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在许卫国的吩咐下,一直在鸿福包厢等着,他见严乐来了,显得非常高兴:“严先生,您来了,这位就是您的老师吧,我听小姐说了,我们老板一家马上就到,请您稍等片刻。”
严乐马上说:“宋先生别客气,这正是我的老师左国刚,你说你们董事长全家都要来?”
“噢,左老师好,您们请进包厢休息一下吧,今天我们董事长及夫人还有少爷和小姐都来了,另外,京城老太爷的总管许忠,忠伯也来了,还有表小姐常玲来宁武有事,也顺便过来。”宋健说道。
严乐和左国刚都有些吃惊,两人互相望了望,没有说什么,然后随着宋健进了鸿福包厢。
这鸿福包厢既宽大又豪华,除了正厅有个可坐十二人的大桌外,还有一间放有一套真皮沙发的客厅,可以喝茶休息,沙发里则有一套麻将桌椅。
严乐是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包厢,在宋健的引导下,与左国刚在沙发坐下,有服务员进来倒茶,严乐入乡随俗,慢慢地喝着茶,不一会,宋健说老板他们来了,我去接一下。
进包厢的共有八个人,除了严乐见过的许卫国和许云艳及许卫国的秘书朱传利外,还有两男两女严乐没见过。
坐下后,许卫国介绍了来的人,除了许云波、常玲、许忠外,那中年美妇,正是许卫国的夫人,许云艳和许云波的母亲楚丽春。
严乐也介绍了自己的老师左国刚,左国刚到不怯场,很有礼貌地向各位打着招呼,算是认识了。
许云艳很是活跃,她知道父亲见过严乐,就向母亲和哥哥、表姐还有忠伯搭话,把严乐如何救宋健的又说了一遍,而宋健也在旁附各补贴,把桌上的气氛调了起来。
楚丽春对严乐说:“小严呀,真是要感谢你,那天是我家艳艳开的车,如果不是你的话,小宋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真是谢谢你了。”
严乐马上说:“阿姨,您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做了件人人都会做的事,没有什么的。”
许云波和忠伯一直在观察着严乐,许云波没有看出严乐有何特殊的,而忠伯却是内心泛起了波澜,这许忠是名老牌武者,他今年已六十八岁了,在暗劲巅峰期已经有十多年了,可他此时虽感受到严乐的气劲,却无法看出他的武功境界。
与此同时,严乐也在观察着几人,他已经从许云艳那知道其兄许云波是练武之人,但他对许云波没感受到武者的气息,而那位忠伯,眼神深邃,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老人,却也没有丝毫武者气劲的流露,而许云艳的妈妈和表姐,显然不是习武之人。
严乐心想难道许家除了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外,还有什么隐匿武功气劲的方法不成。
这时,许卫国说了句:“菜上齐了,大家边吃边聊吧。”于是,桌上的人就开始吃菜喝酒。
在许卫国端杯与大家共喝一杯后,宋健拿着酒杯特意走到严乐的座位旁,说:“严先生,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宋健敬您一杯!”说完与起身的严乐碰杯后,将酒一饮而尽。
严乐连忙说:“宋先生,言重了。”然后,也喝光了杯中的酒,这时,许云波走了过来。
“严先生,咱们年纪相差不大,不知你今年多大?”许云波举着杯却并未与严乐碰,而是先问了一句。
严乐说道:“许少爷,你客气了,我今年二十二岁。”
“噢,那你比我稍大,我应该敬你一杯,请!”许云波马上举杯与严乐碰了起来,然后两人一口就把酒干了。
许云波干杯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说道:“严先生,恕我唐突,不知你练的是何门何派的武功?能否告知一二。”
严乐见这许家的少爷说话文皱皱的,而且无端问起自己的武功传承,心有不悦,但又不好驳其脸面,淡淡地说道:“许少爷,真不好意思,我只是遇偶一奇人,他传了我一套武功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我也不知是何门何派的武功,而且,此前辈高人不认我为徒,说与我并无师徒之缘,所以抱歉,我不能告知你什么。”
许云波看了严乐一阵,眼中明显透着不信,嘴里说道:“这样呀,也就是说连你本人都不知自己练的是何武功了?那好,我们可以帮你个忙,今晚你到我家,我俩交交手,让我爸和忠伯看看,他们肯定会知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严乐一听更是不高兴,说道:“许少爷,我看这就不必了吧,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孩子,练武也只是随缘,也并不想以此来求些什么,所以我自己练的到底是什么门派的武功,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许云波眼角一挑,说道:“严先生,你既然能够以内气救人,所炼武功定然不凡,我们比试比试也可相互促进,取长补短嘛,除非你瞧不起我许家的武功,还是不敢与我交手?”
严乐虽说不高兴,但也不愿意太得罪许家的大少爷,何况他对人家的妹妹是有些情愫的,见对方说到此份上了,也只好答应道:“ 那…好吧,你定时间,地点你说是在你家,我怎么去?”
许云波听严乐的话是答应了,就说:“今晚上吧,等会吃过饭,你先回房间,我让人开车来接你就是了。”
两人刚说完,许云艳就同常玲一起凑了过来,她俩各拿一杯红酒,显然也是来敬严乐的,许云艳说:“你俩说些什么?是不是说比武之事?”
严乐一听原来是有预谋的,心中更为不快,不过脸上并未显露出什么,嘴上却不说话。
许云艳显然还有些单纯,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常玲则看出了严乐的不快,连忙举杯向严乐敬酒,将场面转移了。
此后,严乐就不再说太多的话,左国刚在旁听到也看到了,悄悄地有脚撞了撞他,然后就拉着严乐去敬许卫国夫妇和忠伯,严乐无奈地应付着。
这餐饭虽然丰盛,严乐却吃不出什么太好的味道,他心中有了些疙瘩,许云波之所以找自己比试,严乐认为肯定是许云艳撺掇的,而且许家的长辈绝对是知道甚至认可的,目的是要摸自己的底。
严乐虽说没有太多与人交手的经验,但他也不怕许云波,虽然还拿不准他的境界,不过自己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退缩。
就这样,晚餐结束后,严乐一个人回到了房间,他先运功将自己体内的一些酒精逼了出来,然后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刚出来穿上衣服不久,就接到了宋健的电话,说到酒店楼下大厅了,要上楼来接严乐,严乐说不用,自己下去就行,然后下楼坐上了宋健开的路虎越野车。
许家是在一个很高档的住宅小区里,宋健说这叫东风墅,也是许家的恒鸿集团开发的,进去后,严乐透过车窗一看,这里是一座座的别墅。
下车后,严乐发现许家是其中最好的的一座,严乐平缓了一下心境,走了进去,院子里今晚宴席上的人都在,许云波穿着套运动服,正在伸拳踢脚地活动着。
许卫国和楚丽春夫妇及忠伯、常玲围坐在花草中的石桌椅上,许云艳则是站在一旁,她见宋健带着严乐进来,就迎了上去。
“严乐,你别紧张,我哥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们只是切磋切磋,你别伤着我哥就行了。”许云艳说。
严乐说:“这我可没把握,我从没跟人动过手,你哥别把我弄得太伤就好了。”
许云艳听严乐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楞了会神,眨吧着一双美目,说道:“严乐,我看好你哟。”然后,一挥玉拳:“加油!”
严乐不由得内心苦笑,暗道:“这妞真是的,拿她自己亲哥当试金石,偏又是这么个美人,这不是为难我吗?”
许忠站了起来,对严乐的许云波两人说:“你们俩比式,纯属友好交流,都悠着些,点到为止即可,千万不能伤人,我会在一则关注着的。”
许云波和严乐都点了点头,并没说话,然后相对而站,许云波摆了一个虎鹤双形拳的招试,严乐根本就不认识,见状忙打起精神,脑海中呈现出灵霄拳法,也亮出了该拳的招试来
许云波见状吃了一惊,他也完全没见过严乐亮出的这一招,不过他已经感到了此招暗藏无数的后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这么一对阵,都没有先出手的意思,大约二三分钟后,许云忍耐不住了,率先出招,左掌直奔严乐门面而去。
严乐却并不伸手格档,只是轻轻的一偏脑袋,让过了对方的掌锋,很轻易地就避开许云波的进攻。
许云波又跟着右拳横摆,击打严乐的头部右侧,严乐还是轻轻的低头就使他拳头打空。
许云波又使出了脚上的功夫,双脚踢向严乐的胸腹,怎奈严乐灵霄拳法步法轻盈,丝毫撞不着严乐的身体。
许云波有些急了,将虎鹤双形拳的拳掌发挥极致,对严乐发起了急风暴雨进攻,严乐是第一次与人正式交手,心中虽然紧张,不过由于他武功境界高许云波太多,将脑中的拳术身法一一展现出来,躲闪腾挪,步履身段之巧妙,令一旁的许卫国和许忠为之侧目。
许卫国与许忠对望了一眼,知道许云波绝对不是严乐的对手,而严乐不还手,两人以为是对许云波的谦让,就想趁机叫住双方,以保许云波脸面。
那知许云波完全没意识到这些,他当严乐是轻视自己,心中怒气渐生,加大了拳掌腿脚的力度,把严乐弄得有些火大了。
这时许云波又使了一招猛虎下山攻向严乐的前胸,严乐一伸手托抓对方打来的右拳,同时左脚直进插入其脚空隙,右手变掌推其前胸,许云波此招已用老, 根本无法躲避,严乐的右掌已到胸前,在低至许云波胸部时,严乐意识到此掌如用实,定会伤其心肺,就改击为推,一下子就把许云波弄翻在地。
院内旁观之人全都喊叫起来,楚丽春、许云艳和常玲三个女人,慌忙跑至倒下的许云波跟前,察看他的伤情,见许云波毫无损伤,才松了口气。
许卫国和许忠走过来,也看了看许云波的身体后,两人都未出声,他们都知道严乐一直没有回击,只是被动防守,却能后发先至,一招制敌,许云波与其的差矩可不是一般的大。
许卫国看了严乐一眼,不由得问了一句:“严先生,不瞒你说,我是暗劲中期,而忠伯却是暗劲巅峰期,却都没见过你所使的武功,也看不出你的境界,不知你能告诉我们你用的是何武功?你是什么境界吗?”
“许董事长,很抱歉,我真的不知自己这武功叫什么名字,我向许少说过了的,我是从一奇人处所学,他并未告诉我这些,至于境界吗,我也看不出你们的呀。”严乐说道。
许忠说:“我们许家除了练虎鹤双形武功外,还专门炼有隐匿气劝的功法,你看不出没什么,可你的气劲我感受得到,却看不透你的境界,你不会是暗劲以上的层次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武学菜鸟,很多常识我都不懂的,你们觉得怎么就怎样了,许少爷,对不起今晚得罪了,还得麻烦宋先生送我回酒店去。”严乐说完就走出院子。
许家的人都面面相覻,只好眼望严乐离开,并让宋健开车送他回鸿润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