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五叔倒茶的功夫,我不禁的看了一旁的墨萧白,只见他好像进村后便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我拍了拍他示意怎么了,墨萧白看着我嘴角疑虑想说什么时五叔泡了几杯茶,端上来一些平常家里做的饼和瓜子花生打断道:
“荇哆崽,怎么忽然回来了,三爷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听他这么一问好像并不知道爷爷的事,然而爷爷好像没有回来过,“啊,那个刚好和同学路过这边就顺便过来看一下,”我撒谎回答到!
“哦哦,那三爷他身体还好吗?自从搬到市里去后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哎,平常每年清明是都让我去祖厅祭拜,每次祭拜完打了个转就走了饭都没吃,刚刚要不是村里的人看到你说告诉我,不然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呢~”五叔剥着花生说道!
“爷爷今年还回来过吗?我都长这么大了村里的人还认得我吗?”我疑问的问道
“认得,认得,怎么不认得,你和你死去的小叔长得这么像,还是认得的,不过三爷今年有没有回来不晓得,今年清明我不在哦~”五叔笑着说道!
哦?有这么像吗?之前也听二爷爷说过,我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按照五叔的性格我估计得留我三人在家吃饭,我急忙说道:“五叔,我爷爷住的那个院子里的门的钥匙你有吗?我想进去看看!
“屋里的钥匙嗦?我这里没得,那房子好久都没住人了里面都是灰进去干啥子麽?”五叔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事,就想来都来了想进去看看,那您带我去祖厅看看吧,来了总得去看下”我怕引起五叔的不必要猜测圆滑的说道!
“那我现在去弄饭,吃完饭我们在去”五叔起身说道
“不用了五叔,我们一会还得走不用麻烦了,我们转转就走了,一会还得赶车”我一听农村里就是热情,这一弄不知道得弄多久,我急忙推迟道!
“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走哦?好吧,你们年轻人也有自己的事,那我带你们去祖厅拜拜老祖宗”说完五叔披上外套便带着我们出了门!
一路上遇到几个村里坐门前乘凉的老人,五叔不时的挥手示意下,而老人们看着我们几个脸上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我也不知因为什么,或许我们几张年轻陌生面孔新鲜吧!
五叔边带路走着边叹气说道:“屋里的祖厅已经好老了,好多瓦片房顶都漏水房梁腐烂快倒了,旁边基本已经没人住了平常没事也没人过来,我准备过段日子从新维修下,或者是迁走算了!”
走一间大院口五叔拿出钥匙打开院内的大门!一进去祖厅旁边房间的瓦片都已经掉落的差不多了抬头就能看到天空!这房子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而我上次来这里时依稀是四五岁,院里的正中央是那种老式的老祖厅,用老祭拜死去的故人!只有祖厅中间还完好无故!祖厅中间的墙上上面还写很多已经掉逝模糊看不清的名字,可以看的出多年前族上还是个大家族!而相比起来 爷爷家的大院与这里相比起来已经要好上几倍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谢少卓惊讶开口道:“天~这得好百年历史了吧?”
五叔听后也只是笑了缓缓吐出几字:“194年啦”
“哟,莯荇你在你们村里还是大户人家呀,可以啊,莯荇!”谢少卓打趣的说道
我并没有理会谢少卓的打趣而是惊讶五叔他尽然记得这么清楚年份!很小时便离开村子对与这些实在变得遥远,心中燃丝一丝惭愧?不,惭愧也说不上吧!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曾经算是我们家的初始地,也是爷爷最开始生活过的地方!我走到前,看着墙上挂已经掉落模糊不清的名字,深深的鞠了一躬!五叔从一旁破旧的柜子里拿出几根香火点上,双手四指夹着香火鞠躬依次抵到我三人手上!深鞠三躬后把香插入灰坛中!也算敬了一份孝道,希望保佑爷爷平安无事!
点完香火后,我看着房子的墙面,墙面是那时的窑砖砌起的,因为那时人都穷没钱,建这种老瓦房时候2米高前都是用那种好的窑砖打好地基,而2米高后的墙都是用稍微劣质一点的泥砖砌成来节约成本!
而眼前祖厅的房子的墙面全是用窑砖砌成的!我抬头往上看,一面墙上的窑砖上尽然有一个手印!没错是一个用手拍打上去的手印!手印在墙砖上留下深深的印子,手印的表面呈白色状!谢少卓看着疑问道 “叔,为何那面砖头回有一个手印啊”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墙上那面手印。
“那手印应该是因为之前烧砖之前有人不小心摁上去的吧”五叔解释道!
我仔细看着墙上发现并不止一张手印,在最角落还有一面转上也有一块手印,不过这块手印却要小很多,像是一张小手拍打上去而留下来的,看到墙面上的手印,我不禁记起到很小的时候和爷爷一起来祖厅时,我便看到过墙上的那张手印,那时五叔儿子漫标表哥也在,而那时的他吓唬的告诉我,那种手印是一种住在这里的白衣女鬼施法印上去的,而那张小手掌是白衣女鬼带着的小鬼印上去的!那时因为这事我晚上经常做恶梦!梦到白衣女鬼带着个小孩来找我!
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搞笑哪怕有点意常识都知道那手印就是当时烧砖人无聊拍打上去而已,而墨萧白却好像对砖上的手印留意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空洞!
忽然祖厅大院传出哒...哒...哒...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轻轻的敲打墙上的墙砖似的,显得十分诡异!就在这时祖厅的大院门前站着一位杵着拐杖年迈的老人,腿一瘸一瘸的杵拐杖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是拐杖发出来的声音,她整个人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有点想树皮显得十分干燥露出一张深陷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牙齿几乎全部脱落!从杵着拐杖的手瘦的看上去只剩下一层皮包这骨头,甚至有种骨头随时就能戳破那层薄弱的皮肤,薄弱的身子看上去随时会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她拱着驼背十分缓慢的像我们走来,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五叔见状急忙过去搀扶着生怕她摔着用乡音说道:“哎哟咂哟,你老人噶怎么过来咯哒,硬是打脑壳疼呢~”
老人迈着不利索的腿吃力缓慢的直接走到我们面前就像没看见五叔似的,眯着双眼紧着我,缓缓的靠近,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的脸眼看就要和我贴在一起了,逼的我退后几步,忽然她变的紧张兮兮起来一下双苍老满手老茧的手握着我的手,那双原本眯着缝的眼激动的打转着泪水嘴里喃喃着一些我听的不是很懂的乡音,听起来却更像是一些文言古词甚至像一些迷咒似的!
我听的不是太懂,但被吓的不清紧跩着我的手不放让我不知所措!我看着那张苍老的脸,忽然一丝回忆从脑里一闪而过,这不是小时总吓唬我要拿针扎我的老姑婆吗?
不但是我,就连一旁的谢少卓等人也变的不知所措,急忙拉住老人但都不敢用力怕惊吓这年迈老人,只见老人始终拽着我的手不肯放手嘴里喃喃着我不懂的话语!
我承认我被惊吓到了不过反而五叔看着却急坏了眼,五叔用手示意老人家的老了脑袋范迷糊了,我从五叔的手势里懂了五叔的意思!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安抚这她,老人嘴里还是不断地喃喃着什么!慢慢的老人的情绪缓缓的安稳下来,搀扶着送回了祖厅旁唯一住着的一户房中!
房里已经破旧的不能在破旧了里面弥漫这一股只有老人身上有的独特味道说不上难闻,除了纸窗外刚好能透入一丝光线,房里一片漆黑像是连灯都没有,一张破旧才桌子和几条长凳和一张床,床的不远处还燃着的煤炭灶!橱柜的木色已经掉落的差不多了里面摆了几个零零碎碎的碟碗!
五叔把老人安抚到床上,我们便轻轻的走出了房门!
“唉哟,这老人上了年纪,人也不行咯,人就有点神戳戳的,没吓到你和你朋友吧?”五叔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我嘴角作笑着答道:“没事,老人一个人住么?没人照顾吗?” 我不禁想起刚刚的老人,不由的鼻头有些一酸!像这样的老人到了这样的年纪不由的让人心疼!
五叔叹声说道:“老人家一直穷,家里老头和小孩因为事故去世后就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平常村里的人看她神戳戳的有点怕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多年了,不过她人以前很好对我都挺好的,哎,早糊弄人呢变成这样了,我把老房子搬给她住她也不要,就要住着!说什么要一直等什么神仙圣人神经兮兮的!刚刚可能是听到我们的动静就跟着过来了”
“呃~是吗?”我疑问道!
“额,对了忘了和你说了,她是我的表姑,也算是你的表婆婆咯,和你爷爷一辈的,很多年嫁到我们村里来的”五叔笑着说道!
一听到这我不由的更心疼起来,想起了我的爷爷,老人活到这样的年纪都不容易!谢少卓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着他示意的摇了摇头对着天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对着五叔说道:“五叔,那你先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你就不送了,走之前我想在去龙泉井喝口冰泉水在走!”
“就要回去了麽?不睡一晚在走哦,你是说龙泉井哦?龙泉井已经坏掉咯,现在里面的水不干净了,别去了,别去了”五叔脸色严肃回答到!
哦?我疑问的看着五叔,五叔疑神疑鬼故作小声好像怕谁听到似的接着说道:“那口井,前几年吧,不知道怎么的里面的水就变得浑浊起来,也没以前冰了,和死水一样,里面还飘出一些死鱼骨瓦片什么的!村里从新打了一口新井,那口井已经没人用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这么多年没回来,没想到那口井水都已经坏掉了,那时我还记得夏天表哥总带着我去哪里打水喝,那井里打上来的水十分甘甜,打上来时还有小冰渣子十分冰凉好比在冰箱里冻住过似的!龙泉井和别的井不同,井口下的水是流动的,下面像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在农村井水就是孕育整个村的生命,十分圣神,因为这是整个村的福泉,从来没人下去过井底看过井底下长什么样子!而这口井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和五叔告别后,想着爷爷没有来这里,既然来都来了我便带着墨萧白和谢少卓在村里逛逛在走!走着走着我便还是来到了龙泉井边!
龙泉井的四周都是石墙房围绕,而井边的墙上还贴着几张红色拜神的字帖和地上烧过香的痕迹,我趴着井水边往井内里看,井里的水比小时候看起要浅了很多,水也变的十分浑浊,没有了之前的清澈能见底,水也没有流动的痕迹死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