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快添柴,火小了。煮烂一些才好吃呐!”
“那谁,把野菜拿过来,还有盐。”
“稻米快蒸好了吧!”
已经是酉时了,厨房里已经飘出了浓浓的肉香味,和米香味,夹杂着热闹的喧嚣声远远地散了出去,挠人心肺。
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校场上,一百零二名士兵如同一杆杆标枪一样笔直的挺立着,问着肉香从远方飘了过来,肉香中那股腻腻的味道被雨水冲刷个干净,还被附上了一股泥土的芬芳,更是让人胃口大开。
看着这些战士们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就知道他们的馋虫被勾了上来。
台上的裴严笑眯眯的说道:“想吃吧。”
台下的士兵也不说话只是用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裴严看着台下士兵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大声喝道:“来人!~”
不一会儿,李立就跑了过来,说道:“主公,什么事啊?”
裴严笑呵呵的说道:“翁寻啊,告诉弟兄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了,哈哈。”
李立闻言有些迟疑,说道:“这,恐怕不好吧。”
裴严大手一挥,说道:“唉,这有什么,你们先吃吧!”
李立看了一眼士兵们,若有所悟,抱拳领命,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了欢快的叫喊声。
这时,闻见香味的大黑,走了过来,看了看裴严,又看了看厨房。
裴严明悟,对它说道:“自己抓着了,给他们,让他们给你弄!”
大黑闻言,一使劲,便跳上了点将台,仰天就是一嗓子。
“吼!~”
有时裴严真怀疑大黑是不是披着狼皮的虎,这声音,完全不像狼啊。
裴严也猜到了大黑想要干什么,它要召集小弟逮个什么东西给它送过来。鄙夷的给它一个白眼,一脚踢了过去,骂道:“你怎么就这么懒啊!”
大黑灵巧的闪过这一脚,回敬他一个白眼,就开始好奇的打量着台下的士兵。
大黑打量着台下的士兵;台下的士兵打量着大黑;大黑对士兵们很好奇;士兵们对大黑很惊奇。
就在两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山寨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狼嚎声,狼王大黑听到声音,就转身下了点将台,向传来狼嚎声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就衔着一只鹿走了过来,看着裴严。从大黑发出咆哮道有狼将猎物交给大黑,只过了不到两刻钟。这时裴严才意识到,既然大黑有狼群,那岂不就是说,以后我就不由再去辛辛苦苦的去打猎了。这感情好啊!终于有更多的时间去虐......去训练这些可爱的士兵们了。
打发大黑把鹿交给厨房的厨子去料理,对着台下正幽怨的看着他的士兵们说道:“还有一个时辰。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是为你们好。”
“还这么看着我!?”
“在这么看着我,我加时了啊!”
“恩,这就对了!”
“哎,你俩怎么哭了?”
......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终于放晴了天空,洗净了三暑天的酷热,不时吹来阵阵的风,清凉爽快,好不舒服。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山寨后的那条小溪已经成为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的中央已足矣漫过一个成年壮汉的头顶了。从高处滚滚留下的河水显得很是湍急。
下游,距离山寨五公里远的一处开阔的空地上,裴严平静的面对着眼前整齐的队列,两眼之间是去了焦距,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不过只听他在无意识间发出的诡笑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李立领着两个壮年汉子走了过来。队列最边缘的一名战士忍不住好奇,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两名汉子。两名汉子合力抬着一张用树藤编织成的网,看两人的脸色有些涨红,分量显然不轻。
这名战士收回了眼角的余光,只觉得旁边有点不对劲,便转头看了一眼,一看便呆住了。
裴严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双眼之间没有焦距,发出了一阵诡笑声,说:“讲一下站军姿的要领。”
“站,站军姿的要领是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裴严还是那副表情,额,应该说是状态,说道:“恩,知道犯哪一条了吗?”
那名战士此时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大声说道:“知道,我没有目不斜视!”
裴严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恩,一会儿你的训练量加倍。”
那名战士的脸色当时就绿了,剩下的战士们的军姿站的更加笔挺了,生怕被裴严指出哪里不对了,训练量加倍啊。
李立带两名壮汉走了过来,对着裴严弯腰行礼说道:“主公,您要的网拿来了,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裴严这时才收起了那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对着李立说道:“翁寻,以后我们寨子里只有军礼,不会有其他的礼节。以后你也不要在称呼我为主公了,依然称呼我为司令!”
李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裴严认真严肃的表情,只得无奈的应下了。
让李立将网放下,又让他们回去再叫二十名壮汉来。李立好奇地问要干什么。裴严说他怕一会儿训练会出人命,李立就连忙回去叫人去了。
裴严检查了一下这张用树藤编成的网,很有韧性,裴严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战士们说道:“知道要你们干什么吗!”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裴严也没指望他们说什么,接着说道:“谁会水,站出来。”
队列中稀稀拉拉的站出十几个人来,裴严吩咐道:“你们几个,将网的一头绑到对岸的石头上去,记住绑的结实一点。”
士兵们有些疑问,但还是将网绑到了对岸的一块岩石上面,又在上面踹了两脚,岩石纹丝不动,示意说绑好了,而这一边,裴严已经将网绑好了。
等那些战士归队之后,裴严说道:“今天一天的训练只有这一项。”
裴严转过半个身子,指着湍急的河流说道:“从这为始,到山寨为终,在河水及胸处走动。听明白了吗?”
士兵们看着湍急的河流,终于知道这张网是干什么的了,这是防止他们不被河水冲走啊,而从这到山寨得有十几里远,若是在陆地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可是在这湍急的河流中,可谓是寸步难行啊!
裴严看见李立已经带着人手过来了,也不理士兵们有些苍白的脸色。喝道:“下水!”
听到指令,士兵们没有迟疑,纷纷向河流走去。
“哗啦哗啦......”
一百零二人蹚着河水,向河中央走去,不一会儿就已经按照裴严的要求到达了位置,还没开始走,就已经开始站不住跟脚了,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湍急的河水给冲倒。裴严喝道:“开始!”
听到命令后,大部分人都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儿,实在是不敢动啊,只要一抬脚,就会被冲到在哪儿。而少部分身体比一般士兵强壮几分勉强迈动了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移动着。
而裴严亲自带领的那十八人更是没有一个人能迈开脚步,裴严大声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给我走啊!”
听到裴严的喊声,其中一人一咬牙,抬脚就往前迈,结果刚抬起脚,就重心不稳,被冲了下去,幸好被那张藤网拦下。费力的在水中站了起来,趴在藤网上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就有二十多人被冲了下来,被藤网救下。
这样折腾一炷香的时间,最快的十三人也才走了一百多米,差一点的走了五十几米有三十一人,再次一点的走了十几二十米七人,最差的就是还在起点挣扎的人了,人数是最多的,有四十九人。
这四十九人中,有十四人是裴严的人,走了十几米远的有裴严的三人,而让裴严也没想到的是,他直接管辖的一人已经走了五十几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