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吃了大亏的王家可谓是凄惨连连,老大被揍的闪到了腰,老三更是被砍了一只胳膊昏迷过去,剩下完好无损的老二更不好过,吃着公家的饭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民愤。
三四个人他还能动用手里的权利压下去,可若是几十位这样,其中更是掺杂着一些游客,这他可就不好受了,若是这件事真要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告了上去,别说是在县里有关系了,就算是市里也不行。
到时候上面为了平息民愤,肯定要拿他当替罪羊的,原本还想着把箫禹母子带到乡派出所好好折磨一番,现在看来也就真的只有秉公执法了。
而且王虎在镇子上的名声的确不好听,到时候真要是立案侦查恐怕连个证人都找不到,而箫禹那边有大多数人的支持,就算有罪又如何,法外开恩的事儿在这个土地上发生的可不是一两次了。
如今,无奈之下的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乡亲们请放心,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彻查严办,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言闭,脸色极为难看的王豹,看着默不作声的箫禹心中虽然恨的要死,可也不得强压怒火对着周围那些干警挥手道:“带走...”。
“小禹,服从调查,相信法律”。
看着还想反抗的箫禹,不等王豹有所表示,站在其身旁的秦芸顿时制止道,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上受委屈的是自己的儿子,可她们只是普通的镇民,并非恶霸,无法蔑视王法,既然错了那么就要接受制裁,这点虽然心中犹如千刀万剐般痛苦,可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接二连三的犯错了。
“小禹,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就不信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公平二字了吗”?
对于最好的朋友被警察带走,站在人群中的樊胖大声呼喊道,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箫禹只是对其微微一笑,再无其他。
若是换做没有上山之前,被警察带走那么他的一生恐怕就真的毁了,可现在不同,获得传承后的他已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只要稍微展现一下能力恐怕就算是国家也要全力拉拢吧。
就这样被带走的箫禹不言一语,在其身后伤心悲痛的秦芸只是无声的看着这一切,随着警铃的远去之前围的水泄不通的广场,这时也慢慢散开,不久后便再无一人逗留。
只不过所有人却都没有发现,广场不远处也就是之前王虎打麻将的那个小凉亭下,一名身穿青袍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带微笑的坐在石墩上,那熟悉的模样不正是箫禹获得传承哪天的无名老者吗?
此时的老者,看着早就被警察带走消失不见的箫禹,轻抚雪须,面带微笑的喃喃道:“斩破心魔,而且如此短的时间便突破炼精进入化气阶段,很不错”。
“箫禹,好名字,只是不知跟那个萧家是否有关系”。
面带满意之色的无名老者,此时微笑的轻抚胡须,随后无奈的笑道:“乖徒儿,刚出道就让师傅我出手相助,唉,看来柳家欠你小子的恩情是该还了”。
苦笑过后,无名老者缓缓起身,跨出一步整个人瞬间消失,只不过在其消失的前一刻,一道略带玩味的笑意从其口中响起道:“也该通知云洛过来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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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镇,中心派出所。
“嘭,说!你是用什么器械砍伤王虎,重伤陈牛等人的”。
审讯室中,一名流里流气,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怒拍案桌对着带着手铐的箫禹厉喝道,那凶悍的模样完全找不到正午在广场上的怂相。
“警察同志,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是用手,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此时,双手被拷在一起的箫禹,极为不耐的看着那名发火的年轻小警察,漠然道,自从被王豹押进派出所,虽然这些人没有对其施展什么肉体上的刑罚,可是扔进拘留室,断水断粮一下午,早就让箫禹的内心充斥着怒火。
如今同样的话更是审了一百遍,早就把他仅有的耐心给磨干净了,只不过不管说的多么诚恳,这些人始终都不信,换着人对箫禹施展车轮审讯战术。
“放屁,你当老子弱智啊,用手把人的骨头打裂,胳膊砍掉,你以为你是谁,终结者吗”?
“我都说了,你要不信就从之前广场上随便拉个人问问,不就证实了,还犯的着这样浪费你我的时间”。
嚣张的小干警早就被箫禹的这番态度给气的要死,现在问出的结果还是这样,顿时发飙了,而后者相同的回答让听到的他心中也是难免升起一股狐疑。
身为警察走访寻证这件事儿可是经常干的,他们也从之前广场上休闲的居民口中得到的相同口供,只不过他们始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空手把人骨头打裂,胳膊砍掉,这件事儿要是写进刑侦报告递交上级,那还不被领导直接骂死。
所以现在的他们想方设法的想要让箫禹改变口供,当然这其中也是有着私心在内,空手与持械,这两种的刑罚可都不一样的,到时候箫禹咬紧了牙关说是自保,而且还是空手,恐怕还真的会被上级当做受害者释放。
可若是持械就不一样了,就算是自卫又如何,到时候告他个防卫过当,致人伤残,少说也能判个七八年,虽说不多,可是对于一名才刚刚高考结束的天之骄子来说,等于这辈子就给毁了。
以后出狱不但档案上有这个污点,劳改出来的人想要找份工作,娶个婆娘都是难事儿,当然这些王豹可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真要是把事情捅出去,虽然说箫禹要伏法,可他三弟也同样不好过。
而这个小干警,也充分的体谅上级,想着法的诱导着箫禹改变口供,不过后者也不傻,知道孰轻孰重,一口咬定,当然其说的也是事实。
“小子,就你嘴硬,你说的这些话谁会信,别把我们当傻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实话”。
显然箫禹的不配合,让这位小干警很是生气,就在其话音刚刚落下,后音未至的时候,审讯室那紧闭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身穿便服神色无比恭敬王豹,陪同三人一起走了进来,让看到这幕的小干警连忙起身敬礼。
“审讯的怎么样了..”。
“回所长,这小子嘴太硬,还是不肯说实话”。
“恩,知道了”。
进来后的王豹,在面对其身旁的那名男子时,恭敬的跟个孙子似的,可转眼间在面对下属的时候,又神气无比的颐指气使道,这个中的变化让坐在审讯椅上的箫禹极为鄙夷。
真不知道王家这些没有能力,只会拍马奉承上级的恶霸,是怎么做到小镇一把手的位置,难道上面的人就喜欢用恶人来管理这些善良的百姓吗?
此时,随着王豹的话音落下,那双手背后显得极有身份的中年男子,面带好奇的打量着箫禹,对着前者淡然道:“王所长,这就是箫禹”。
“是..是,陈局长,他就是疑犯箫禹,真不知道这小子祖上烧了那根高香,竟然还要劳烦您亲自押解”。
这边王豹说出的话,不光是箫禹就连那名年轻小干警也是一脸的不解,看这个人应该是大有来头,被称为局长那么肯定是县级以上单位的,可这件事发地乃是留仙镇,为何事情没有审理结束上面就来提人,而且来的还是一名局长,这显然不合程序的。
当然就算是心中再有疑惑,这名小干警也没胆子问出来,而至于箫禹更提不起那个兴趣,不管来者是谁,目的都是审问他的,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
这边众人心中疑惑不已,而那位被称为陈局长的男子却继续道:“恩,这件事情特殊,上面亲自交代,让我把箫禹先押到县局拘留,然后等省里来人”
。
“省里来人,陈局长..这.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严重了”。
一听到这件事儿是有省里的人亲自审问,不光是箫禹与那名小干警愣了,就连其身旁听完此话后的王豹,也是一脸的惊讶,同时更是用略带忐忑的语气轻询道。
“哼,严不严重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被王豹的这声询问惹的极为不快的陈局长,瞪着眼冷哼一声更是让前者整个人被吓了一跳,如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短短一夜一个小镇上发生的普通治安案件,竟然惊动了省城。
此时若不蹊跷才怪,中间身为所长的王豹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媒体有什么声音,没有传开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箫禹的身份特殊,所犯的案件也很特殊,第二便是背后有大能量者暗中插手,想要平息此事,如今第一显然是没有可能,因为此案实在过于普通,那么排除下来唯有第二最有可能了,想到这里王豹整个人如遭雷劈似的愣在哪里。
因为他知道既然有大人物插手此事,必然跟当事人多少有点关联,可他也没有听说过箫禹的家在省城有什么实力雄厚的亲戚啊。
这个时候的王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而站在一旁的陈局长瞪了眼不远处傻不愣登的小干警严喝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打开手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