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流水,转眼又一年。月下的夜,走在青砖街道上的柳文渊,低声的吟诵着韦应物那首名诗;《寄李儋元锡》去年花里送君别,今年花开已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月几回圆。…黯想着当今世道;“朝政腐败,执法翩私,收黑化事,税务繁重,盗贼昌狂,犲狼当道,然受苦的全是百姓,可恨自己是多病之躯未能占据要职,多为人民做些奉献!”
柳文渊看着街道两旁的门舍大部分都是紧闭的,唯有两三家是开着的,一位老者在自家门口手执破旧的葵扇座着矮小的土凳垂首轻叹着,一位站在台阶上的中年男子仰首瞻望着天上的圆月。放眼长街也只有那么几人在街上来回的行踏着,一条卷缩着的灰狗端在街道的正中,阵阵风吹卷起了地上的杂物、也隐隐的传送着女子哭泣的幽怨声,听着那怜悯的幽怨声显得这条街道更加的凄凉了!
当时天下像这样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个,原因是朝政的无能,军阀的混战,外敌的入侵,那些有势力的军阀为了扩大地盘四处的征战着,由于连年的用兵,使得天下混乱,下层的百姓避难的避难,当兵的当兵,死的死,留守家乡的人所剩无几。然才出现街道冷清肃条的局面,时事所逼平民百姓过的生活更苦了,都是一日两头饿着过的!柳文渊看着听着感受着这一切,不知不觉中落下了双泪。
柳文渊的心时刻都盼望着这乱世能早日的结束,可天天盼来的却是越战越乱,有的地方恶霸趁火打劫成群结队的干起了那些围村抢劫的勾当,有反抗的就打得血流淋漓,甚至死亡。
这些都是柳文渊亲眼所见到的,因为自己的山村就被这些禽兽不如的匪徒围抢过,而且还打死打伤了人,当时柳文渊带病站了出来,一把拉过了那正在打乡人的匪徒说道;“要打就打我,活在这蛇鼠混杂的世道,只能算是我们的不幸了,当下的人吃穿两困难,都没什么东西好抢的,被你们这帮贼人打死更好,何常不是一种解脱!”
那些抢匪听了后全都黯感愧疚,为首的贼头最后出言;“我们走,这次就放过你们,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柳文渊的肩膀,连声称赞好、好你小子有重!
柳文渊长叹了声说道;“看来抢匪盗贼并非没有良心,只是活在这乱世里被生活所逼,才走上了打家劫舍这条道路的,如果活在繁盛太平的朝代,谁又愿意去干这缺德的鬼事呢!
乡人围了过来同声说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们!
待众人继续散去后,一老者走着走着忽然转身对柳文渊说如果朝上能有几位像你这样的人天下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境界!
小伙子好样子,我这一代的人都老了、天下的安定以后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柳文渊带着苍白的病容走了过去,拱手拜过了老人家,然后说道;“原来是张爷爷,张爷爷见笑了!唉,只恨自己身体不争气,平时都没替乡亲们做过什么的,我都是个快死的人了没什么以后的了!
柳文渊和张爷爷一见如故的倾谈着!
说起这张爷爷,平时柳文渊都没见过几次的,只是听闻村里有这么一位人而已,这张爷爷几天前刚从外地回村的,乡人谁也摸不透张爷爷在外面究竟干的是什么,反正他给人的印象,就是深藏不露,大有来力的感觉!看着张爷爷钢建有力的步姿,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了,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才返家的!
张爷爷对柳文渊说道;“小伙子把手伸出来让我替你号号脉!”
待张爷爷把完脉后又继续说道;“小伙子你的病确实是不好医治,血流长久的不畅,已导致内脏不同程度的受损,非单纯的用药可医治,不过也不可不吃药,幸亏你遇到我,让我教你一套强身建体的功法吧!这功法久练能使不畅的血液得以通顺,小伙子你可留心的看!”
柳文渊点了点头然后双目凝视着,只见张爷爷的功夫里夹杂着很多怪异的动作,就像是一套模仿万物的建体之功,柳文渊可算是看得两眼都发直了,张爷爷打完这套健身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因为繁多的动作,使柳文渊不得不带着惭愧之意反复的询问着其中的动作,第一次学武的柳文渊觉得真是无奈,低着头都不好意思正面去对视张爷爷了!
柳文渊凭着自己勤学奋进的心,也终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学会了全部招术。
柳文渊怀着感恩之心,跪首欲行拜谢之礼!
这时张爷爷却握着柳文渊揖恭的双手慢慢的扶起他说道;“不必行此重礼,就凭刚才你不怕牺牲的义举,我都自赞不如的了,但愿你日后能保持着这种清正的精神把它发扬下去,或许你我相识是上天的安排吧!你的病单靠这套功夫去锻练,依现在你的状况是行不通的,我开个药方给你,你照方抓药连吃几个月的药就会好的了,以后就不用再吃了!切记我刚才传授给你的功法,以后每天要练打一次!如果你荒废了锻炼,你的病就会愈发越严重,不出几年就会身亡!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己。你的病最终关键还是靠你自己!”
柳文渊含着感激的热泪连连的点了几下头,然后说道;“我会紧记张爷爷的教诲的,你的大恩我无以为报,我终生都铭记于心,以后张爷爷有什事尽管分付就是,我必会尽力帮助,就算是负出生命我也乐意!”
张爷爷拍了拍柳文渊的肩膀回道;“傻孩子言重了,张爷爷并不是施恩图报的那类人,勿须放在心上!我老了都没几年可活的了,你们这一代置身于乱世的青年受苦了,都怪我们这一代人的无能,无法给予你们一个太平安稳的家园!”
张爷爷不要这么说,这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就怪朝政的腐败,施法的不公才引起了当今的乱世!
张爷爷摇了摇头,说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原来张爷爷以前是幕府下直接管辖的掌事官,因上书上级指出一些评激朝廷的论语,最后被那些腐朽派的官员上书弹劾被革了职!这也难怪张爷爷刚才说出那番自责的话了!
柳文渊仰首向天奋奋不平的说道;“这不是张爷爷你的错,况且你都已经尽力了,历朝历代以来被革职、被冤死的清官,幕后总是有着一些小人在生事端!我很佩服像张爷爷你这样的为人,可惜这世道有着太多怀才不遇明主的人了!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我还做过官,拿过朝廷的俸禄!从被革职的那一刻起,我把家人全都安顿好,一个人就这样穿洲过省的慢游着了,盼望有朝一日再度踏上官道,得以一展抱负,可事事总是不随人愿,我就这样一直的走着,直到几天前踏过自己的故乡,忍不住思乡之心,就进村探望乡亲们来了,谁知进村没几天,就碰到抢村的那伙劫匪,唉、家不成家、国不成国的,苦了人民了!”张爷爷这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