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师太沉吟片刻,说道:“我峨眉派武功享誉江湖近千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后继无人,真功到了即将失传的地步,可惜老身无福,没有早些遇到你们俩位天赋绝佳的年轻人。”
呼天水说道:“师太不必着急,只是机缘未到。古大师这次重出山门一定会找到合适人选。”
“你这年轻人,莫要给老身宽心。古一松找的弟子只要不给峨眉派丢人就算烧高香了。”清玉师太说罢坐在椅子上,用慈爱的眼光看着燕飞云。
燕飞云明白清玉师太的用心,上前一步施礼说道:“师太若不嫌弃,天山派燕飞云愿追随师太,习练峨眉武功。”
“你现在是天山派掌门,转投我们峨眉派岂不委屈。”
“师太,弟子认为天下武功实为一家,弟子深知自己肩负复兴天山派的重任,再学峨眉武功只为增长见识、强化武艺,并不贪图其他名分。”
清玉师太起身拔出一柄宝剑,说道:“你的天山剑练得如何,老身用峨眉剑试试姑娘你的功力。”
燕飞云不敢怠慢,拔剑在手说道:“弟子失礼了。”
呼天水闪在一旁,看到清玉师太的峨眉剑法轻灵飘逸,招法紧凑变化多端,燕飞云经过在千年冰洞的修炼把天山剑招法运用的得心应手,只是比峨眉剑法刚猛有余而轻柔不足。
清玉师太一招“蜻蜓点水”逼退燕飞云,然后收剑坐下神色不改,燕飞云已经脸色涨红额头上流下汗水。看到清玉师太端坐着一言不发,燕飞云立刻说道:“弟子明白自己功力相差甚远,请师太收下弟子为徒。”
“姑娘可以随老身习练,只是将来不要输给古一松教的徒弟,老身希望姑娘潜心修炼,峨眉武功的真谛在我们手里。”
燕飞云当即跪下拜师,欢喜异常。呼天水见了也心中欢喜,他没有想到这个爱撒娇吃醋的胖妹妹将来会成为两派掌门。
古一松现在身无分文,清玉师太怕他出去早已把所以银两藏匿起来,跑了一天他饿的头昏眼花,无奈只好打听周围有没有习武之人。见了人家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再看人家不是资质愚钝就是好勇斗狠,于是便与人家斗拳,胡乱说些武艺混口饭吃。一路辗转,栖栖遑遑到了关中腹地,竟然打听到附近镇上有个名唤边虎儿的,号称“武痴”,于是直接来到边虎儿的院子里。
边虎儿正在与一帮汉子摔跤,练得兴致勃勃、汗流浃背。古一松在一旁看着嘴撇的很夸张,故意让边虎儿看见。边虎儿很快看到了这个老汉,知道不是善茬,于是就喊道:“老伯,来坐一下。”
古一松身形向前飞速进了几步,故意让边虎儿看看自己的绝世轻功,又恢复常态慢慢走着嘴里嘟囔道:“都练得什么嘛。”他坐在一个圆櫈上满脸严肃,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等着看边虎儿的反应。
边虎儿大声问道:“老伯从那里来的?”
“峨眉山。”
“哎呀,一定是峨眉派高人,赶紧坐屋子里。”边虎儿说着过去要搀扶古一松,说着:“峨眉武功打人没有问题。”
古一松停下脚步,严肃的说:“打人算个啥,打人是很简单的事情。”说着右掌漫不经心的从空中打下去,边虎儿举左手招架,古一松借力拍打边虎儿的后腰又顺势反手抽打边虎儿的肚子,就在眨眼之间用轻松顺滑的动作打中边虎儿两下。
边虎儿佩服极了,嘴里连声说着:“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随古一松进了屋子,看着他在主位上坐下。
“你练得都是些啥吗,那么费劲,还喊叫什么‘小心摔跤,小心摔跤’。”
“我练得是蒙古跤,在这一带没有对手。”
“我问你,等你年龄大了还能不能摔得动?”
边虎儿瞪着眼,没有吭气。
“把门关上,你先给我练一下,我看你天赋如何。”看边虎把门关严古一松站了起来说:“来,出手!”
边虎儿振奋精神扑了过去,古一松只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把他弄得晕头转向,然后坐下说:“这就是峨眉武功。”
“求老伯教我一些!”边虎儿哀求道。
古一松觉得边虎儿差不多是心里的合适人选,立刻大声说道:“什么叫教你一些,要学就全学,学好了你就是峨眉派掌门人!”
边虎儿大吃一惊,但马上灵性了过来,他噗通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并随着嘴里喊了三声:“师父!师父!师父!”他兴奋地跳起来跑到门外对众人喊道:“现在我开始练峨眉武功,我师父是峨眉派掌门,以后我就是峨眉派掌门,我就是一代宗师!”
众人惊讶过后马上欢叫起来,热闹场面还没有过去,俩个汉子互相揪着闯了进来,原来是街上的泼皮顺康和贩酒的二印为一坛酒来找边虎儿评理。边虎儿问清情况后说:“现在我有师父,这事以后都要让我师父了断,我以后不管了。”
古一松已经出来了,他看到也听到了一切,他看了边虎儿一眼便转身进了屋子。边虎儿带着顺康和二印跟了进来,二印看到古一松坐定便气愤的说:“上月他说有人要一批酒,让我先拿一坛看看,然后就不见人了,今天见了,酒也没有,钱也没有。”
古一松指着他们说道:“你叫顺康,你叫二印。你们俩个以前是什么关系?”
顺康和二印眼睛眨了半天,最后支支吾吾的都说道:“算是朋友。”
古一松向顺康问道:“那一坛酒呢?”
顺康含糊着说:“让人尝了,喝了。”
“那一坛酒多少钱?二印说。”
“那是一坛好酒,要一两银子哩。”
“顺康,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银两?”古一松盯着他问。
顺康支支吾吾说道:“我今天出来没有带钱,只有几文钱。”
“掏出来放在这。”古一松看他把钱放下又盯着他问:“还有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顺康连忙说道。
“你今天带了多少银两?”古一松又问二印。
“我带了一两银子。”
“掏出来。”古一松说罢见二印不情愿也不明白,眼睛瞪大说:“先掏出来!”
二印只好把银子掏出来,懵懵懂懂地眨着眼。古一松把桌子上的银两拢在一块,说道:“你们俩个都是朋友,为一坛酒闹成这样丢人不丢人!顺康事情做得不好,把朋友的酒拿了喝了不吭气,以后谁敢和你打交道!以后不要这个样子了。二印也太计较,太小气,区区一坛酒,一两银子,算得了个什么,难道为一两银子伤了朋友关系?以后谁还敢和你打交道!以后不要这个样子了。现在你们俩个不要再闹了,谁再闹我不管,我徒弟边虎儿不会不管,他不会让你们不给我面子。现在你们出去各走各的路,不要再闹事!这些银两留在这儿,让我和边虎儿一吃一喝。好了,你们走!”
顺康感到基本满意得意的走了,二印没有讨到酒钱又折了一两银子,气得要和古一松理论却被边虎儿推了出去,知道自己惹不过他们只好在背地里骂了一回了事。古一松吩咐买些牛肉烧酒来,然后和边虎儿对视了一眼,便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