小溪流贯穿整个小区,随处可见的花园、假山,在落日的余晖下,居然有那么点诗情画意。

廖化坐在石凳子上,大檐帽早就扔在了地上,衣服扣子也解散了大半,提着一瓶五块钱的二锅头,正跟张威两人喝的不亦乐乎。

“小廖,你、你别怪我啊,我这人,优点不多缺点不少,最大的毛病就是胆小,”老蔫张威的舌头有点大了,喘着粗气,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今儿要不是你,老哥我恐怕以后就看不到孙子了,呵呵!”

廖化没接腔,提着二锅头哐当一声碰了下,把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

“你来的时间短,对咱们这小区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老蔫伸着脖子把酒咽下肚,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絮絮叨叨地打开了话匣子,“这里住的可不仅仅是有钱人,还有不少是有权人,以别人的名义,在这儿买的房。”

“到了晚上你就看出来了。一栋楼,一半以上的客厅卧室都没有灯光。啥意思?根本就没人!”

“亮着灯的那几十间房子,有将近十几间都是女人……嘿嘿,咱也就是懒得说出来,啥不知道?”

“还有几间其实是小赌场——你听听就好,可别乱传,但凡晚上开着宝马奔驰来的人,八成都是去那小赌场的,”

“总之,咱这儿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穷人;你我的饭碗说穿了,就是他们给的。小廖,你还年轻,脑子灵、心眼多、眼神好,要我说啊,还是去读个大学吧,这个活过渡一下可以,不是长久之计啊……”

或许老蔫很久都没这么跟人说过话了,不知不觉间就趴在石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可廖化却睡不着,他索性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只瞪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自从父母在煤矿上遇到意外去世之后,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正是为了离开那伤心地,他才在大学毕业之后远离故土,来到了大西南的云北省打工。作为一名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二代,苦还是能吃的。

廖化在最艰难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干脆还回去种地得了。可他往老家打了电话才知道,家里那十几亩地,已经被父亲的兄弟姐妹们给卖了。二爹仅仅是汇给了他十万的征地补偿款。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那笔款子绝对不止十万。

但廖化不打算跟他们再计较什么。他已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不想连这些亲人再失去。哪怕自从外出打工将近一年的时间,老家从未主动打给他一个电话,问候几分钟。

十万块钱是最后的保命钱,廖化狠了狠心,存了个死期。

就在难以为继的时候,某个公司不知道为什么挑中了他,约了个时间面试,在仔仔细细地进行了几番询问之后,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能接受长时间的出差吗?

能啊!怎么不能!我就是为了赚钱的,长时间出差完全没有问题!廖化抑制住了心底的狂喜。

这个时候对方才说,本公司在缅北有个项目,需要人在那边长期驻守,如果你愿意的话,什么话费补贴住房补贴……各种补贴统统都有,生活完全不用担心。

廖化连连点头。终于混出头了!

不过等到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就算是出国了?不对呀,到处都是中文汉字,大街上人们说的都是汉语、云北话,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显示的是云北移动!

“以后你就在这里工作。”之前那笑眯眯的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乐呵呵地走了上来,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灰色的西装,换成了浅绿色的军装。

到了这个时候,廖化才晃过神来,他先是一呆,然后破口大骂起来。几个脏字刚刚飚出口,就感觉到嘴里被伸进一根冰冷的玩意。

“老实点,既来之则安之吧!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好干,还是能出头的。”所谓“人力资源部经理”依旧笑意盎然,慢吞吞地把枪收回去,“小伙子,为了华夏币努力奋斗吧!只要你愿意,我们果敢就是你的天堂!”最后,把压满了实弹的手枪硬塞在他手里,还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廖化的确不会打他黑枪,因为身为一个合格的伪军迷,廖化连保险怎么开都不知道。

三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为了生存、为了活的更好,廖化跟着一群天南地北的老兵痞们,埋伏过近在咫尺的佤邦军、配合过祖国渗透来的特种兵,阴过大摇大摆的白头鹰兵,揍过傻不愣登的泰国兵……

长期东奔西跑辛苦劳累的生活,使他变得又黑又瘦,可是肌肉间充斥着一股精干到极点的力量;两眼看上去颓废昏暗,偶尔闪过不为人知的精光;整个精神虽然很有些疲懒,隐隐却又有些血腥气。

刚刚跑路到祖国的时候,任谁看到一身破烂衣服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是农民工。曾经受过的高等教育的痕迹,早就烟消云散了。可个中的苦涩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大彭家声被缅北政府军收拾了,跑的无影无踪。

掸邦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大树一倒,他们这些小兵蛋子立马作鸟兽散。在东躲西藏了好几个月后,他才总算是以农村务工人员的身份辗转回到了内地。

其实他并不知道,就在穿越边境线的时候,白兔国的某个边防基地里,几个武装兔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通过无人机的实时监控正盯着他。一个小武装兔恭敬地问道:“首长,要不要……?”

“算啦,这小兔崽子,只是个打工仔而已,”首长兔神色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他们也只是打份工而已,掀不起大浪。倒是那个姓彭的,贩卖毒品也就罢了,居然走私军火给西突突,饶他不得!”

其实廖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农民工。包工头子破产了,工人们不回家,总不能“饭后散步”吧?

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廖化盯着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忽然脑子里也闪过一颗流星:老子好歹也是大学生出身啊,那毕业证学位证啥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逃过边境的时候,啥都丢了,就这些宝贝玩意儿留着呢!

至于工作经验嘛……咳咳,还是保密的好、保密的好!

老蔫早就鼾声大作了,廖化无奈地摇了摇头,替他轻轻披上了外套。老蔫张威这人有着典型小市民的狡猾,可心眼并不坏,廖化每次看到他,总会想起当初朝夕相处的连长。两人的身材相似、年龄也相似。

廖化压根就没感觉到醉意,只是没有睡意而已,在活动了下腿脚之后,慢跑在花园间的鹅卵石小路上。

他已经习惯了背着五六冲,穿着满是汗味的迷彩服,和朝夕相处的弟兄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并以此为乐。

从此后就要在都市的钢铁丛林中生存了,廖化胸中涌动着莫名的激动,肾上腺素急速分泌,那股子与天斗与地斗的激情令他差点呼啸起来:

无数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老子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么!

无意间的一仰脸,却发现C栋楼的三楼阳台上还亮着灯,仔细一瞅,居然是上午看见的、困在电梯里里的那个年轻女生,只见她穿着可爱的贴身内衣,晾完衣服后,轻盈地跳了几步芭蕾。

那眉宇间的专注,还有起手挺胸时的优雅,都令廖化不自然地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得愣了神。

好美!

若是单论相貌身材,女生或许并不见得太吸引人,但当舞蹈起芭蕾时,那浑身上下却透射出天使般的气质。

小区外的不远处传来了小车车轮的沙沙声,廖化听力极好,连忙回过神准备回值班室去开电闸门——物业公司怕业主们投诉,下午就急急忙忙地先装了部简单的电闸门,打算明天再装伸缩电动门。

不过对危险的直觉,却使他顿了一顿,并没有直接回值班室,而是躲在小区院墙后,探出头望着不远处。

几辆商务车车速很快,车灯也没开,廖化一个激灵,不再去管什么电闸门,赶紧跑到张威身边,把他给摇醒:“老蔫别睡了,老蔫!快起来!人家打上门了!”

“嗯……嗯?谁、谁打上门?”张威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我年纪大了,让我再睡会儿,你先顶一回嘛。”

他话音未落,哗啦一声,电闸门被拦腰撞断,廖化再顾不得什么了,强行扶起张威就往小区后面跑去。踉踉跄跄的张威也终于酒醒了点,反应过来可能有人报复了,手足无措地跟着廖化跑起来。

“把这破值班室砸了!其他人给我找,那俩保安晚上十一点下班,这会儿还不到十点,肯定就在附近!找到了别打死,先扔上车!”

隔着多远,都能听到上午那卡宴男的怒吼声。

陈贵清快气疯了。跟着老板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个保安玩的团团转、头一次被几个干下贱活的人耍了。他那牌照的确是套牌,不过却是老板亲手办的。

老板知道后大发雷霆,在耗费了无数人情和金钱摆平了此事后,把他大骂一通并且狠狠打了几巴掌,声称不再需要他开车了。这让陈贵清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面子丢了不说,连老板的信任都丢了!小保安,老子非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