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莹莹哪里遇到过这般胆大的无耻之人,早巳被张荣笙的种种暴行吓坏了,她咬牙道:“你还不快放开我!”
张荣笙又贪婪地在那两座险峰上摸了一把才悻悻地缩回手来,一抱拳道:“久仰寇小姐大名!小弟对寇小姐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真是不打不相识,寇大小姐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铿锵瑰丽!”
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着许震远说道:“小许,你刚刚对我说,家里有什么急事来着?”
许震远等一众小弟见张荣笙面色不变侃侃道来,心道,刚刚还调戏得人家寇小姐花容失色,一转眼竟又成了人家的追星族,大哥的脸皮还真是没说的!许震远见张荣笙眼睛急眨,心里会意,连忙道:“哎呀!不是跟您说了嘛,大哥!老爷子他老毛病又犯了,这会儿都晕过去了,正等着您赶快回家呢!”
张荣笙一听这个,急忙作焦急状,向惊魂未定的寇莹莹说道:“小弟家中有急事,就不陪寇大小姐聊天了!改天兄弟作东,一定请寇大小姐喝茶!”说完头也不回惶惶逃去。
寇莹莹眼中含泪,见他转身就跑,大叫道:“你给我过来!”
张荣笙刚刚拔开的脚步,立刻又停了下来,面带惊讶道:“这样不好吧!寇小姐,这半夜三更……我可是家里有妻室的人了!改天聊改天聊!”不待说完,拔腿就跑。
寇小姐红唇咬破,“刷”地一声,将身边的快刀拔了出来,大嗔道:“我杀了你!”
待一口气跑到了家,张荣笙仍是冷汗直流,老子调戏女孩数不胜数,还真没象这次如此心惊胆颤的,在心里又把寇小姐那两座险峰好好回味了一下,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了,心理平衡了一会儿,张荣笙困意上涌,也不管大厅里的那些兄弟,自己竟沉沉睡了过去。
到得第二天,张荣笙便带领许震远等人,在城南地带开始了自己的无赖扩张。
城南大街中心处,一个门面阔大,气派非凡的当铺之中,人来人往生意极好,忽然一阵粗犷的吆喝之声从门外传了过来,当先冲来几名青衣扎腰,面色凶狠的混混,连吼带打将店里的几名顾客轰了出去,一个个威风凛凛,似是下山老虎,让人看了不觉心中直冒凉气,更让人心抖不巳的是他们腰间别的那把闪闪发光的钢刀,任凭老掌柜的见识过人,此时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抖,可毕竟自己五十多岁的人了,经历风雨无数,勉强还能保持着镇定,可他手下的小伙计们早巳吓得瘫到了店里一角,兀自看着众人惊恐地发呆。
这时从门外又缓缓踏进一名大汉,这人身体愧梧,满面威严,龙行虎步,进来之后,众小混混恭敬无比,急忙躬身问候道:“大哥!”早有一名眼急手快的小弟,从一旁拿来了一把竹椅,放到了那人身前,并用自己的袖子仔细擦了两遍才垂手一边道:“大哥请坐!”
那名大哥轻嗯了一声,悠然地坐到椅子上,淡淡道:“这里怎么样了?”
在他身边的一名青年混混,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对着他躬身道:“还没搞定,大哥,我们刚刚来到这里,还没开始呢!”一面说着狠狠扫了老掌柜地一眼。
“是吗?”大哥眉毛一扬又道:“那你们还等什么?”
那人正要答话,忽然从外面连滚带爬,跑进一名大汉,还未进店时便开始大喊道:“不好了,大哥,不好了,大哥,那王掌柜的跑了……”一面说着早巳跑进了店里,“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又是慌急又是恐惧地看着自己的老大。
“什么?”那老大大怒,抬起一脚踢到了那人脸上,把那人踢了一丈多远,脸上顿时青肿了老大一片,鼻子嘴里同时溢出了鲜血,那人却连叫都没叫一声,赶忙爬了起来向着大哥磕头不迭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这时他旁边的那个青年混混冷声道:“那个王掌柜的,不按我们大哥的意思交保护费,我们巳打断了他一条腿,剁了他一只手,他怎么能跑了?肯定是你这小子没尽心,疏忽大意了才让他逃了的!”
那大汉见被人说中,又大叫道:“都是小弟的错,都是小弟的错,请大哥放过我吧……”一面叫着一面连头都不敢抬,只顾着磕头,将店里的板砖撞着“咚咚”作响。
那大哥面色一冷指着磕头的大汉,对旁边的人道:“去弄了他一条腿来!”
那大汉立刻吓得脸色惨白,大叫道:“笙哥,不要啊!笙哥!小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早有两个混混走到了他身前,两手架起他就往外走。
可几名混混刚出店门又折了回来,向大哥鞠躬道:“不知大哥是要打折这小子的一条腿,还是要卸掉这小子的一条腿呢?”
大哥阴冷的面容,不见一丝笑意,淡淡道:“卸掉他一条腿,老规矩——用锯子给我锯断!”
那人见大哥发话,一揖道:“是!大哥!”然后快步退了下去,只一会儿,便听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不要啊……不要啊!笙哥……”那大哥便仿佛没听到一般,缓缓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店掌柜身上。
那店掌柜的起初还能强自镇定,可他耳听目睹,早已被这位大哥的狠辣手段吓得魂飞破散,见大哥望着自己,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面爬一面叫道:“您、、、您就是传说中收了周老板作手下的笙哥?我服了,我服了,笙哥,只求您高抬贵手,多少保护费我都掏,我都掏啊……”
这名大哥正是张荣笙,他听到店掌柜的这句话,立刻脸色转为平缓,大笑道:“小许,先向他收三个月的月钱,我们走!”
张荣笙大笑着,从当铺中昂然走出,他刚一出门,就看到刚刚那个被自己踢得鼻青脸肿的大汉还在那里扯着嗓子大叫着,刚刚架他出去的那两名小弟,却在他身边嘻嘻哈哈地给他上着药,一面上药一面道:“老大就是厉害!这办法真是绝了!保准把那个顽固不化的老铁公鸡吓得半死!”
见到张荣笙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几人一起拥了过来,齐声道:“大哥!”
张荣笙笑着,拍了拍当中那个鼻青脸肿的大汉道:“大槐!你小子还真够机灵,脸上还好吧!”
那叫大槐的大汉满兴奋,说道:“没什么事的!大哥,这红红的东西都是红酱水,挨大哥一脚算什么,我大槐打架时棒子挨多了!这根本不在话下!”
张荣笙哈哈一笑,又向前走去,可只走了两步便又转过身子道:“大槐,你演的是不错,可就是有一点还得注意!”
众人跟着大槐连忙凑到了张荣笙身边,奇道:“哪一点还需要注意?”
张荣笙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你以后叫得可别叫那么**了,我听着浑身都差点起了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众人立刻轰笑起来,只剩得大槐在人群中羞愧不堪地挠着头。
城南一个小树林里,许震远带着一帮小弟正和一群混混对持着,那群混混之中有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大汉,横眉冷对着许震远道:“小子!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胡大胖做人做事顶天立地,从不为人所驱!回去告诉你那个什么笙哥,就说老子不鸟他,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他话刚说完,只听“咚”一声,之后胡大胖大叫一声“哎哟!是谁他妈地打我头!是谁?给老子滚出来!”这胡大胖是城南一带有名的恶霸,从小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打架更是出名的不要命,更兼之自己长得胖大无比,在这一带还真是没人敢惹,就连那邢豹也要让他三分,这时使起性子来,虎须倒竖,两个大牛眼瞪得跟两个铜铃似的,颇有一副威严。
“大哥,大哥!您看,这么大一个银锭子啊!”一个小弟激动地从地上拾起一块银子道。
“什么他妈的银锭子!难道拿银子砸老子的头,老子就能饶了他了?——咦!你可看清楚了?这银子可是砸到我头上的!难道是老天爷看我胡大胖这几天缺钱,特意赏给我的?”刚刚还盛怒的胡大胖,一把夺过小弟手里的银锭子,象心肝宝贝似的摸着,还狐疑地看了许震远等人一眼,看到许震远等人面带隐笑,立刻又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道:“你也看到了,这银子可是先砸到我头上的!”
“哈哈……”胡大胖刚刚说完,只听从众人身传来了一阵无比放荡的大笑声,只见张荣笙身着一身华缎锦衫,脚蹬金蟒靴,腰上扎着一根錾金镶玉带,手上把玩着两个和刚刚砸到胡大胖一样的银锭子,坐在一个桦木太师椅上,四个衣冠整齐的小弟缓缓抬了他出来。
“笙哥!”
“笙哥!笙哥、、、”
在许震远等人齐声行礼之后,后面又有一些人激动地叫着“笙哥”,只听“啪”地一声,那胡大胖一巴掌打在他身后一个小弟脸上,怒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当着我的面竟还敢叫‘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