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每天都会有人来用湿布擦拭我的嘴唇,很轻柔,就像擦拭古董一样小心像生怕弄坏了,每天都是这样的陪伴才能给黑暗中的我带来一丝光明,心里暗暗决定不论是谁,是什么地位,我都会和他作朋友,就算他十恶不赦。
终于在一次的擦拭中我醒了,看到眼前一张俊美的脸,其实我早该想到是这样的,没错他就是曹寅,只有他这样的暖男才会对人温柔,而那个总是一脸我欠他钱的人,只知道就算我死也不能叫别的男人看到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永远的刺痛我。
我不是他妈,我没有理由原谅和包容他所做的一切。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喊出了他的名字“曹寅!”
“乐其!你醒了啊,我去通知公子,他知道了一对会很高兴!"我想说话,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只能摇摇头。
“既然没死,那我们就启程吧!”又是那好听到心痛的声音。他总是这样一副冷漠的表情。
“公子她还很虚弱!”
“就她这破身体,难道要我们在这里过年嘛!因为她耽误了多少天了?”他转身走了,我似乎看到他手里拿了件衣服。他只是在拿衣服的时候顺道来看看我而已,天呐还说什么我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的顺道。
“你的衣服破了,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公子也不是!所以你就暂时穿我的这件吧,还有你的这个护心也被公子弄坏了,我给你按照原来的样子缝起来了。”他拿出了我的。。。我的。。。我的罩罩,大家可以自行脑补一下我当时是有多尴尬,也脑补一下那个粗鲁的男人撕开它的样子,我就不细说了。
“你的护心真的不怎么样啊!连个箭都护不住,以后等你好了,我给你做个好的!”曹寅把我的罩罩拿在手里,还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比我的血还要红。不大一会一个下人又把曹寅叫走了说是公子找他商量进城的事情。而我又不争气的睡了过去。
梦里我梦到他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你为什么要把名字先告诉他,而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么多话,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最后他还是无奈的松了手离开了。
我就想说我怎么水性杨花了,这个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吧!他有问过我的名字嘛,自始至终就算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跟他说话,他要么不理,要么用剑架在我脖子上,难道我还能直接上去就说:“我叫李乐其,不只小哥唤作何名呢!”我估计他真的会杀了我,连梦里我都这么的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看来我们真的不适合 。
破天荒的我也坐了个轿子,就是几个木头上面绑着简易的凳子。然后四个人抬着。我们出发了,没有我在后面拖累,他们走的很快,四个男人抬着我好像脚都快离地了,他们的步调一致,我倒没觉得有多疼。
很快的,前面越来越亮了,证明树木越来越稀少了,别提心里多高兴了,我栽歪在轿子上,穿着男人衣服,面无血色,他从来没有过来关心我一下,都是曹寅来看我,问我能不能受得了,要是不行的话可以停下来休息。
我并不想他来对我恶语相向,或者冷嘲热讽一番,于是我点点头,表示可以。而曹寅也说那就加快脚步,咱们进城了可以给你找大夫,也可以去睡客栈,我还是挺高兴的,可是就样我都能睡着,可想我有多么的虚弱。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这满大街的叫卖声吵醒的,有卖糖葫芦的, 有卖豆腐的,有卖布的,也有卖碗的,甚至有卖孩子的,一个小姑娘头上插着一根草,旁边有个妇人应该是孩子的母亲,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但是却一身的粗布破衣 满眼的泪水,我看着有些心疼,叫来了曹寅。
“我能下去吗?”我微弱的问道。
“这里人这么多,并且你身体这么虚弱,恐怕不行!”
我无奈的看了看那对母女,曹寅似乎明白了,走过去对着她俩不知道说了什么,二人擦去眼角的泪水跟在我们后面。
走了没多久,队伍停下了,我抬眼一看是到了客栈,门口早就有两个和抬着我的人穿着一样的人,并且旁边还跟着 一个衣冠楚楚很富态的男人,应该是客栈的老板 。
“是二姐,真的是二姐!我看的没错吧,不过她好像受伤了!”一个女孩子的话传进我的耳朵里。
这么吵闹的大街上,我不认为所有人都是在说我,也没当回事。
因为有人先来打点,我没有等多久,这个简易的轿子一直把我抬到了房间里,曹寅想过来搀扶我。
“咳!你刚才不是领回来个妇人嘛!”他的声音又响在我耳边。我一生气,自己走。妹的!谁怂谁孙子。我把着轿子的木头,慢慢的往前挪动脚步,闲着的手按着胸口,感觉总是有疼痛在胸口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最终我还是怂了因为床前有个一小小的木榻,我明明很小心,但还是被绊倒了,这时两只手架住了我的胳膊,我刚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撤走了。我顺着手的方向看去,撤走的是他的手, 他转身走了,并且留下一句让我心碎的话:“没摔死就好!”
当时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这次绝对不是疼的,而是以前的不死心,就算是这些眼泪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吧。
刚才被叫回来的母女里的母亲来把住了我,帮我躺下,帮我褪去鞋子 ,我拿出了发钗:“大姐,为什么要卖孩子呢,这个拿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吧!”说完我把发钗放到她手里
“姑娘,我知道你事好心,这个发钗一看就是很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它对于我来说根本决绝不了任何问题。”
“我去,看她这么落魄,这个发钗可是纯金子的,居然决绝不了她的问题,真是人不可用貌相,海水不可用瓢量啊!”我心里想到,还是说道:“您拿去应应急吧!”
没想到她却给我跪下了,然后才说出实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