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日军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由于毒气弹进攻失利,没有了投机取巧的可能,只能靠狂轰滥炸和轮番冲锋这样硬碰硬的进攻。
经过持续几日的大炮和飞机的轰炸,富金山的山头已变成了光秃秃一片,做为重点打击目标的妙高寺更是成为废墟一片。几日以来,倾泄到山头的弹片数以万计。据说,在七十多年后的今天,仍有山上的农民挖出当年的弹片。
对这次鬼子的进攻,萧剑鸣使了个大阴招,将一直藏在山洞之中,未用过的十余门山炮,五门重炮全部摆了出来,将猛烈的炮火一脑的日军头上袭来。
“轰”、“轰隆”,十多门大炮发出愤怒的咆哮,冲膛而出的一发发炮弹拖着绚丽的尾焰,带着刺耳尖锐的啸声从天而降,精准的落在了满山遍野的鬼子当中,爆出团团火光。一声声巨响当中,一群群的鬼子被巨大的气浪掀起到半空之中,又缺胳膊断腿血肉模糊的落下;横飞乱射的弹片又带走了一片片的血肉,赤漓漓的鲜血抛洒飞溅,鬼子的哀嚎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只片刻间,富金山的山坡之上已是烈焰腾飞,硝烟漫天,地上鬼子的尸体堆积如山;几个身上着火的鬼子发出绝望的凄厉长号声,如无头苍蝇的乱冲乱撞,完全是一副人间修罗场的惨状。
“八嘎!八嘎牙路!”沼田德重简直要气疯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独立团还有能力来个炮火覆盖。由于独立团这么长时间没有使用火炮,他还认为对方的火炮力量早已被本方火力摧毁了,这个当上的太大了,四百多名帝国士兵的宝贵生命就这样被无情的带走了。他歇斯底里的怒吼道:“炮兵,给我轰,将支那人的炮兵阵地给我统统炸毁!”
日军炮兵的素质真是不低,迅速调准好炮口,一串串耀眼的火光从榴弹炮、重炮、野战炮中窜出,精准的落到独立团炮兵阵地之上。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似乎将山头都要掀翻过来,独立团炮兵阵地已变成熊熊火海,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刚才还在怒吼的火炮全部熄了火,炮身炮架被炸的七零八落散乱一地。
独立团的炮兵阵地虽然被摧毁,但炮兵损失并不大。萧剑鸣对鬼子火炮发射迅速精准的特点很清楚,他命令炮兵连连长孙二狗在一轮急射之后就率队极速离开。果然,当炮兵连刚刚离开,鬼子凶猛的炮火就兜头罩来,除了两名炮兵走的慢受了点轻伤,其他炮兵都安然无恙。致于损失了仅有的十几门大炮,萧剑鸣也认为这是值得的,毕竟这一下就换取了四百多名鬼子的性命。
山下,参谋长对沼田德重建议道:“旅团长,支那部队虽用卑鄙的计谋坑害了四百多名皇军的宝贵生命,但他们最后的火炮也被摧毁,而且他们的士兵也肯定疲惫不堪。我认为应该趁势发起最后的进攻,一鼓做气,拿下山头!”
“哟西!”沼田德重立即表示赞同:“命第二步兵大队发起进攻,务必要在两小吋之内夺下山头!如有可能,要活捉对方的指挥官,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望着再次蜂拥而上的鬼子,萧剑鸣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他淡淡地对方元道:“方团长,你含糊和鬼子拼刺刀吗?”
方元挑了下眉毛,冷声道:“含糊?我含糊他个鸟,当年我在东北军的时候,被我砍下脑袋的鬼子不敢说有一个排,也差不多了,我就不信这群鬼子的头就是铁筑的?”
萧剑鸣笑道:“那好,我们就和鬼子来个刺刀见红!”说完他又转头对刘顺道:“刘顺,按计划行事!”刘顺应了一声,带着侦察排的三十位弟兄不知准备什么去了。
这一次鬼子冲锋受到阻碍小的多,虽然也扔下了五十具尸体,但很快就接近山头了。第二步兵大队队长伊腾野中佐心头狂喜,催促着士兵拼命地向上攻,他想只要能攻占山头那可是大功一件,自己中佐的军衔马上可以改为大佐了。
当他看到中国士兵齐刷刷地给步枪上上刺刀的时候,伊腾野更是狞笑了一下,支那人竟敢和大日本皇军拼刺刀,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他命令道:“上刺刀,把支那士兵统统捅死!”
终于,两名跑地最快的鬼子冲上了山头,但是他俩脚刚一落地,两把寒光凛闪的飞刀迎面而来分别扎入了他们的心窝,那是韩子俊掷出的柳叶飞刀。
那边,方元一刀暴斩下去,一名立足未稳的鬼子脑袋就搬了家,一腔赤血从头腔喷出,尸身咕碌碌的滚下山去;但与此同时,伊腾野手中雪亮的武士刀也将一名独立团战士开膛破了肚。
萧剑鸣冷笑了一下,抽出钢刀,就向伊腾野奔来。一名鬼子端着刺刀斜刺而来,萧剑鸣眼皮子未眨一下,当刺刀快要刺破衣服时,他才一侧身躲开,手中的钢刀已自下而上把这名鬼子挑了个四脚朝天,鲜血已将他那土黄色的军衣浸透成红色。
这时伊腾野也发现了萧剑鸣这位中国军队的指挥官,他举起武士刀恶恶狠地砍了过来,萧剑鸣举刀一挡,“当当”,两件利器在撞击之下火星四溅,两人都感手肩发麻,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八嘎!”伊腾野挥刀再上,武士刀砍劈刺挑,森寒的刀影从四面八方向萧剑鸣袭来,招招都是狠辣无比,直指对手要害。
伊腾野这个鬼子的刀术之高,也完全出乎了萧剑鸣的意料。他不知道这个伊腾野确实是刀术高手,入伍之前从师于日本著名剑派“一刀流”。在淞沪会战时曾一人单挑八名国军士兵,结果是八名国军士兵均惨死于他刀下,而伊腾野只是受了两处轻伤,为此他还获得上级授予的荣誉勋章。
萧剑鸣原些的打算是擒贼先擒王,但由于不能很快干掉伊腾野,他决心要攻变一下战术,尽管这样做要冒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