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远封满意地轻哼了一声,手继续向内探求,嘴上却依然不闲着,继续用无比温柔的语调说道:“还有一件事,米婼眼下是我的女人,就算她做了什么,你不可以跟她计较哦!”
听见这句话,莫桐的身子突然一僵。
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她去找米婼报复?可是这件事明摆着是米婼堂而皇之地欺负人,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米婼眼下是我喜欢的女人,所以,她喜欢做的事,就是我喜欢的事……”
莫桐听到这句解释,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说白了,都是薄远封指使或者放纵的。
对呵!她怎么这么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要不是有薄远封做靠山,米婼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打她?
想到这里,莫桐缓缓合上眼,一丝晶莹悄然在眼眶内滚动着。
“啊!不要……”莫桐大叫着试图躲避开他的刺探,身体却突然被薄远封钳制入怀内,口也被霸道地封住。
薄远封丝毫不顾及口中还混合着莫桐咸涩的眼泪,舌头仍旧霸道地强攻直入,翻搅着莫桐的丁香小舌,强迫她与自己交融。
莫桐无力地应承着薄远封强悍的索取,不自觉地身子微微颤抖,如秋日寒风中一片瑟瑟的枯叶。
等薄远封要够了,才渐渐放开莫桐红肿的唇,一松手,莫桐的身子跌坐回床上。看着莫桐落寞的神情,薄远封心里却腾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莫桐以往在他面前,总是带着淡淡的清高,就算是在床上炽热缠绵,莫桐似乎始终都保留着自己那方寸之地。
薄远封从没见过外表温和,内心却如此倔强的女人,以往那些女人,无不是争抢着爬上他的床,可是莫桐,却总逃也似得,似乎一分钟也不想在他身边多待。
因此,薄远封每每看到莫桐对自己躲避的神情,都会激起他心底一股莫名的怒火,想要折磨她,看着她对自己摇尾乞怜,看着她低下高贵的头颅,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轻快的高跟鞋声,是巧玲姨回来了,莫桐听见声音,赶紧迅速整理衣衫,顺带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
薄远封却优雅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表情平和,唇边还勾着平日淡淡的浅笑,一副太平模样。
巧玲姨刚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薄远封,顿时绽开笑靥。
“远封能来看小桐,真是太好了,像小桐这么好的女孩,你是应该多关心一些才对!”
“是啊巧玲姨,你看她才刚醒过来,我就过来了,我可是殷切期待莫桐赶快好起来呢!”
薄远封的回答亲和稳妥,听在巧玲姨耳朵里,不出一点问题,可是莫桐却听出了他着重强调的“殷切期待”其中的意有所指。
握着被单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几分,心想:哼!这男人明摆着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不来自己没准还能快点好,可这个地煞星一来,又在她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还想快点好,不痛死就算她命大了!
“对了,远封,我正要跟你商量一件正经事!”巧玲姨正经颜色说道。
“什么事?”薄远封挑高半边的眉毛,问道。
“我想等过些日子,小桐的身体彻底好起来,挑选个日子,将咱们白金会所的旋转餐厅包下来,我宴请请咱们会所所有的高级主管,还有我在拉斯维加斯商界的几个朋友,举行一个仪式,正式收小桐为我的干女儿!”
巧玲姨说的很是隆重,看样子非常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薄远封听完这番话,没有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将目光移向旁边莫桐的脸。
莫桐听着巧玲姨这番话,脸一阵惨白,她刚才答应了薄远封,此时又见巧玲姨如此认真,又是一片好心,这,这叫她如何开口推拒?
莫桐正踌躇时,巧玲姨又开口道:“远封,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了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儿,而且我还要找机会,将小桐介绍进上流社会的交际圈!”
薄远封唇边始终噙着浅笑,目光意有所指地在莫桐脸上打转,轻声道:“这当然是好事,不过还要看莫桐这个当事人的意思哦!”
薄远封的这句话,直接将矛头指向旁边一语未发的莫桐。
莫桐听完巧玲姨这番话,脸上感觉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仿佛搅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参合在一起,也不知是啥滋味。
“这么好的时,小桐怎么会拒绝?我是她干妈,我就替她做主啦!”巧玲姨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说话时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
莫桐感觉自己此刻如果突然开口拒绝,绝对相当于给巧玲姨兜头泼一盆拔凉拔凉的水,但是如果不说,又感觉旁边薄远封的目光看的她如芒刺在背,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办……
“啊!好痛,好痛哦!”莫桐突然捧住自己身上的一处伤口,大声叫嚷道,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令在场的巧玲姨和薄远封都是一惊。
巧玲姨紧张地奔至床边,伸手探向莫桐的额头,关切道:“小桐,小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快来人,找大夫来……”
巧玲姨焦灼地叫嚷着,顿时门外冲进来几个仆人,巧玲姨惊慌地吩咐人去找大夫。
而此时,薄远封如鹰般的目光打量了莫桐片刻,唇边勾出一抹狡黠笑靥,这个小女人,果然性情诡诈,居然想用装病来搪塞,哼!我看你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此刻,躺在床上的莫桐,耳边听见巧玲姨焦灼的声音,充满愧疚。
腹诽:巧玲姨,对不起!对不起!我没那么好命做您的干女儿,却也不忍心当即泼灭您的一腔热忱,请原谅我装病骗您,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好先假装一下,佛祖作证,我莫桐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