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山野岭之间,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艰难的爬行着,正如当初受到惊吓纵身一跃的果断,只是却不知现在身处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没有死,而是游离在一座并不惊艳的海市蜃楼之中。
到此时,可欣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身体的各种疼,让自己行走的态度变成了匍匐。
她爬到一座悬崖的边界,可以看到深深的一波碧潭,几乎是直视无碍的看得见碧波深潭,
“好吧,既然第一次死不了,那我就再死一次,只希望上帝让我可以成全我”
起初可欣有点害怕,但是执意求死的心还是让她站在最危险的位置,深呼一口气,紧紧的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做出翱翔的姿态,细细密密的汗蔓延在额头,并且还扩散成滚落状态。
一咬紧牙齿,纵身一跃,做出一个必死无疑的姿态,跌落到潭水里面,溅起了万丈水花。
可是,这是什么感觉,水波的冲击,让身子骨疼得麻木,还有刺骨的寒冷,包裹着每一个细胞,无边无际黑暗时时刻刻都刺激着她的神经。这时候有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急切无比,
“欣欣,你去哪里了呢?你给妈妈回来,你去哪里了呢?怎么找不到你了呢?”
“妈妈,”可欣张开嘴,冰冷的水灌进她的体腔之内。猛然睁开眼睛,往上游去,尽管她的游泳技术只能维持她不会被水淹死。
坐在水岸上,喘着寒冷的气体,流着泪,放肆的哭,“妈,妈,我要回家找你。”
再想起身的时候,四肢冰冷麻木,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几乎不能动,怎么办,看着双手发紫,呈蜷缩装状态,一阵抖动让她打了一个喷嚏,不行,动不了,可欣面部有点发紫有点扭曲。
继续抬起手臂,一寸一寸的击打自己的腿部,湿漉漉的头发,瑟瑟发抖的身子。她慢慢的适应了手臂活动点呃动作,也让自己的腿部有了正常的直觉。可欣搂着双臂,娇小的人儿,现在就如同沧海一粟。
要运动,活络胫骨,把身上的衣服解开,现在衣服是湿透的穿衣服比不穿衣服更冷,再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干脆把衣服全部脱光,留下内衣算了,这样似乎还保暖一点。
此时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在冬季荒岭的某个地方反复无常的跳动着,甩着衣服。玉臂,纤细的腰肢,滑稽的跳动着,周围的麻雀被惊吓的直接飞走了,连天气都黯淡了颜色,大概也不好意思吧!在古代可欣此时内衣裤的样子已经等于一丝不挂了,可惜她不管,她为了回家,为了舒活胫骨。
“可是我明明是跳楼了,怎么会在这里呢?”可欣一边做着舒展筋骨的活动,一边暗暗的问自己。
摇摇头,疑惑不解,难道是一个人在旅游,做梦跳楼了?难道这是楼下?难道被人劫持了?…….想了一会甩甩头,不想了,没有一件事情是想得通的。
“好了”,出汗了,终于又有正常的体温了,她闭着眼睛,仰面着天空,红尘滚滚,迷蒙了两边的枯树,落着一层厚厚的尘埃, “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不觉吟哦起来。
沉浸了许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一个足以震惊三界的男人,站在他二十米以外的地方,悲喜不惊。就像一幅画卷,一件粉白相间的汉服,在枯树的陪衬之下,恍若是天底下最立体的尤物,有人形容人,站不茅立,坐不豕顿。他不就是吗?站那那里,就像朗日一样,一个可以分夺日月光芒的男子。
可欣揉揉眼睛,自嘲道,“又出现幻觉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人世间有吗?”她不再看那个男子了,拥有这样容颜的男子,也许在幻觉梦幻里面才有缘得见吧。
一件一件的开始穿衣服,整理好内衣,尤其是胳肢窝附近的赘肉,并且把自己的胸死命的拉了一下,一放下垂,粗俗鄙陋的做着穿衣服的动作。
最后系好扣子,衣服虽然没有干透,还伴随着灰尘,但已经可以不让她再寒冷了。
不对,哪里有问题呢?好像哪里不自在,被人盯梢了,猛然回头的时候,那人人影还在那里,“靠,不是幻觉吗?”
他衣袂翩翩,身体却岿然不动,可欣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衣服已经传好了,干脆走上前去瞧瞧看是不是雕像,能纹丝不动的不是雕像又是什么呢?
当步伐在两米的时候,她停住了,这是真的,不是海市蜃楼,也不是雕像,而是一个男子,一个风姿俊朗的绝世美男。他的美,恍若凤在翱翔的竞天之神,他的美,又想深海里面的明珠。一身汉服,把他的身姿修饰的挺拔无比,就像沙漠里面的榕柏,是一种穿透宇宙,为他独尊的静态之美。
可欣失神片刻,随即脸红的发烫,在帅哥面前暴露自己猥琐了自己猥琐了一面,她有点语无伦次,甚至有种想掘地三尺的心,可是,可是已经不能了,慌忙了好一会,她干脆双手捂住脸颊,
“你是谁?”
“你是人是鬼?”
“你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里?”
“是不是你绑架了我?”
………….
一个人杂乱无章的说着,直到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的时候才停下。
他一个字都不说,莫非是哑巴?
半晌,对面的男子终于无限深意的笑了,“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言罢就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面。此时夕阳余晖,镶着他的轮廓,散发出美玉的光芒。
可欣又羞又赧,自己脱光衣服究竟在干什么,好糗,恨不得马上遁地而行算了,瞅瞅周围,可欣突然站得很远,和他对峙,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在他的面前存在下去。
男子,随意的挥了一下宽阔的袖袍,气韵天成,流畅的行云流水。他目光含星般的璀璨,
“姑娘许是误会了,在下听到水里面游声音,就过来看看的,岂不知是姑娘在洗澡,还望姑娘见谅”。说罢,十分恭谦的起身作揖。
可欣更加窘了,从脱衣服,到处跳,再到穿衣服,整理内衣,岂不是都被看了一个遍,“你………你………你………混蛋”,她心虚的没有任何底气,这算什么嘛!
男子很绅士的保持着距离,“姑娘不必惊慌,在下楚鹤云,是路过此处的商人,如今世态动荡,陛下改革政策,对我等颇有影响,所以我们经常要迁往各地……”话还没有说完,可欣就打断了,反而气势汹汹了,没有一点淑女范。
她直接走到楚鹤云的面前,“你说说,什么陛下?你不用这么坑爹吧!你妈让你回家吃饭呢,你不回家吃饭,我妈还让我回家吃饭了”男子惊愕。
可欣有一点点生气,“什么陛下,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坑,都二十一世纪了,陛下,陛下的”,她只觉得绝世美男十分的脑残。
男子忽然惊起,“姑娘,息怒,在下是不是得罪你了?”
前一刻,看到可欣还有女儿态的娇羞,下一刻就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野蛮劲儿,本来荒山看到一个裸女已经吃惊不小了,就小心翼翼的保持着男女有别的距离,想看看女子是不是偶遇困难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