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城外,褚安瑾等五人一袭便衣走在大街上。除了长孙若燕让操办寿辰的四位皇子外,而褚安瑾身边还跟着一个粗犷少年。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那?”那少年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紧跟在褚安瑾的身后。听少年对褚安瑾的称呼,因此可猜测两人身份为主仆关系。
褚安瑾只是笑而不语,一身白衣配上一柄折扇。四位皇子本就长得貌美,更何况还有一种气质是普通老百姓所没有的。经过褚安瑾这么一笑,路过的女孩不管老少都不禁停下驻足。
少年深知主子的事,做下人不宜多问这个道理。见褚安瑾不回答他,只好乖乖闭嘴站到一旁。而其他三位皇子见褚安瑾不言语,心知他定有安排。褚玹衫心里冷哼了一声,倒是想看看褚安瑾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五人继续走了一段路程,褚安瑾却突然停下。褚安瑾的眼前是一个酒楼,酒楼的牌匾上写着‘花满楼’三个字。褚安瑾将手中的折扇合拢,指向花满楼道:“青石板小桥十三阶,四哥,七弟,十二弟。我们坐下来小憩一下如何?”
众人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褚安瑾竟是想来酒楼小憩。随后褚溪盼拍了拍褚渊和褚玹衫的肩旁,笑道:“好啊,我们四个兄弟也很久没一起喝酒了。正好走得累,去坐坐也无妨。”
“也对,四哥,不如去坐坐吧。”褚渊朝着褚玹衫说道。
褚玹衫见众人都答应了,也不好反对,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就进去坐坐吧。”
刚推开花满楼的大门,一阵清香伴着悠扬的琴声传来。大厅之上坐着一名少女,那少女面带纱布,微风轻轻抚过,隐隐约约的让人看着她的面容是那么的不真切。纤细的手指在膝中的白玉琴上轻轻拨动,楼中共有十几名喝酒的客人,各个都倚着身侧耳倾听。
褚安瑾回过头见褚玹衫等人眼里的神色十分满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用神色示意他们跟着自己。
随后褚安瑾将他们带入二楼的过道上,二楼一共摆了五张桌子,但却空无一人,显然二楼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就能轻易上来的。从二楼往下看,能将整个大厅的全貌尽收眼底。大厅东边的窗户上,趴着几只麻雀。而那麻雀似乎能懂人之琴瑟,正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弹琴的少女。
“六哥,这京华城内有如此优雅的酒楼,你现在才带我们来,真是不够义气哈。”褚溪盼望着楼下那名少女,脸上闪过一丝惊叹。这女子的琴技堪好,甚至是宫里的乐师都比她逊色几分。
“你们都从未来我府上走动过,即便是我想带你们来,也没有机会。”褚安瑾故作摇头叹息,随后继续道:“正好趁筹备皇阿玛寿辰之际,刚好偷点懒,我就想到了这里。”
褚渊也低下头看着楼下中央的那名少女,说道:“这楼下弹琴的姑娘琴技甚好,不知是那家的姑娘?”
褚溪盼一只手搭在褚渊的肩膀上,取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要不七哥我去给你说说亲?”
“七哥莫要嘲笑,褚渊已有皇妃。”褚渊只是瞥了一眼褚溪盼,便继续听琴。
“自古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是皇子呢。”褚溪盼心里暗自偷笑,说实在的是褚渊害怕家里的那个母老虎,所以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也难怪,十二皇妃是右丞相的千金,姐姐又是当今皇后,骄纵难惯。这十二皇妃眼光甚高,却偏偏看上了褚渊。我这十二弟,还真是倒了大霉。
褚安瑾见一旁的褚玹衫面色沉重,不禁关心问道:“四哥为何一直紧皱眉头?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还是不喜欢这里?”
褚安瑾话音刚落,从楼梯上急急忙忙走上一名少妇。那少妇浓妆艳抹,巧笑着走到众人面前。随后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将众人面前的茶杯倒满,轻声说道:“褚公子,你都好久没来我这花满楼坐坐了。今儿是什么风,终于把您吹来了。”
少妇的声音十分酥麻,软到了人的骨子里。然而在场的众人听罢,皆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褚安瑾撇了一眼少妇,拿起眼前的茶杯,轻抿一口道:“我今儿不是来了吗?”
少妇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抬起头见褚安瑾身边的其他人时,不禁眼前一亮:“褚公子,您的朋友各个可都是气质非凡啊。”
“我四哥,七弟,十二弟。” 褚安瑾斜靠在木椅上,指着褚玹衫几个人道。随后顿了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粗狂少年:“我侍从。”
“花锦见过各位公子,若各位公子不嫌弃,叫花锦为花姨娘吧。”花锦朝着众人欠了欠身,心里却是偷偷窃喜。这褚安瑾虽说不知是何身份,但光凭他能包下这花满楼二楼,在加上幕后主子更是吩咐褚公子来得好生招待。这财力和幕后主子对他的敬意,定是身份不凡的大家公子。而他身边的其他人,各个气质不凡。说不定能在这京华城里找个靠山,或许还能在他们身上捞个一笔。
“福子,把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花锦朝着楼下正在招待客人的店小二叫道,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欢,就差没把那大嘴巴给笑裂了。
花锦心下打定主意,更是卖力的讨好他们:“今儿各位公子就放开胃了吃,一切皆由花锦买单。等会还有新来的戏班,我这就去安排。”
“多谢花姨娘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褚安瑾朝着花锦抱了抱拳,以表示自己的谢意。
“四哥?”褚安瑾见褚玹衫盯楼下发呆,不由得出声问道。
“嗯?”褚玹衫一愣,连忙回过神来,扫了一眼褚安瑾。
“四哥,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褚安瑾出声问道,从刚才一进花满楼,褚玹衫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眉头紧锁,问他什么却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