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地被黎立成逮了个正着，顾达人就这样被轻易拎起，再扑通一声扔进浴缸！

骨盆处传来的强烈疼感，使她痛哼一声。

“你还有什么说的么？”那双曾经温柔无比的凤眸此刻显得从未有过的嗜血。

“疼。”她再次出动苦肉计试图打动眼前怒意升腾的男人，这回的眼中的泪水可不是装出来的。

“你应该更疼一些才对！”有力的大手伸出，抬起她的下巴，几乎捏碎。“你身体上的疼痛，比得上我心里的吗？啊？”

倔强地将下唇咬出血迹，抬头与他对视，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能激怒他呢？这个本性应该是纯净无暇的孩子。

“还敢逞强吗？这只会让你受更多罪！”手指用力一拨，使她的头歪向一边。“表白也有过了，我人也留在你身边了，你为什么眼里还没有我？为什么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这次换成她哑口无言，这些年她确实是只爱自己，总觉得是他欠她的，却从未考虑过自己伤他会有什么不妥。

“这回还想找什么借口，嗯？”左手执起她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她。达人知道黎立成霸气逼人，却从没见过他如此邪佞冷酷！

“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只为你一个人低头过。把我忘了，没关系；跟了我不服气，也可以；暂时分享你，我认了；跟他竞争，我有自信。可是你也不要拿人当不识数！”

空出的右手抓起一旁的花洒，调成最大流量，毫不留情地冲刷掉达人身上淫.靡的痕迹。

“要让我忍让到什么时候？还是要践踏我的自尊到什么程度呢？啊？”

冰冷的水柱生硬地击打地达人瑟瑟发.抖、几乎虚脱。

“对不起。”从来中气十足的女人，第一次细不可闻地向这个纠缠不清的男人道歉，他们不该这样，他从来都是横眉冷对千夫指，只因她俯首甘为孺子牛；她从来都是和风细雨待他人，只为他怒火冲天再浇油。

“对不起有用的话。”

“还要警察干嘛？”达人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虚弱地接起他的话把。

恢复一丝理智，黎立成感受到达人的难过。她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地抖，两排牙齿也不停地磕碰着。却依然强打着精神，对他笑地灿烂如常。那亮晶晶的单眼双眸，苍白脸颊上悄然浮起的笑涡，彻底敲碎了他的心墙。

右手无力地将花洒垂在地上，对她，他始终狠不起来，还是将她抱起，包上大毛巾，困在他怀里。

“达人，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埋首她的胸.前，强大如妖孽的，黎立成竟然任自己啜泣起来。“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

抬起被冷水泡到浮肿煞白的小手，软软地回抱着他，安抚性地揉着他墨般漆黑的碎发。

“不怕，你无非是把我含在嘴里，含化了。捧在手心，捧掉了。现在扔在浴缸里，冻废了。”

收紧双臂抱紧他，随后彻底放手。“我想通了，一直是我错了。你们都不用再左右为难了。这次轮到我退出，明天我会搬走。”

“不要，”赌气地将泪水蹭在她胸.口：“又该找不见你了，没有你，我怕！”

“我只是回家。给你们最后答案前，绝对不会走。相信我！”不想再互相折磨，不愿再无绪痴缠，她是该一个人静一静了。

发烫的脑门明显有发烧的迹象，精神一放松，顾达人支撑不住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