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裴严将身前挡路的枝条砍断,慢慢地向前走去,身后跟着的是王买纪宣这俩小子。
裴严挥舞着手中的尼泊尔军刀,砍断身前碍事的树藤,头也不回的问道;“离你们的村子还有多远?”
身后气喘吁吁地纪宣回到,“看这情况,到傍晚,就能到了。”
一旁的王买粗声粗气的问道,“大叔,你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名字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吗?我叫裴严。”
“那,叔你的字呢,直呼你的名讳,不尊敬啊!”
说话的是纪宣,这小子总是透着一股机灵劲,让人喜欢。
不过现在,为什么这么让人讨厌,不知道我这在想的吗
字,是必须要取的,不过这字可不能乱取,在古时,字往往是名的补充或解释。
在官宦人家中,多以忠孝节义、福禄寿康、升官发财之意来命名,所以叫仁、义、礼、智、信、得福、德贵、延寿、荣升、继祖、耀祖、续宗的人特别多。
而平民百姓也想要过上好日子,希望子孙满堂,风调雨顺,所以多数取富贵、德福、进财、志学、平安、长顺、满仓、满囤、保成、金锁、栓柱等字的特别多。
裴严在脑海中压榨着本来就不多的墨水,实在是取不出一个和自己的字。
裴严晃了晃脑袋,将自己的思绪从繁琐的字词之中解放了出来。
裴严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和孤独,是的,孤独。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呵,也是,在部队时,自己有了心事就去找那些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弟兄们倾诉,退伍回家之后,更是有自己的亲人陪伴。
而现在呢,裴严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只能孤零零在这片陌生的天地间闯荡,没有人能够了解他心中的痛处,此时裴严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不论如何,既然来到了汉末,来到了三国,我就要活出个样子来!
我要改变历史,改变以后炎黄子孙所要经历的苦难!让之后的劫难不再发生!让后世的国人能够挺起胸膛,骄傲的说自己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让我华夏威名传遍世界,无人敢犯!
这,就是我以后的志向,我的目标!
而这一切对现在我来说,是多么的遥远,而只有我熟知之后炎黄子孙所要经历的苦难,只有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这份担当,像山一般重。
我的字,就叫远山吧!承载了我的梦想和志向。
“哈哈哈哈”裴严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我就是裴严,裴远山!”
声音传出去老远,惊起了一群飞鸟,身后,王买和纪宣虽然不知道裴严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但被裴严豪迈的气势所感染,激动的小脸通红。
“纪宣,你知道远山叔,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不知道啊,难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好厉害啊”
“额......”
傍晚时分,裴严终于带着王买和纪宣这俩小子走出了山林,在一座小山丘上远处望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座小山村,和袅袅升起的炊烟。
望见远处的村子,王买和纪宣激动地一蹦三尺高,紧紧地抱在一起,想想也是,毕竟是小孩子,这两天可是把他们吓坏了。
在太阳仅剩一丝余辉时,三人走到了村子前,村口前有两个年轻人蹲在地上聊天。
见三人走过来,有些戒备,而在看清裴严身后的王买纪宣二人后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一年轻人飞快地向村里跑去,边跑还边喊道,“王叔纪叔家的孩子回来啦!”
另外一位年轻人,对着王买纪宣说道:“柱子,去通知你们爹娘去了,你们现在这等着吧。”
王买激动的眼圈都红了,不住的点头。纪宣也很激动,但却勉强克制了下情绪,“对了,二狗哥,这是远山叔,就是远山叔将我们从狼群里救出来的。”
“狼群?他?”二狗仔细地打量着裴严,一身奇怪的着装,短短的头发,显得不伦不类,很是怪异。
二狗将纪宣拉到一旁,低声问道,“纪小子,这人什么来历,怎么如此奇怪?”
纪宣瞄了一眼裴严,也不压低声音回到,“远山叔从小就被他师傅抱进山了,对外面很陌生,不过他很厉害的。”
二狗见纪宣不配合,很是尴尬,见裴严向他看来,讪笑着不说话了。
裴严打量着这座小山村,外面是较长木头围建的围栏,应该是用来防止野兽进村的,村子口摆放着一类似拒马样式的东西应该是由来堵住村口的。
围栏里面就是一栋栋土筑的房屋,房顶是杂草和泥土混起来黏上去的这让裴严不得不怀疑,下雨时这屋顶不漏吗。
这时村子里出来了一几人,走在前面的是两对中年夫妻,看他们一脸激动的表情,显然就是王买纪宣的父母了,后面跟着上气不接的柱子。
“爹,娘!”两人见到自己的亲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飞奔着扑向父母的怀中,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看看着感人的一幕,裴严也是感慨良多,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在那边半个月后见不到我该多伤心啊,想到这,裴严的眼眶也湿润了。
好一会儿,两家人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纪宣向两家人介绍到,“爹娘,叔父,婶婶。这是远山叔,是他把我们从狼群里救出来的。”
裴严这时也向前一步,“在下裴严,裴远山。”
王买纪宣父亲一脸感激,“远山兄弟,感谢你救了我家小儿,我们两家,感激不尽啊。”
说着就要向裴严下跪,这可吓了裴严一跳,在现代,他哪见过这架势,赶紧过去搀扶,“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无论自己怎么搀扶,他们都不起来还招呼着妻子儿子一起跪下,这下裴严是彻底没辙了,“唉,你们的心意我收了,赶紧起来吧。”
两家人这才站起身来,这时,纪宣说道,“远山叔,你就在我家住下吧,你从山里出来,也没地方住吧。”
“对对,远山叔,在这住下吧,去我家,我家里还有块鹿肉呢。”
“凭什么去你家,是我先说的,当然要去我家!”
“哼,你先说就去你家,我......”
看着两人拌嘴,裴严温和的笑了起来,两家的大人也笑了起来。
纪宣的父亲纪良笑骂道,“行了,俩小子,你们远山叔住哪不一样,吵得那么凶干嘛。”
王买的父亲也说了,“是啊,反正咱两家就住对面,哪儿不一样。”
最后,裴严在王买家住下了,只因王买家还有张空床,可以让裴严住下。
因为身上的那套衣服烂的不成样子了,裴严换上了一身王猛的衣服和王买一家人一起吃着晚饭,在聊天的过程中,裴严间接的了解到,今年已经是光和四年了,离村子较近的城市是毛城和邯郸,王买的父亲王猛在打造除铁具之后,就会运到这两个城市去贩卖。其他的就是一些铁具的价格,赋税之类的消息。
晚饭过后,裴严上床歇息了,裴严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王买起身走了出去,爬上了村外的一个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