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三个月的忘我折腾,何凡的实力终有所突破,他的躯体经由放空、浸泡、压制等种种锤炼下,变得越发的结实有力。
仅是拳劲,就有了长足的提升,血肉中涌动的力量感让他有一种徒手撕蛟裂象的强大感。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他的体形还是依然如旧,看不出任何爆炸力感的筋肌肉块,平滑的肌肤没有一处凝练如铁块、如虬龙盘卧的观感。
然而,就是在这种普通平凡的外面下,涌动的力量是有多么的恐怖,如平静的海面下涌动的海啸,让人看不出,却心生颤惧。
“我们现在去哪里?”
从地下基地出来,何凡驻足停下,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高空的光芒四射的太阳,近三个月的在无日月的训练室中度过,让他都忘了此时已到了初秋的季节。
清凉的秋风一遍又一遍的拂去夏末残留下来的炎热,同时也吹黄了花草绿叶。
凋零的花、枯萎的草、如雪花飞舞的叶片,都在诉说着夏已去,秋已来。
“砰!”
突然,享受着秋天的阳光的何凡后背发寒,身形如电,猛烈如下山猛虎冲出,一把扑向扭腰摆臀款款而行的潘欣。
在她怔愣不明所以然的神色以及怒焰骤起的美目中,将她抱在怀里,迅速就地翻滚了数圈。
“哒、哒、哒……”
一阵中靶的声音响起,几只流转着寒光,冷气森森的齿状铁环排着队,像是追随着何凡而去似的,在他的翻滚之地排成一排,嵌在地上。
险而又险的避过了突如其来的偷袭,何凡迅速爬起来,像一道划空而过的闪电,朝着暗器射来的方向,狂冲而去。
他穿山越林,身形矫健,敏捷如狐,速度奇快,仔细的感应着周围的气息,追出了数百米后,骤停了下来。
站在一棵大树底下,何凡蹲下身来,轻拧着双眉将挂在刺藤上的一缕丝线攥在手里,轻轻嗅了嗅后,抬眼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不好!”
突然,他心下一骇,脸色骤变,丢掉手中的丝线,疯狂的往回冲去。
两边的山景急速倒退,如快进电影般,走马观花变得模糊起来。
何凡用比来时更短的时间往回跑,经由苦锤过后的躯体爆发,堪比豹的速度过山出林,像一缕拂过山岗的急风。
“砰!”
就在他刚刚冲到山林边缘,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山地时,一道蓝色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斜飞过来。
鲜血如虹,横跨飞洒,染得天地一片绚艳,何凡定眼一看飞来的人影是潘欣时,他猛的前跃而起,像一颗炮弹似的,一把将飞来的身影接住,稳稳的落到地上。
“哧!”
还没等他放下手臂搂着的人,一道刺目的寒光射来,冷冽的杀气如刀似剑,锋锐而凶戾,紧锁着他的立身之地。
何凡一把将潘欣横抱起来,腰身向后弯下,头脚挨地,身形弓成拱桥状,避过刺向他脑袋的寒光。
“砰!”
寒光从他的面前急速掠过,打向了身后的一棵碗口粗的树干,大树被拦腰截断,轰然倒塌,在地上推残了一片,尘起叶扬,一片疮痍、狼藉。
何凡将横抱着的潘欣放下,上下检查一番,没有生命危险时才松了一口气。
“别追了,追不上的。”
潘欣目光黯淡失采,俏脸有些发白,像个生病的小女孩,娇柔虚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她在何凡的帮助下,靠着折断的树枝坐着,胸脯起伏,在轻轻的匀着气息,看到何凡起身要追出去时,开口阻止。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偷袭你?你不是说这个基地很隐秘吗?怎么被人在家门口就差点截杀了?”
何凡闻言,回过身来,蹲在潘欣的面前,脸色平寂,目光炯炯有神,头一条没有因她的美貌而失神。
“还记得我爸爸说的发现吗?”
潘欣匀了好久才把气匀顺,虽遭偷袭,且被震出了几口血,但没有伤到要害,仅是皮外伤,生命无大碍。
“你是说,这是它们的一员?来自那个地方?”
何凡闻言,灵光一闪,瞳孔紧缩,一瞬不瞬的盯视着潘欣,目光灼灼似火,心头涌起一缕异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潘欣没有避退,与何凡大眼看小眼,直直的对视着,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娇躯微微颤了颤。
“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要找也是找你父亲才对啊。”
何凡敛下眸光,脑海中念头杂乱,像一片混沌似的,无法理出准确的头绪。
“他们不是找我,也不会找我爸爸。”
“那……”
何凡怔怔的看着她,在那双清澈明亮的美目中,何凡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划空而过,越来越清晰,他双眼突然大瞪,嘴巴微张,呼吸微促,猛然看向潘欣。
在潘欣认真而确定的点头下,何凡全身一松,猛的跌坐在地,目光有些焕散的抬起来,仰望着刺目的太阳。
“这么说,我入了他们的眼了?”
此时的他,心下五味乏陈,各种滋味都有,声音有些苦涩,流转着异样的、有些颓丧的情绪。
“之前你那么急赶去安阳城,想来已是有所感应,超能战体的危险抗性特征虽少有人知晓,但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潘欣答非所问,但却让何凡瞬间沉默了下来。
超能战体,以战力浑厚,体质超凡著称于神话前,被称为‘寰宇第一战体’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种体质超乎常理的强悍和雄厚的神能。
同阶中,就肉身力量而言,罕有匹敌者,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一脉不成王依然响誉万古,敢于同时代的王争锋的原因之一。
徒手撕蛟裂象,在寻常人眼中也许是天神级的存在,但对于超能战体而言,这则最基本的,也是最正常的。
“走吧,这次只是试探,不用太担心。”
潘欣恢复了些许力气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秀眉微微蹙了一蹙,身形有些虚浮,轻咬着唇瓣,声音充斥着虚弱与疲惫。
回过神来的何凡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潘欣的面前蹲下,同时脸色、声音恢复正常,虽心底还有些无法接受危险的窥探,但经由自我宽慰后,暂时摒弃庸人自扰的焦虑。
“不用。”潘欣目光有些躲闪,先前在重力训练室的那一幕突然浮现脑海,让他白晳的俏脸抹上淡淡的粉霞。
“要么背,要么抱,二选一。”何凡霸道的说道。
潘欣一愣,俏脸上的粉霞更艳,媚眼如丝,狠狠的瞪了他的后背一眼,扭捏的伸出白晳如玉的耦臂穿过他的脖子,搭在他的颌下,缠在一起。
娇软的柔躯贴附了上来,美妙的触感让何凡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先前重力室的那一抹酥软与柔滑。
馨香扑鼻,沁脾醉心,何凡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火热的娇躯紧紧贴在背上,刹那间如百花绽放,齐艳香辉。
“你敢乱想,我就立刻打死你。”
潘欣恶狠狠的在他的耳边说道,像冰冷的雪锥似的,让他猛的惊神清醒,装作若无其事的托着粉嫩柔腻的玉腿,妙意连遍,酥柔到骨子里,心潮涌动。
片刻后,虽没生命危险,但身体虚弱的潘欣再也坚持不住了,在雄性荷尔蒙的笼罩下,眼皮沉重,慢慢的闭阖起来,小脑袋一歪,搭在何凡的肩上,昏睡了过去。
何凡身形一顿,微微转头闻着沁脾的少女芬香,嘴角轻轻一咧,不自觉的放轻脚步,一边调动背部的神经感受着妙人儿的娇柔,一边希望路再远一些。
不过,数百米的路很快就走到头了,何凡空出一只手,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用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叫醒了潘欣,轻拿慢放的将她放在驾驶座上。
残留的余香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涌起一阵空落,他后退了一步,将车门关上,转身走到驾驶座上,开门上了车。
“回去吗?”
何凡系好安全带,踩住离合和刹车,将档位置于一档上,而后缓缓松开离合与刹车,车子平稳的驶动起来。
“按上面的导航开。”
潘欣拿过放在车后座的手包,拉开链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跟碧绿的瓶子,微微娇喘了一声,从里面倒出一滴绿色的液体,吞服下去。
在少女的馨香与瓶子飘溢出来的芬香的氛围中,何凡将导航打开,按上面的提示,转入了一条偏辟的泥石路上,颠簸的泥石路让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
尤其是刚刚吞食了无名绿液的潘欣,颠得她胸腔起伏,俏脸发白,莹唇微颤,纤细的玉手紧紧的抓着把手,柔媚与清怜之极。
“在边上停车,等一下。”
刚出了泥石路,转上平坦的水泥路,潘欣就忍不住出声,零碎如石砾的声音在何凡的耳边响起,她整个人都像松散的零件一样,软倚在座椅上。
何凡闻言,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刚转头,就看到潘欣再次从手包里取出一根针管状的物体,她将管盖拔了下来,露出一根纤细如丝的针头。
“你是医生?”何凡看着又细又长的针头,不由自主的狼咽着口水,目光呆滞,身体在瞬间生紧,一股抗拒的本能陡然涌出。
潘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摇头间,她就将长长的针头扎在裸露在外的耦臂上,将针管里面的液体压进了身体,娇躯微颤,黛眉微拧,当针管里面的液体全部压进手臂里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如同奄奄一息的搁浅鱼儿重新回到水里,气息猛涨,生命力重燃,变得活泼有朝气起来。
“这只是速复液,跟你之前用的那个类似,只是药性稍差一些。”潘欣边收好用完的针管,边给何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