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白西服男人惊奇着拍了拍手,看着郝建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宝道:“小兄弟,你的眼光的的确确让人佩服啊,鄙人乔一鸣,还没请教小兄弟的名字?”
郝建很臭屁的摆了摆手,故作谦逊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运气好而已。”话刚说到一半,脸色一变,捂着肚子急急忙忙道:“那个小姐,我现在方便一下,你待在这里别乱跑啊,我马上回来。”
乔一鸣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尴尬道:“呵呵,这位小兄弟还真是风趣啊,不知道小姐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林婉儿因为郝建的指引,发现了画的奥秘,心情也没有那么悲痛了,撇了撇嘴道:“他啊,是我们家的管家。先生你别被他几句话迷惑了,他这人可坏着呢。”她话里这么说,其实对郝建的态度已经转变了不少,看到他狼狈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居然还有点内疚,这让她有些懊恼。
郝建方便迟迟不归,两人便聊起了天,乔一鸣对油画颇有些研究,两人在一起讨论这方面的话题,倒也说得融洽。那乔一鸣正说道自己个油画的难解缘分。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人群瞬间尖叫逃窜,紧接着又是三声枪响,展厅里的游客全都吓得蹲在了地上,林婉儿和乔一鸣也不例外,林婉儿似乎很害怕枪响声,吓得瑟瑟发抖,乔一鸣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镇定下来,可不知为什么那手一接触到她的肩上,就让她不由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就像是被毒蛇碰到一样。
三个蒙面的匪徒大摇大摆站在展厅中央,人手一把手枪,其中一个用恶狠狠的语气吼道:“你们给老子听着,老子只拿画不伤人,但是谁要是妨碍老子,子弹可不认人。”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个说话的匪徒拿着一把手枪观察众人的反应,另外两个则开始行动,林婉儿原本以为他们会挑名贵的画下手,却不料其中一个径直就朝着那幅《命运》走来,伸手就要将它举起来。
林婉儿脑子里一懵,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冲到那匪徒面前抱住匪徒道:“不要!”
那匪徒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手中的手枪抬手就要指到林婉儿,嘴里骂骂咧咧道:“他(妈)的,你找死!”
林婉儿看到那黑乎乎的枪口,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想喊救命,却因为恐惧根本发不出声音。眼见匪徒就要扣动扳机,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远处飞来,啪的一声直直打到那匪徒的脑袋,那脑袋就像是豆腐渣一样炸开,血溅出几米远,林婉儿觉得胃里有些恶心,正要吐出来,忽然看见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有些眼熟,定睛一看。
这。。。。。。这是个诺基亚?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郝建大步走进展厅,脸色带着那贱贱的笑容,站在正中的匪徒慌忙抬起手枪就要开枪,只觉得眼睛一花,原本还在数十米外的郝建一下子居然来到他面前,他愣了一下,马上就去扣动扳机,却发现整支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斜眼一看,原来自己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硬生生撕扯下来,而那把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到了郝建手里面。
疼痛在下一刻传入匪徒的大脑,他正要叫喊,郝建的脚已经到了他的下颚,砰的一声巨响,匪徒以一个抛物线优雅的飞了出去。
另一个搬油画的匪徒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油画,要抬起手枪。然而砰的一声枪响,他的脑袋也跟着开了花。而从郝建进门到最后一个匪徒被爆头,时间正好过去了三秒!
林婉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被自己作弄拉得不成人形的贱贱的男人,胃中的恶心感一下子消失不见。一双大手从她背后伸过来,一下子把她拷入怀中,一把银白色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美丽的小姐。”
俨然是那个油画专家乔一鸣!
林婉儿感觉自己脑袋有些迷糊了,支吾道:“乔先生,你。。。。。。”
乔一鸣却并不理会她,而是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郝建道:“小兄弟,真了不起啊!我毒蛇还是第一栽这么大的跟头,这些兄弟都是军队里的精英出身,可是连你一个照面都挡不住!”
郝建依旧挂着那贱贱的笑容道:“老哥你也不赖啊,很少有人能骗过我的眼睛。”
乔一鸣冷笑一声,眼睛散发出了冷光,开口道:“现在你小姐在我手上,只要我枪一开,这个美丽的脑袋就会变成一堆血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郝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你大可以开枪试一试,我绝对能在你开枪之前打死你。”
乔一鸣眼睛转了转,有些迟疑,半晌他开口道:“你在唬我,如果你真的能办到,那你根本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郝建没有开口,那贱贱的笑容却变得有些冷,让乔一鸣心里发虚,忽然他想通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疯狂,带着狂热的语气道:“你当然可以,这几个死掉的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据,不过。。。。。。你不敢!你如果打死了我那我背后的这幅《命运》也就一并毁掉了!对吗?哈哈哈哈。”
林婉儿听到这话,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有些痴痴的看着眼前那个她原本讨厌无比的男人。
郝建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乔一鸣看在眼里,更加确定了自己这个猜想,嘲讽道:“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现在你要怎么办呢?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伤害这位美丽的小姐,但是你要让我在现场拿一幅我最爱的画,当然这幅《命运》除外,怎么样?”说完,他伸出舌头轻轻添了林婉儿的脖子一下,林婉儿感觉就像是被毒蛇信子舔了一下,紧紧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屈辱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郝建眼睛微微眯上了,流露一种诡异的光芒,片刻脸色又变成那副贱贱的表情,道:“对不起,你把小姐弄哭了,所以你不能走。”
砰——
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