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宫寒,他们是不是你的手下?”林清看了南宫寒一眼,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怕了吗?”南宫寒反问,喝了口牛奶。
“有点,毕竟那是七条人命,不是吗?”林清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的样子也算是平静的了。
“在这条道上混,生死只是倾刻之间,如果没有遇到你,估计那尸体是八具。”南宫寒用着感激的眼神看着林清。
“那也是你命不该绝,运气好,碰上了我。”林清很是得意。
“是呀,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南宫寒会意地笑了。
连林清都觉得南宫寒的笑有些诡异,但他没有多想,便说了声:“我去做饭了。”
于是便进了厨房。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南宫寒就站在门口。
“你去坐一下吧,马上就好。”林清笑了笑道。
“林清,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像贤妻良母?”南宫寒玩味地问。
“有吗,我像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贤妻良母了,我是个男人好不好?”林清没好气地说,这个南宫寒真是会蹬鼻子上脸,对他好一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没,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南宫寒见林清恼了,忙改口道。
“那就好,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是女人。”林精很认真地道。
“对对,我是女人,你也不是。”南宫寒郁闷了,说他是女人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他不知道那是林清心中最深的阴影,虽然有小惜的开导,但毕竟那种梦魇早就牢牢地扎在了他的心里,永远也挥之不去,而林清却是一个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却非常坚强的人,不然小小年纪被人这样折磨没等到小夕救他,他早就死了。
可是,南宫寒并不知道,不然他们也就不会有那么痛苦的禁恋了。
“知道就好。”林清方才满意。
南宫寒想帮忙,林清拒绝,理由像是伤口开裂了还要去医院,麻烦,所以南宫寒最后只是坐在餐桌边等吃。
没有要包的菜就是比打包的菜诱人多了,南宫寒拿手就抓,林清拍了他的手拍一下:“去,洗手去。”
南宫寒楞了楞,洗手去了。
菜很好吃,南宫寒打趣地道:“你把我的嘴巴养得这么刁,到时候没有你在身边,我会饿死的。”
“不会的,饿了的人吃什么都是美味的,我也不会永远在你身边,要不我教你做菜?”林清说。
“不要,我只吃你做的。”南宫寒无赖了,可林清却只当是一个玩笑。
一连十天,林清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吃的给南宫寒吃,南宫寒觉得自己胖了一圈,而且他们的关系朝着亲密朋友的趁势发展。
南宫寒怕林清很排斥,每次都忍住,并没有实质举动。
林清看到南宫寒伤差不多了,便想着是该离开了。
林清给南宫寒倒了一杯牛奶,以前南宫寒从来是不喝牛奶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习惯了喝牛奶,切确的说,这十天,林清说什么他都照做,对于一向孤傲自负的南宫寒来说,这是从来没有的。林清给自己的依然是一杯茶。
“我想跟你说个事。”林清看了南宫寒一眼,开口了,他也看出来南宫寒虽然很忙,却也不想离开这里。
“什么事?”南宫寒问。
“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林清喝了一口茶道笑道说。
“我也想离开这这里,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南宫寒笑着说。
“不,我要去找一个人,而且,我一个人习惯了。”林清叹了一口气,当初苏尔默让他留下,他都没有留,他知道,他此生只会为一个人而留,那个人就是小惜。”
“是那个小惜吗?”南宫寒的剑眉如霜染,眸光阴冷,声音清冷。
可是林清并没有看南宫寒的脸,不然他就会发现危险,他只是以为南宫寒是因为不舍,朋友的那种惺惺相惜。
“是。”林清回答,转身回到房间,留给了南宫寒一个略有点忧郁了背影。
好像林清就这样要离开他一样,南宫寒的心里有了一丝的痛楚。呆呆地望着林清离开,好久好久,失落涌上心头,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还是冷静不了,他对着冲了一个冷水澡,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林清,你喜欢那个小惜,可是,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不,我不能让你走,要走一起走,如果你不愿意跟我,那我跟着你也是一样。
南宫寒打定主意,他走到了林清的房间门口,却没有敲门。过了许久,他轻轻地打开门,当然是用他的方式,他蹑手蹑脚地进去。
林清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他没有穿睡衣,全身只着了一条内裤,并不太好的睡姿——趴在床上,双手张开,露出修长的洁白的长腿,身上的被子早被他压在了身下,露出雪白光洁的背柔和得像是照在水面上的月光。
绝对诱惑!
南宫寒忍不住走近了些,看着这个令人喷血的画面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
柔软丝滑的触感让他停不下来。
林清好像觉出了不适,转了一个身,这样结果便是林清半躺在他的怀里,简直是红果果的诱惑,南宫寒不敢乱动,只好也躺了下来,那林清摸了摸,还不知死活的在南宫寒身上蹭了蹭,南宫寒只觉得全身都热热的,比哪一回来得都强烈,看着林清诱人的小嘴,忍不住亲了下去,林清嘴巴动了动,伸出舌头舔了舔,而就是这一舔,让南宫寒找到了入侵的缝隙,缠着舌头一起伸进了他的嘴里,南宫寒觉得全身发烫,双手抱住了林清的头狠狠地吻去。
从未尝过的清甜让他恋恋不舍。
林清这时候不醒那就真的是死人了,他睁大了潋滟的桃花眼,他头有些晕,根本没看清人是谁,死命地挣扎,那尘封的恶梦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那一年,他才十岁,他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人扔进了一个房间的床上,床很大,里面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直到他亲身经历,才知道那些都是用来虐待人的东西。
他永远记得那个邪恶的男人进来然后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起,那是地场恶梦,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这样折磨一个小孩,那次,他是被人抬出来的,他以为这是最残忍的事情,但事实上,根本不是。
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是躺在床上,不能出门,但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天,更大的恶梦又缠绕着他,他被人几个人肆意地玩弄,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死了倒是解脱,那个时候我很想死,他是昏迷着被人抬出去的。
他躺了三天,才勉强能站起来,但第三次被带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看到那群人猥琐的眼神,心想这回应该会被折腾死了吧,也好,想到这,他反而释然了,也不再反抗,任由他们折磨,像一具尸体,最后,他还真像一具尸体一样被抬出来了,他不知道,要不是当时有人说要来验尸,估计他会被扔去喂前院的那只狼狗。
他认为这回他一定会死,他都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了,可是父母忽然离自己远去,后来,他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他以为她是仙女,原来是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孩子救了自己,那个女孩子叫小惜,她不但给自己做了手术,还不怕脏地帮自己全身洗干净,苏尔默说他是天使。她并没有抛下自己,如果自己继续留下,死也是下一次的事情。
小惜看出了他眼里的绝望,但却叫他不要放弃,看着小惜的笑容,林清的心里顿时充满了阳光。
小惜果然没有食言,甚至为了救自己,不惜以自己为饵,引开那些人。
小惜,小惜,你在哪里?林清心中默默地呼喊。
小惜,你还会突然出现,来救我么?
林清像一个孩子,蜷缩着身子,眼里全是恐惧,全身都在颤抖。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害怕,南宫寒放开了纠藏他的舌,双手定住了他的肩膀:“清,是我。”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林清不客气地要推开了眼前的人,他并没看是谁,只是潜意识地抗拒。
南宫寒没有让他动,而是将灯打开。
灯光照在林清的脸上,恐惧渐渐消失,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南宫寒,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样子。
“对不起,清,我本来想跟你说——”
“滚!你给我滚出去!”林清终于明白了,他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了南宫寒,那双潋滟的桃花冒着恨恨的光芒,好像要将南宫寒千刀万剐一般。
南宫寒第一次见到林清如此愤怒地眼神,也是第一次见他生气,那凶光让他都觉得心生胆寒。
“对不起,你冷静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南宫寒还没说完,林清就将他推了出去,狠狠地将门关上。
当然如果南宫不想出去的话,十个林清也推不走他,他只是看到林清生气了,害怕他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