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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过英雄关
战川终于睁开眼睛,见自己在任璇子心的房间,心下一惊,昨天怎么会到陌桑园来?
拳轻捶着额头,对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只是记得自己喝了酒,接着不知道怎么了就来到她的房间......
好像....隐约记得她一脸担忧的样子......
“呃......”战川想着头痛,眉间紧锁,无意间看见灵珂一身中衣趴在桌子上睡着,她好像一夜没睡......
战川起身见自己身上衣服被换了,突然回想起灵珂为他解腰带的情形,不禁脸一红,匆匆下床,踉跄着逃离房间。
正巧碰见送走孔御医的纸鸢,便停下对她说道“让她到床上去睡。”
“是,将军”纸鸢施了一礼,想想对将军背影道“任璇姑娘昨晚为了照顾将军染了风寒。”
战川背影一顿,却不曾回头,只一瞬便继续走出了陌桑园。
“还真是个冷漠无情的家伙。”纸鸢暗自嘀咕,想起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灵珂,立刻冲进房间,扶她回到床上休息,安顿好后转身去厨房为二人熬药。
午时,纸鸢将煎好的药送去了战川房间。
说道战川经灵珂昨晚那么一顿照顾,脑海中模糊的人影却如何也挥之不去,见纸鸢送药过来,便吞吞吐吐问道“咳...她没事吧。”
“别的不知道,反正没能被将军您杀死。”纸鸢道“您啊,管好自己她就万事大吉了。”
战川听纸鸢这口气,脸色一沉,纸鸢见状立刻道“呃...我还要给任璇姑娘送药,奴婢先告退了”急忙转身逃开他的视线。
“呼呼,吓死我了”纸鸢一口气跑回陌桑园。
“什么事吓死你了?”灵珂勉强坐起来,见纸鸢气喘吁吁的自顾自说着,好奇的问道。
“任璇姑娘你醒啦?”纸鸢将药端到她床前。
“嗯,你刚才说什么吓死你了”
“哦,没什么,碰见将军了。”
“哦,那的确挺吓人。”灵珂一想到他痊愈了,再来杀自己,浑身就起鸡皮疙瘩,真不知道救他是对还是错。
“任璇姑娘,该喝药了”纸鸢言罢吹了吹,舀出一勺,喂到灵珂嘴里。
灵珂含着药,眼睛顿时睁的好大,接着只听“噗――”一声,将口中的药尽数吐到了地上。
五官拧在了一起,伸着舌头道“哇,这是什么药啊,这么苦”
“小姐,良药苦口。”说着又舀了一勺,灵珂推开药碗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死也不喝。”
“可是不喝药,病不能好。”
“哎呀不就是感冒么...”灵珂忽然发现说错话了,改口道“呃...我是指风寒。”
“这样吧,你按我说的,去厨房切两片姜片,然后放进水里煮开,再加一些糖,煮好后把姜片拿出去”灵珂眼睛一转道。
“这......”这是什么药方啊?纸鸢犹豫。
“再拿两双被子,我出一下汗就好了,不用喝药的,快去吧,按我说的做。”
“好吧......”纸鸢勉强答应。
只是灵珂喝了姜汤,加盖了两双被子扔不见好转,鼻涕差点流到嘴里,幸好吸回的及时,灵珂心里这样想着,一会就好了,鼻涕再一次留下,结果又是一吸......
晚间,纸鸢来到灵珂门外,敲了几声门却不见回应,直接推开门见灵珂嘴唇干裂,面无血色,当下焦急不安,立刻到厨房为她煎药。
“任璇姑娘也真是的......”
纸鸢担心的将煎好的药再次端到灵珂面前,扶起灵珂道“任璇姑娘,快把药喝掉!”
灵珂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将头一偏,倔犟道“说了不喝,死也不喝。”
“你......”纸鸢又急又气“不行,快点喝掉。”
“出去!”灵珂最讨厌别人婆婆妈妈的,尤其是劝喝这么苦的药,当真是宁死不屈。“倒掉。”说完倒头就睡。
“任璇姑娘......”见灵珂不理会自己值得讪讪的断药离开。
出了门,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冷冷道“怎么,不喝?”
吓得纸鸢手一抖,险些将药弄撒,幸亏一只手扶住盛盘,抬头这才看清,原来是战川将军。
纸鸢低头回答道“是啊,白天就没喝,说是嫌药太苦,宁死不喝,奴婢实在没法子了。”
“给我。”
“呃?”纸鸢一愣。
“把药给我。”战川又说一遍。
纸鸢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忐忑的把药交道他手里,放手前嘱咐道“将军,任璇姑娘救过你的命,您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战川白了她一眼道“走开。”
纸鸢乖乖的退到一边。
随即战川回手关了房门。
缓缓走到床前,先是细细打量床上的人一番,然后推了推她。
“烦不烦啊,都说不喝了!”灵珂以为还是纸鸢叫自己喝药,再次窝紧了被子。
“起来。”
灵珂虽裹了三层被子,但还是感觉有一股寒气逼进自己的身体,缓缓转过头来,瞳孔一缩,哆哆嗦嗦道“喂...喂。我可帮过你,你可不能胡来......”
言罢整个身体像蚯蚓一样,像床里挪了挪“你要是来要手卷的,我没有哦,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手卷。”
“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战川盯着她道“三天期限已到,知道交不出手卷的后果吧?”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嗯唔......”
灵珂一句话没说完,战川捏着他的嘴,将汤药硬生生灌了进去,灵珂死命挣扎却也是无用,结果弄的她满脸都是,更为狼狈。
“你!”灵珂瞪着他“你给我喝毒药?!”
“聪明。”战川若无其事道,顺便把手上沾到的汤药在她洁白的中衣上蹭了蹭。
灵珂见状,嘴巴都合不上,气道“你,你你......”真是无语,怎么就那么没事闲的,管他死活!
“怎么?”战川看她气的无语的样子,竟从未有过的得意,那是打了多少胜仗都不曾有过的征服感。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个不像是任璇子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