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林清更惊讶的是云理直接在车上给南宫寒取子弹,连车上的灯都是无影灯。林清彻底惊呆了,他差不多忘记受伤的南宫寒了。
他们去的是一临时别墅,一到那里,云理就把手术做好了,一下车便有人来接,林清自然照顾着去了。
云理坐有那里深思了半晌,然后便让手下散出南宫寒已死的消息。
“会不会太狠了点?”云玦笑道。
“这是一外让南宫一族自乱阵脚的好时机,灭掉南宫一门。”
“像即墨家和林家那样吗?”云玦笑问,这是永绝后患的方法,以前可以,但好像现在有点行不通。
毕竟还是要顾点面子的。
“不,抢占他们的生意就行了,而且,什么四大长老,或许只是一个恍子,而是真正让人突然害怕的是奇异门门主。”云理淡淡地道。
“云璟那边查到的消息也是如此。”云玦想了想,“这个门派怎么就隐藏得这么深,我们见过的也只是惊鸿一瞥而已,欧阳少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种事情,也只有慢慢地查才知道,云理心里很清楚义,从南宫寒的言语中也可以看出,自己的底细,奇异门都知道得差不多了,而对方到底是什么人,除了名字,他是什么也不知道。
云月夕也在留意这方面的问题,自从白夜说自己失忆了之后,天天像宠物狗一样粘着云月夕,几乎是寸步不离,被云璟说成是连体婴儿。
伦敦的总部,在一个很安静的一个城堡里。
离市区有点远,所以风景也很好,很安静,也很隐密。
清晨,清凉如水。
天边出现了一轮圆日,从霞光里挣脱出来。
云月夕和白夜漫步在山间的小路上。
“小惜,你相信前世今生吗?”白夜突然站定,轻轻地笑问。最近他总是想起那次昏迷时那个梦境的那些场景,很清晰,完全像是真的,真的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云月夕浅笑盈盈,明亮的眸子望着一脸纠结的白夜,心想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纠结了呢,向来潇洒淡定腹黑的白夜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会教人难以置信吧,只是自己总是觉得他失忆是那么的虚幻呢?就好像是装出来的一样,但是如果是装出来的,他仅仅是因为吃醋吗?还是害怕什么?毕竟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吧,云月夕苦笑,何必要用这样的方法了,要是介意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何苦呢?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开始委屈自己了。
“我做了一个梦,真的。”
“你是说你叫苏子墨,我叫江小惜,是不是?”云月夕轻轻一笑。
“你怎么知道?”白夜微微有些惊讶。
“因为我也梦见过,在桃花树下,是你救了我。”云月夕轻轻地道。
“在黄泉路上,是你说要替我承担所有的罪恶,而我们为了彼此记往,分别留下的朱砂痣。”白夜看着云月夕,分明从她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就能读出她也知道。
“我都梦见过,就那次你们从俄国黑帮手里救出的那次,我就知道了。”云月夕轻轻一笑,世事竟有这么巧合,这样的事情也能碰到,两人都梦见同样的梦境。
“什么?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说呢?”白夜不解地望着云月夕,他的脸上忽然升起一种困惑,不解和愤怒。
“教官,其实你没有失忆,对不对?”云月夕看了白夜一眼,云淡风轻地道。
“其实你早发现了,是不是?”白夜笑问。
“差不多吧,至少,我发现你该失忆的失忆,不想失忆的不失忆,想失忆的果断失忆了,这怎么不叫人可疑呢?”
“我就知道你是因为心疼我才没有揭穿我。”白夜暧昧地笑了笑。
“是,也不是。”云月夕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只是有时候面对云日曦时,看着他那悲悲切切的目光还是有点心疼,总是觉得对不起他,也许自己也想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乎的借口罢了,才明明知道那是假的还不是揭穿。
“小惜,你是爱我的,对不对?”白夜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好像如果不看得紧一点,她又会从眼前溜走一样。
“是的,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而已,也许真是命运吧,白夜。”云月夕笑了笑,望着天边的霞光,这一切的美好会产会像这霞光一样,只是一时伴日而已。
“夕儿,白夜,你们也在这里?”云月夕也跑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也来了?”云月夕的脸上还是那么开心的笑。
白夜的心里微微有点黯色,好像这一笑像是一根针一样,深深地刺了自己的心里。
好像小惜只有在云日曦面前才是这样的快乐。白夜苦笑,在云月夕的心里自己终究是比不过他,他就是那个即使是假结婚也愿意成全江小惜的那个人吗?
“夕儿,早些回去吧,不要太累了,对孩子不好。”云日曦还是那么贴心。
“好,教官,我们现在回去吧。”
云月夕果然很听云日曦的话,这让白夜原本就不舒服的心里更加酸溜溜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做不成夫妻的话也可以做姐妹不是吗?只是心中隐隐浮现的淡淡哀伤却也涌上心头。当初他可以霸道可以无赖,可是现在不可以,无论是因为梦境还是因为他现在是她的丈夫,他要宽容地对等待小惜,他伤她伤得够深了,也欠她够多了,无论前世今生,如果可以,这一切,还是让自己来弥补吧。
云月夕自然是把白夜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她想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有云璟应该可以好好照顾他吧,有时候虚无飘渺的希望还不如不要有的好。
云月夕听说林清是林长老的一支的事情也十分震惊,他知道林清回去了倒也有些想念了,于是便跟大家商量回去一趟,云日曦听得分明有一些伤心,云月夕看着云日曦的样子心中隐隐一痛,然后想安慰也不知道从何开口。云日曦眼神微微黯然,纵然是早就明白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真正到了那个时候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黯伤销魂——
云月夕离开时,云日曦过来相送。
“我可以抱抱你吗?”云日曦突然过来,对着云月夕笑了笑。
云月夕心中一痛,但是没有任何犹豫,抱紧了云日曦。
“哥哥,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妹。”
“夕儿,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你,记得你还有我这个哥哥,在等你,永远等着你。”
“哥哥,对不起,可是妹妹还是希望你幸福。”云月夕怅然。
“妹妹的幸福就是哥哥的幸福,哥哥祝福你,永远在你背后,默默地祝福你——”
“哥哥,你要保重,照顾好云璟。”
“你放心。”
云月夕微笑着转过去,只是自己知道心有多痛,伤有多深,顿时泪流满面。
天下着蒙蒙细雨,像是诉说着谁阴霾的心情。
爱也好,痴也罢,最是伤离别,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圆满。到
“小惜,你还好吧?”白夜递上一张纸巾。
“对不起。”云月夕没想自己会如此失态,也许这种感情早就超越了爱情了吧,那会是亲情吗?
“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能接受。”白夜笑笑道,心想自己爱小惜最早,只是那时候自己年轻气盛,没有好好珍惜,才让别的人住进了小惜的心里,是自己的错过,所以也不能强求小惜的心里自己是唯一。
林清还在守着南宫寒,南宫寒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没事。明明打中心脏了,他都差不多走到奈何桥头了,后来竟然回来了。
“清,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能见到你真好。”南宫寒笑道。
“这个还要感谢云理,是他医术高明,才救了你一命。”林清笑着道。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南宫寒笑道,心里也是一阵感叹,一个小孩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神奇了,还真不愧是九尾狐的儿子。能力一点也不差。
“也幸亏他出面了,不然你的伤还真是生死难料,不过,他散出了一个消息,说你已经遇害了。”林清看着南宫寒,偷偷地笑。
“我死了你那么高兴干嘛,巴不得我马上死,然后改嫁吗?”南宫寒凶凶地问。
“是呀,我还想再娶呢!”林清没好气地道。
“我怎么发现我昏迷几天,你却变得厉害起来了呢,不是我的错觉吧!”南宫寒看着林清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心情还真有点纠结。
“你也发现了啊,我真的变厉害了吗?”林清很开心地说。
南宫寒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开染房了。难道你真的还有高人指点不成?
“你说呀,是不是嘛?”林清竟然开始撒娇了。
南宫寒郁闷了,身体竟然开始发热了,林清一句话竟然也有如此的魔力,要换成是以前,林清早被他吃光光了。
“反正我叫小言教我一定打败你,我要反攻!”林清恶狠狠地说。
果然,小白兔进了狼窝,也成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