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单于表面上真的是认子付为女儿,还专门为子付搭建了一个最好的帐篷,并给她找了一个侍女,侍女被送到子付的营帐里,大眼生生的一个女孩,年龄应该有十五六岁,虽然没有子付那样的美貌,却也不失为是个美人。
“拜见郡主。”小侍女朝子付欠身作揖,同样是身披毛皮外衣,脚踏毡靴,一只胳膊在外,一只在袖袍里,子付不禁想,总算见到匈奴女人了,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也挺漂亮的。
“你叫什么名字。”子付问道,围着小侍女转了一个圈,子付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小侍女有些怯生生的低下了头,子付见她这样就觉得别扭,自己又不是什么真的金枝玉叶,于是一把把侍女拉到跟前,子付的手一碰触侍女袖袍里的那只手臂,小侍女忙抽回了手,手颤抖了一下,像是很痛的样子,连连往后退。
“你怎么了?”子付关切的问道,侍女不敢回答,也不敢抬头,只是摇头,子付问她什么,她都是摇头,最后子付急眼了,一把撸起她的袖袍,顿时,子付傻眼了,继而愤怒起来,那只手臂上满是伤痕,有些已经结痂了,但有些看的出来是新伤。
“谁干的?”子付问道,侍女吓得忙跪下身来,终于开口了:“郡主,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奴婢不能说。”子付生气的要出帐篷问个明白,刚打开条缝,一群侍卫便围了过来,硬是把子付逼了回去。子付在帐篷里大喊大叫:“我要见单于,我要见干爹。”
过了一会儿,伊稚斜从外面进来了,侍女还在地上跪着不敢起来,子付就愤怒的喊叫,伊稚斜疑惑的问道:“怎么?单于给的侍女惹你生气了,若是这样,我这就拉她出去,罚她二十军棍。”
子付怒目圆瞪,抬手给了伊稚斜一个耳光,伊稚斜被打的更加疑惑了,毕竟是个弱女子,力道不是很足,伊稚斜抬手摸摸自己被打的脸,委屈的道:“我找你惹你了。”
这时,跪在地上的侍女更加胆怯了,直扇自己耳光:“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子付心疼的赶紧拉起侍女,从帐篷的座椅后面找出一些创伤药给苗苗的胳膊敷上,侍女疼的直咬牙。
“伊稚斜,你看看她的伤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伊稚斜不用看也知道是单于阏氏干的好事,比起善良的子付,伊稚斜觉得能有这么一个人做匈奴阏氏,定是匈奴大福,可惜。
想到这里,伊稚斜忽然有想要劫走子付的冲动,子付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伊稚斜拉着出了帐篷,周围的侍卫一股脑儿的冲了上来,伊稚斜将子夫护在怀里,眼看已经拼出一条血路,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凄惨的叫声,子付猛然回头,那个小侍女已经在军臣单于的手里,她的脖子上还驾着一把刀。
“快走啊,子付。”伊稚斜催促一声,子付停下了脚步,看着在单于手中胆怯的侍女,小侍女眼里的泪一直在打转,一闭眼,泪水纵横,子付觉得心疼极了,这里的人全是恶魔,如果因为自己害死了她,子付觉得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放开她,我不走了。”子付很认真的道,军臣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子付,你在说什么。”伊稚斜焦急的问道,再差一步,他们就可以冲出重围了,而她却反悔了。在军臣单于的眼里,他这个弟弟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但他却不知道,伊稚斜从一开始就厌倦这场战争,现在伊稚斜只想带着子付逃离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