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三个臭皮匠计划之后,小易很快便采取主动向那位同事发出爱情攻势。
不久便传来小易的初战捷报,我和鬼子在那边不停的哄着小易趁热打铁,他倒也还真对得住我们两兄弟,硬是把他那位存在几年了的男人给排挤出了岳阳市,那晚我们三人在外面开着庆功会。
“周明,还是你厉害,鬼子这家伙虽然和小翁有那么多年恋情,可实打实的还拿不出来什么招式,纸上谈兵的家伙。”小易对鬼子不是很满意。
我笑了笑:“别笑鬼子了,鬼子也是身不由已,到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呢,说实在的我还真在为鬼子担心,有没有亲过小翁还真是个问题。”
“喝酒,哪来这么多废话嘛,真的是。”鬼子大声叫着给自己平雪:“老板,再来碗臭豆腐!放辣点。”
小易高深莫测的看着鬼子:“唔,看样子有可能,小翁可是个要强的人呢,鬼子你要不要兄弟帮你出下谋划下策。保证比你要老练得多,要知道我可是。。。”小易说到这里咬住话头不说了,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他还在介意刘美容的事情。
“小易,你太不把我当兄弟了,我们三人可以说是一起共过患难了吧,在四化建这里也生活快两个月,说实在的给你和鬼子带了不少麻烦事。你们哪次不把我当兄弟一样的帮我解决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话,要是现在还兴那套喝血酒拜把子的事,我们倒也不防试下,有兄弟便没女人。”我看着老板送来那碟臭豆腐对着小易说。
小易正要去夹那臭豆腐,鬼子一把拉住他的手:“喝酒吃什么东西咯,来说说你有什么高招。”感情鬼子还有那想法?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连忙一下把那碟子端了过来,几手下来那些臭豆腐全都进了我碗里,这两个家伙瞪着我大骂:“我靠,你小子太不义气了吧,我们在这说正事,你倒好了一个人独吃啊。”我笑着叫老板再来两碟,三人看了看对方大笑起来,老板也走过来说我们三人关系真好,很少在这里看见这么吃得开心的人。
快过年时我们三人才分了开来,在那几个月时间里,真的是我们毕业以后十来个同学最开心的时间,那幢房子被我们称之为是安乐窝,后来因为政府修路把它给征收了,随着让征收的也是我们同学那颗放浪不咎的心。
看着眼前的小易,比以前胖了很多,我看着他微隆起的肚子笑着:“易老板发福了呢,现在应酬多吗?怎么就整了个啤酒肚出来嘛,有多重了?”
小易挥了挥手:“嗯,现在陪学校领导的应酬挺多的,喝白酒喝出来的,没办法,164呢,看你样子是没有长胖的,真想不通你这家伙就怎么长不胖,你吃得比我好多了。”说实在的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我自己长不胖,175的个子才120斤不到,每年都还有下降的趋势,爸妈最担心的便是我长不好了,我只能对二老说我是太想事情了,没办法,要工作要生活嘛。三十左右应该就能长胖吧。
“坐公车回去还是坐火车?要不在长沙玩一天再回岳阳?”长沙的天气也挺热的,不比重庆差。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来长沙还要找些资料,要不就玩一天吧。”小易额头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流着,胖了就是这点不好,怕热。
“嗯,好的,那先去市里吧,你先忙你的,我去长沙的朋友那看看她。”我和小易坐在去民航酒店的巴士上面看着长沙这几年的变化。
“家里怎么样了?你家房子什么时候会折掉,能补几十万给你吧。”鬼子和小易家相隔也就十来米远吧,刚好小易家就让征掉,而鬼子家却安然无事。这倒是把鬼子小郁闷一次,当时政府下令要征收民用住宅作为一条大动脉的路时,鬼子和小易家以及那一大片住户全在给家里搞装修,那真是一个火热朝天,白天晚上都在赶工期。现在倒好了,鬼子家就当给鬼子以后结婚用吧,鬼子这样想着。后来听说长沙这点也有这事,有户农民更之为甚,竟然把自己家里养猪的猪圈贴地板砖,吊玻璃顶,心想那头猪也值了,太值了,猪帝享受啊。
“嗯,征了,补了三十多万,不过没地方住,现在在不远处买了两套房子,还没交房,现在租着别处在住着。”小易推了推眼镜擦着额头上的汗,车里还开着空调,这家伙还真怕热。
“鬼子也在重庆,你晓得不。我前不久和他天天在一起玩,那家伙现在的工作挺不错的。”我从口袋掏出一张湿巾递了过去,我身上一般是少不是这些东西的,特别是出门在外时,小影说这也是我女人的一面。
小易说了声谢谢正要开口说话,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他那位打来的,无非是问在做什么,然后什么时候回家,再少喝点酒之类的话。
我有些郁闷,当时和鬼子耸捅小易去追那位时可完全没有想到小易从此便会失去自由,我和鬼子都有些后悔。
小易也确实太让我们几位同学失望了,有了老婆还真不顾我们这些朋友了,每次出来聚会时电话总是响个不停,每次都不能尽兴,而他那位也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玩。小翁曾说我和鬼子是损友,竟然让小易做这样的事情,我有句话压在心里还没对小翁说:我和小易还耸捅鬼子和你什么什么来着呢。当然这话是不会说的,我和小易倒不怕什么,倒是怕鬼子会让骂,那倒还真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虽然鬼子和小翁最后是分了,但和这事还是没有关系的。
“小易,我觉得你还是出轨的比较好,真的,我支持你。你那位太让兄弟我们丢脸了,管得太严了,你对她很好了,怎么就这么不放心你呢。当时真是我和鬼子的错啊,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其他的想法过。”我小声的问着刚把电话放回兜里的小易,小易刚要开口,那电话又响起来了,他示意又是她的。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事啊,有完没完。
小易在电话那边一直说好的好的,我想这事八成是没得救了,反正要结婚了,可能现在小易还顾忌到这些事情吧,说不定小易还真的在结婚之后便像重庆人所说的“雄”起来当家做主人了。
“没什么好说的,周明,这事也不能怪你和鬼子,谁知道呢是吧。世事无常嘛,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想过要来次婚外恋,你说这人要是不做些自己不能预料后果的事情那还真是白活了。”我没想到小易竟然说出这么一溜话来,看不出啊,这丫藏得挺深的!
“经典!就是,这人要是不做出一点轰轰烈烈的事情出来那活下去干嘛,天天起来上班然后下班睡觉,接着又是重复这样的事情,不瞎折腾嘛。小易同志,你有这样的想法是不错的,兄弟我支持你,当然兄弟也会用行动来证明要怎么做滴!”我说完之后便愣在车上,虽然我们声音不小,但边上几位女同志明显听到,从那厌恶的眼神便能知道对我和小易是诉之以鼻的,我和小易低着头不再在车上聊天了。
下了车之后我和小易找了家宾馆把行李放下之后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了想便去河西的湖南商学院了。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一直在那边读书的,现在还没有毕业,去看看也行。
她姓杜,不过平时我和几个朋友叫她猪头或者八婆,长得挺好看,就是个子矮小了些,男朋友周楠是个西藏的小伙,也是她同学,她是学画画的,周楠是学工商管理的。在外面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住着,我刚好那段时间也在长沙找地方住,便和他们两人合租一起,便认识了起来。
八婆在我面前很男人,在周楠面很女人,我和周楠都说她是双重人格,她竟然会很开心的笑着。阿杜学了几年画,却什么也画不出来,周楠便叫她猪头,我觉得阿杜像男人一样喜欢对女性感觉兴趣,所以叫她八婆。
八婆老家是宁波的,家里很有钱的富商,周楠是政府子弟,老爸是西宁市的局长。这两个人脾气都不小,所以平时我倒成了一个中间站或者说是出气筒。
06年三月时,周楠要去西安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一个月的时间,八婆又不想回家,而我刚好还要在长沙呆段时间。周楠不放心八婆一个人住,便拉住想要搬去公司寝室住的我,着我帮他照顾下阿杜,我和阿杜的关系相对而言要比我和周楠好多了,我便答应了周楠的请求。
周楠走之后八婆变得不怎么出门了,除了吃饭时出来便成天呆在自己的睡房里玩电脑,叫她出去走走也不应我。有次我跑进她房间时她正在玩游戏,指了指边上的床示意我可以坐那,我看着这个猪窝一样的房间很是生气,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鼠标把她拉起来按在床上坐着大声的说着:周楠要我好好的照顾你,我自视自己的确做不到,可你也不能老玩游戏吧。你总得注意一下生活啊,你看你这像什么啊,黑眼圈那么明显,人也精神不振的。
八婆傻傻的看着我,哭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啊,阿楠不要我了,他是去西安学术交流,可是和另一个女生一起过去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便拿起枕头向我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我愣在那里任凭八婆在我身上打着,周楠这小子不厚道的摆了我一道,我自认我和八婆的应该只能算是好朋友。
八婆哭过之后便平静了下来,开始把房间收拾一遍,我猜想着她应该是想开了吧,她把周楠的东西一点点的清出来放在客厅,我看着这一切,又一段感情在我面前破碎了,也许我是个不幸的人吧,不只是给自己不幸,也给身边的朋友带来不幸。我看着八婆,拿起她画画的工具呆在自己房间里,花了一个通宵给八婆画了一幅画放在她房门之外,和画放在一起的是一封信和房门的钥匙。
车到站时,我看着一点没变的商学院,不知道八婆还是否住在那个合租房内,我在学院的草坪上走着,看边上三三两两的学子来来往往,似乎又拨动了我那颗平静的心弦,学校并不是每个人学习知识的唯一场所,如今在社会上拼打的我依然把学校里的知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同时我所能做出的,所能理解的世事,却又不是这些在学校里拿着课本、牵着恋人的手在校园里拍拖的学子所能理解的。
我怀念过,追求过,也崇拜过。
如今,我尝试着自己放弃这份青春,这份梅涩。
再相别、聚少离甚多,何曾片语诉伤感。
惜年幼、黄昏树下影,那堪临秋人已远。
别馆寒砧,孤城画角,一派雪色入眼撩,无奈被他情担扰。
雁落平沙,烟笼寒池,古垒鸣笳啼声断,却是相隔数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