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河面色大变,冲另外一个长老喊道:“速去通知所有内门弟子撤离,我天河宗的浩劫,就在今日了。”说完,他急忙冲着白玉石喷出一口丹气,手中法诀变换更快。
“郑无极,你与其他长老列阵迎敌”说完,便指向四周的八块白玉石头,钟河自己则飞身落座于其中一块石头之上,盘膝而坐,手中法诀飞快变化。
“哼,居然能承受两次进攻,这第三次,给我破!”天空中的慕容沧海,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凌厉之气,顿时山峰一颤,急速的胀大了十倍不知,几乎遮天盖月般,狠狠的砸下。
轰的一声过后,八块白玉石头其中一块爆裂开,坐在其上的一名长老七窍流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给我破!破!破!”慕容沧海面目狰狞,大手狂甩,巨峰立刻不断的砸下,轰轰巨响传遍天际。
又一个白玉石头碎裂,一个长老口喷鲜血,倒了下来。
慕容沧海抛出一个紫红色的葫芦,口中喃喃有词,双手交错一变,葫芦立刻微颤,从里面流出一道暗红色液体,这液体一出现,立刻闪烁火焰状,包裹住巨峰。
“破!”慕容沧海低喝一声,火焰巨峰顿时砸下,轰的一声,一道道网状裂痕出现在光幕之上,密密麻麻的飞快向四周波及。
又有两个白玉连续碎裂,倒下两个长老。
此时八座白玉,只剩下四座,其余长老均都是面如死灰,挥汗如雨,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显然已经达到临界点。
此时所有内门弟子也向天空看去,这些内门弟子一个个面带惊容,诚惶诚恐。呆呆的看着半空中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天空之上的慕容沧海,面色阴沉,这无形化虚大阵的顽强,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心知肚明,这大阵绝不是只有眼前这些威力,若是由真气境以上的修士把持,定可发挥最大的威力。
此时钟河,看见一个又一个长老倒下,内心滴血,他大声喊道:“慕容前辈,不要赶尽杀绝!我钟河的以往的过错,一人承担便是!”
慕容沧海哼了一声。冷言道:“钟河。十多年没见。你这个当初地小辈。居然成了天河宗地脊柱。达到了肉身九重。这护山阵法落座与通天山上,也是天材地宝,毁之可惜。只要你自行了断,让门下弟子都给我当尸傀。那一切都还好说。”
巨峰发出嗡嗡之声。慢慢地压下一寸!
护山大阵咔地一声。网状裂痕更多。
白玉碎裂。钟河筋脉俱碎,他大喊一声:“切记,没有达到炼骨境,万万不要……”话还未说完,便倒在地上再无一丝生机。
巨峰再次下压一寸,无数天河宗弟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即可被这慕容沧海用一面令旗一挥,收入囊中,活活炼化……
“不!”钟石在藏经阁内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拳头紧紧攥起。
这人会尸傀术,魔道的歹毒功法,竟然将天河宗数千名弟子收走祭炼。这慕容沧海究竟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得罪我玄苍派的人……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慕容沧海身子顿时一动,化作一道长虹,挂空而遁,瞬间就失去了身影。
钟石此时怒发冲冠,热血喷张,目眦尽裂,体内武道瞬间觉醒。
师父临终前的一番讲述,似乎揭示着,自己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道境的武道圣者的子嗣,但他怎么还会流落市井,受尽世人的白眼,忍尽欺辱!若不是师尊收养了自己,自己现在大概早就成为某条臭水沟里的残骨了。
钟石的眼神渐渐的坚定起来,不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拼命的修炼武道,为师父报仇,为师兄弟雪恨,将师尊传下的天河宗,发扬光大!
他自己都没注意,身上隐隐的金光在他武道觉醒的一刻散发出来。
在钟河陨落的一刻,藏经阁的禁制被打开。钟石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跪在师父血染的尸体旁边,泪如雨下。
突然,他身后阴风一阵,钟石马上止住哭泣,回身凝望。只见在半空中两道剑光贯空而过,前方一女子神情慌张,面色苍白,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这女子柳眉如烟,耀如春华,宛若莲花仙子,柔美飘逸,正是天河宗唯一的女弟子、钟石的师姐--萧如雪。
她身后追击之人,是一油头粉面的青年。这青年一边不紧不慢地追击。一边高声调侃道:“小娘子,山下如此寂寞,何必呢。那些阻碍我们双修的尼姑都已经被我一一杀死,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萧如雪一语不发。紧咬下唇,向钟石的方向飞奔过来。
青年右手隔空一挥。只听呲啦一声,在萧如雪的娇呼中,她身后的衣衫被撕下大片,露出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