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晓鸯顿时被在一众士兵围堵,大家惊喜佩服之情全都表现在了脸上,全然将城主刚才“断袖”的举动抛之脑后。
元晓鸯有些无措地被众人反复抛起,惊慌地喊:“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程乾寒见此,迅速飞腾而起,将她拦腰抱了下来,放开了她对所有士兵道:“大家都认不出来了吗?她是元姑娘。”
闻言,现场一片哗然,纷纷对元晓鸯赞不绝口。也全都松了口气,还好城主大人不是……
总兵:“元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人用老鼠打仗的!而且只消耗了一千人马。”
众人迫不及待地问元晓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晓鸯“嘿嘿”一笑,解释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大象是最害怕老鼠的。”
众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象怕老鼠?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程乾寒负手站在一旁,眼中带着浅笑望着她。
看到大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频频摇头,元晓鸯露齿一笑,继续道:“因为老鼠会钻到它的鼻子里,这样它就没办法呼吸啦!当然,这还不至于让它毙命,关键就在涂在老鼠身上的药,那是有剧毒的。此种毒据暮神医说,是取自一种毒蛇身上的毒,凡人一滴就能致命,何况是量那么足的对付大象了。”
有人发问了:“老鼠怎么自己不被毒死?”
元晓鸯俏皮一笑,打了响指:“这个问题问得好!”看到所有人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下文,她吐了下舌头道:“但是不告诉你们,哈哈……”
在众人面面相觑,更是好奇不已的目光下,元晓鸯渡着轻快地步子到一脸黑如包公的童尚鸿面前,仰起脑袋对他说道:“童将……噢不,童侍卫,赌约的结果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在场,你有什么感言要发表吗?”
童尚鸿冷哼一声,表情颇为不屑:“恕我直言,元姑娘今日对抗铁象骑兵的办法可与我们那日所说的不同!你可要记清楚了!”
呦哬,没想到这看似大老粗的人在关键事情上倒是一点也不马虎嘛!
元晓鸯反驳道:“这好像不是重点吧,重点是用我的办法大获全胜的话,就是你输啊!”看他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元晓鸯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了,她转头对程乾寒道:“城主,你看如何?不如就请你做个决断吧。”
一身黑色铠装的程乾寒眉峰不动地思忖了下,然后说:“你们二人所言都在理,但权衡左右,今日元姑娘为我们大乾寒打了漂亮的一杖,作为感谢,我答应满足她一个要求。”
元晓鸯这一听,乐了!
而童尚鸿的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城,城主这……”
“城主你真是英明!”元晓鸯及时接上话,蹦跳到程乾寒的身旁一脸明媚的笑,把自己之前决定的事情一下子忘光了。“我的心愿很简单呐!我只要童侍卫给我道歉,并在城墙之上对着全城的百姓穿裙装跳舞!”
虽是身着男装,但此刻她俏丽无双的脸蛋洋溢着得意和欢笑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夺目和灵秀。
程乾寒敛了下心神,那墨绿的星眸隐有点点的光泽在流动,他唇角微勾,侧身对童尚鸿道:“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能博得元姑娘高兴和原谅,我会考虑让你官复原职。”
童尚鸿听完浑身一怔,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元晓鸯姑且也不跟他计较了,她知道程乾寒总会让这家伙官复原职的。童尚鸿现在应该是“悲喜交加”吧。
见童尚鸿语塞没有反对,她笑眯眯地对他道:“那么明天一大早你穿好裙装就来找我,我教你跳草裙舞。”
童尚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元晓鸯视若无睹,走开去寻行瑞。
“奇怪了,人呢?”四处都没看到行瑞的人影,元晓鸯郁闷地喊道:“行瑞!行瑞!……”
程乾寒走来,对她道:“法师刚才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这家伙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也不知道等等她。
“那我走了。”元晓鸯说完,就跑没影了。
程乾寒望着她的背影,眼眸划过一丝黯淡。
元晓鸯找了老半天也没见到行瑞,心里不由得有些郁闷和气恼。
荷花阁——
“小姐,别摔了,这些花瓶有一些可是城主在您生辰时送的。”丫鬟的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又心惊胆战地看着发了疯一般的萧丝荷,缩着脑袋站在一片劝道。
红了眼的萧丝荷听此,快步走到丫鬟面前,上去就是狠狠地一记耳光:“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故意的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揪着丫鬟的耳朵,仿佛要将其撕裂。
那丫鬟吓得痛哭流涕,连声哀求,但萧丝荷完全无动于衷。
她这几天不仅被表哥关禁闭,还听说那个贱人带暮神医去医小眉丫鬟那狐媚子脸上的伤!她这是公然在向自己挑衅!
而且还听说她为大乾城立下大功,表哥和全城上下都对她刮目相看,她更是气得牙痒痒!
好啊!我萧丝荷明天就能出来整顿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看你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丫鬟又接着被她拳打脚踢,打得鼻青眼紫,她才阴沉着一张俗不可耐的脸,吼道:“滚!”
一抹阴狠的笑意从她的嘴角边溢出来。
元晓鸯一直到了夜晚降临之时也没有看到行瑞,她感到心里很乱,也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之前他也有过没说一声就消失了,但这次不同,当时他明明就在身边的,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元晓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披上披风,上他的住处再去看看。晚上他应该会回来休息的吧?
此时夜已经深了,元晓鸯披着白色的披风竟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侵入骨髓。这天气看来也快要入冬了吧。
走到他所在的客房敲了敲门,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
元晓鸯郁闷地望着明镜般通透的夜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忽然她气愤地转身对着门说道:“下次你再这样一声不响就消失的话,我就不理你了!”说完似乎才觉得心里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