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圣无墨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指着狂九风,眼中波谲云诡,就欲发怒。可话到嘴边,又只字也说不出口。
“我?”狂九风桀骜地眯了眯眼,邪邪地笑道:“昨晚可是我救了你这条小命。记住,你现在的命是我的。还有,你说过,欠我一个报答,要不然以身相许,如何?”
冰冷的手指,落在圣无墨的下颚。他呆了呆,惊讶的望着眼前一脸邪魅的女子。他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竟敢这么明目张胆调戏他。可是,以身相许,似乎还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他收回脸上的惊恐,就欲点头。
“哈哈哈~”头顶却是女子一翻狂笑。他再次愣了愣,无辜地眼睛紧紧盯着她看,却看不到丝毫端倪。
狂九风大笑,道:“圣无墨,看你样,你不会想歪了吧?”
圣无墨冒冷汗,她不就是那个意思?
狂九风白了圣无墨一眼,走到书案边,拿起狼嚎大笔,便龙飞凤舞在绢纸之上写了起来。片刻,还在落笔处,摁下了自己的一个手印。满意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狂九风将那一纸递给了一旁已自顾自坐在桌前的圣无墨。
“签了它,就算你的报答了!”狂九风狡诈的精光一闪,勾起了好看的唇角。
圣无墨接过一看,纸上最上面赫然写着:卖身契。 他皱了皱眉,继续往下看,脸色越发铁青。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狂九风的心情却越发好了起来。本来还在想着,要找一个亲信,留在身边为自个办事。这会,有人送上门了。她狂九风,怎么会不好好珍惜人才呢?
“怎么?说要报答我的话,原来不过是一句空话嘛。”狂九风笑的诡异。这话,明显是赤裸裸地威胁嘛,圣无墨算是栽在狂九风手上了。
果然,圣无墨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他扬起头,道:“谁说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圣无墨从不打诳语。哼,签就签!”
一语未毕,圣无墨的手印重重地落在了下方。鲜红的手印,在夜里格外的炫目。狂九风眉眼不知不觉弯成了狐狸。她将卖身契折好,往怀里一揣,道:“圣无墨,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我对下属要求不高,只要你服从我就行,其他的你可以自便。”
这也叫要求不高?你怎么不去死!圣无墨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将眼前这个女人腹诽了个遍。
“好了。时辰不早了。啊哈……你去侧屋睡吧。 关上我的门,不送!”狂九风困意来了,侧身躺上了床,朝圣无墨挥了挥手。
圣无墨翻了个白眼,我就不帮你关门。哼!可是脚步刚出门,听到屋内渐渐匀称的轻酣声,他却轻轻地将门拉好,关了上。
他摇了摇头,带着无奈,脚步朝侧屋而去。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一晚,狂九风一夜熟睡。
东阁,将军府东侧小院。莫子风的书房,灯一夜未息。修长的人影立在窗前,被拉的老长老长。他的目光,望向一处。不负温润的眸,此时满眼深沉。
“公子。”一位老仆,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莫子风的背影,满是心疼。
“老陈,你说,纳兰城倾还是原来那个纳兰城倾吗?”莫子风语出,似不经意地询问,又似认真地想要知道些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老陈心底也是一愣,他想了想,道:“纳兰小姐,是有些变化。想必是人长大了些,更懂事了吧?”
“是吗?”莫子风望向远方,凉凉的两字在空气中回荡。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写什么?
老陈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担忧地看了一眼,见莫子风并无什么异样,方正色道:“公子,汴城来信了。”
手中的信,在老仆的双手中捧上。莫子风转身,将火漆拆开,小心地抽出了一张被折的整整齐齐地纸,慢慢展开,双眸认真地读取着信的内容。他的神情专注,眼神深沉,慢慢寒如深井。
蓦地,他将信往空中一抛,瞬间完好的信纸在空中化为粉碎。与此同时,他月牙白的衣袍,在门口处消失,空气中传来他寒冷的声音:“老陈,备车。火速赶往汴城!”
“是!”老仆望着急急离去的白色背影,知道事态比想象中的严重。当下,也不敢耽搁。身形一闪,也随之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狂九风趴在天下酒楼雅间的窗沿上,望着街道出神。自那夜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莫子风。只听底下的人说,莫子风去汴城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没人知道。
反倒是轩辕战,像疯了似地,整日派人送这送那地过来。而本人呢,却始终没有出现一次。
想到她的东西,还在轩辕战手里,狂九风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几日,静下心来。狂九风倒是打听了很多关于黑玉的事情。只是可惜,见到它的人都说,此玉除了做工精致了些外,也倒没什么特殊的。
难道是她判断错了?不是 因为黑玉的关系?是因为别的?可是当时她除了接触到黑玉之外,什么也没碰过,怎么就触及到时空之门了呢?
“小姐,您看,那不是三爷嘛。”新的贴身丫鬟青草,是莫子风送来的人。说是毕竟是一个小姐,身边有个人伺候着他才放心些。也许是因为是莫子风的人,狂九风对这个青草倒没 多少抗拒。
狂九风顺着青草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在热闹的大街上,手执着一柄流光银扇,笑得像个狐狸似地流星御。而流星御的身侧,赫然是一蒙着白色面纱,身姿娉婷地白衣女子。
咦!狂九风见到白衣女子时,不禁啧啧出声。没想到流星御这只蠢狐狸,品味这么独特!思及此,狂九风无趣地眸,慢慢又流光溢彩了。她眯了眯眼,朝一旁立如呆木的书生样的男子招了招手,道:“圣无墨,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圣无墨见到她那一脸的笑意,心里当下便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这样的笑,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狂九风的声音,像地狱里贪玩地恶鬼一样传了过来:“去,把那个白衣女子勾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