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婼四下打量一圈,寻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对几个人说道:“把她扔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将莫桐丢弃在一堆烂纸壳后面,米婼原本正欲离开,又回头看了眼莫桐,阴毒说道:“不行,这女人万一醒来偷溜出去怎么办?去找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再剥了她的衣裳!”
“为什么要剥掉她的衣裳?”一个陪酒女一边捆着莫桐的手脚,一边问道。
“哼!这样她即便是挣开了绳子,也没办法离开这里,而且,眼下已经是秋天,夜里很冷,她在这地下室,就算不冻死,也得给冻成残废,到那个时候,她自灭在这里,与我们也就不相干了,就算是被堂主发现,也不干我们的事!”
米婼说至此,简直要对自己的聪明智慧顶礼膜拜,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将一件事设计地如此神鬼不知,天衣无缝!
莫桐衣服全被米婼等人处理掉,一切收拾妥当,米婼带领着几个陪酒女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地下室。
“我警告你们,今天这件事绝对不能透出去一个字!你们几个都知道,我现在可是在堂主的主卧里伺候的人……”
米婼说话时,阴邪地眯着眼前的几个陪酒女,语气中充满威胁的味道。
“米姐,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们还想以后您被扶正,成了堂主夫人,我们几个小姐妹还仰赖您呢!”一个颇会说话的陪酒女笑眯眯说道。
这句马屁正拍中要害,米婼闻听,刚才还阴冷的表情顿时如阳春三月的海棠花般灿烂,口中应道:“这个你们放心,我米婼是个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的人,谁对我好,我会记得!”
几个女人在休息室里正聊的热闹,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陪酒女,看见几个人,惊诧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去前面照顾生意呀!巧玲主管刚才回来,正遇见一个客户吵闹着要找人陪酒伺候,前面人忙不过来了!”
众人闻听,立刻纷纷起身整理装容,赶往前台去接待客人。
此时的白金会所大厅内,刚从外面回来的巧玲姨正皱着绣眉跟大堂经理问话,大堂经理唯唯诺诺地回复着,生怕一句话回的不对惹恼了眼前的女人。
“我说过多少遍了,客户的要求至高无上,你居然让客户叫嚣到我这里来?你是不是打算还让客户直接指着堂主的脑门子数落啊!”巧玲姨环臂在胸前,不满地怒斥。
“属下不敢,这次是我失职,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到对方满意为止,您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觉得不会再发生,我保证!”大堂经理连声诺诺。
巧玲姨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抛了句:“快去处理吧,堂主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懂得……”
“是,是!”大堂经理闻听连连点头,转身跑着去办事了。
“真是晦气,一回来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巧玲姨见大堂经理走远,不悦地嘟囔了一句,转身继续向后院走。
“主管,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郝经理也同样陪巧玲姨办事回来,见她要去办公室,轻声提醒道。
“算了,这几天事多,鹰又不在会所,我担心有人来搅扰场子,还是小心为好,你这段时间也多操心着点吧!”说完,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巧玲姨伸手推开门,郝经理也跟了进去,将刚才她途径一家专卖店买的几件东西放在沙发上。
巧玲姨一眼看见其中的一个玫红色的手提袋,唇边勾出笑靥,转身道:“你马上去把莫桐找来这里。”
郝经理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巧玲姨走至沙发前,拎出那个玫红色手提袋里的一件优雅的裙装,举在眼前左右打量。
“若是这件裙子穿在小桐身上,一定美得像芭芘!”
巧玲姨一边打量裙衫自言自语,一边想象着莫桐穿上裙子的模样,脸上渐渐露出无比期待的神情。
巧玲姨眼下已是奔五零的人了,一生没结过婚,自然也没有孩子。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可以打扮成漂漂亮亮的小公主,参加各种宴席酒会时带着出去,有种为人母的自豪和满足感。
自从莫桐被薄远封带来拉斯维加斯,巧玲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纯净如晨露的女孩,那天闲聊,又得知莫桐居然是孤儿,对她的疼惜就更深了几分。
那天之后,巧玲姨就打定了主意,等哪天找个时间,她一定要正式认莫桐为干女儿!
郝经理最先想到的,便是莫桐昨晚睡的走廊。
走至小楼二楼的走廊尽头,郝经理见笔记本电脑敞开着却关着机,伸手在键盘上摸了一下,冰凉的,看来莫桐没有开电脑。
郝经理又转身上了三楼,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请进!”
郝经理缓缓推开门,却见米婼斜倚在床头闲散地涂抹着指甲油。
看见郝经理进来,米婼立刻换了张亲切笑脸,柔声道:“郝经理,有什么事吗?”
郝经理见屋内即没有莫桐,也没有薄远封,便笑道:“既然堂主不在,我过会儿再过来。”说完,轻轻带上了房门。
郝经理知道莫桐跟米婼不合,便没有在米婼面前提起巧玲姨找莫桐的事。
两处都没有莫桐的人影,郝经理又到花园里寻了一圈,心里纳闷:莫桐来这里几个月了,平日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在会所其他地方走动,怎么今天哪儿也不见她人?
郝经理边想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莫桐的电话,很快电话通了,可是电话另一端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电话也不接?怪事!这个丫头,搞什么鬼。”郝经理无奈地揣起手机,向前面的白金会所走去。
刚踏入白金会所的大门,就见两个女人从会所旁侧的卫生间走出来,其中一个还压低了声音道:“八成是打架弄得,否则地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