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激情过后,我虚脱的躺在床上,连动下手指欲望都没有了,放任他的私处与我相连,懒懒的喊道,“亲爱的,丫头饿了……”
“连我对你的专称也让给别的男人了吗?”老公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什么……”我想说“什么别的男人,只有你一个男人”的话卡在喉咙,蓦然想起,老公的声音好像门口传来,那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是谁?
一声轻响,满室的光亮让我有一瞬间的眩晕,三分钟后,我发疯似的披件衣服就往外追,耳边回响着老公决然的声音,“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红颜,你很好!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丫头!”
“放开我,你混蛋,你不是人,为什么冒充我老公,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我恨你,恨你恨你!”
我拼命撕打前一刻还在与我缠绵的男人,踢、踹、咬、抓、拧、揪……女人能用的一百零八个打人手法全部用上,完全不顾及他绝色的脸已经被我挠成番茄酱拌土豆丝样。
但是,他瞥都不瞥一眼我在他身上制造的爪印,死死的把我捆在怀里,用零下四十五度的声音对我说,“不要再去追了,你已经背叛了他,他不可能原谅你的,答应跟我回到过去,我会让月老把你们用红线再牵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怒吼,“我不要回去,我只要现在的老公还有现在儿子,我要 跟他们在一起,我不要跟你回去!”
“他不会再要你了,你死心吧!”
“你滚开,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好,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得到自由的我一心往外追去,却忽略了他眼中闪过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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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温文尔雅的老公,像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盯着雅园宾馆门口,见我出来,对我展现一个媚到极点的笑颜,问“世上有鸟皆精卫,天下无人不女娲!丫头,你所谓的海枯石烂,就是送我一顶绿帽,一具不洁的身体吗!”
一辆汽车擦身而过,我焦急如焚,“老公,冷静点,听丫头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公拼命揪扯头发,撕咬自己的手臂,痛苦扭曲了他的俊颜,压弯了他的腰,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下,那不是晶莹的液体,而是,“血泪!”
温润的老公何曾有过如此疯狂的举动,我神惊魂惧,一步步小心靠近,“老公,你忘了吗,世上有鸟皆精卫,天下无人不女娲,丫头爱你,海枯石烂!真的,丫头没有骗你,你是丫头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到丫头这里来,你不是想去云南吗,我们现在就过去,永远不回来了,好不好!”
老公空洞失神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盯着我脖子上的某处,喃喃道,“永远不回来?”
我飞快点头,庆幸老公肯原谅我,欢快的向他奔去。
一股力道把靠近老公的我推倒,抬起头时,脑中一片炸雷,我的世界,顷刻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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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的房间里,粉红色的双人床上,红黑色的骨灰盒旁边,蜷曲着因刺激过度差点疯掉而被点昏的我,但是身体虽然昏迷,我神识依然很清晰。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老公苍白了脸躺在血泊中的情景,那一滩的鲜血,一场当场死亡的车祸,宣示生命的结束,提醒不忠的后果,成为我无法磨灭的记忆,烙印在心底永久的痛!
三天后,我仍旧双手环抱骨灰盒,保持不动的姿势,沉浸在梦中,不敢睁眼,不愿清醒,不肯相信老公已离开的事实。
一直“陪伴”在左右的“他”终于按耐不住,首次有了情绪波动,“你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
“你听着,他已经死了!你最好接受这个事实,给我把眼睛睁开!”
“……”
“你以为不睁眼就可以逃避现实吗!”
“……”
“你还有父母,还有亲人,还有儿子,他们已经被我用结界挡在外面几天了,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
“……”
“你不要逼我!”
“……”
“对,是我用法力盗取你老公的手机,发信息给你,是我故意冒充你老公与你合欢,是我安排人把你老公引到宾馆的,是我控制汽车撞你老公,是我,是我,都是我!身为地狱的王,掌管亿万生灵,我说让谁三更死,他绝活不过五更!不想我拿你宝贝儿子开刀,就给我活过来!”
我消尖的下巴被“他”钳制,火辣辣的疼,然而身体再多的痛也减轻不了内心的痛,睁开肿的只余一条缝的桃子眼,沙哑了声音,咬牙切齿诅咒,“你……不的好死!”
“他”听闻我开口,眸光刹喜闪过,扫视我的狼狈,埋藏眼中的不忍,不怒反笑道,“装什么清高,你这不死不活的样子真是倒尽人的胃口,如果那天你不是太风骚、太饥渴,而我禁欲太久,又看不到你的脸,我还真没办法让自己对你勃起!真不知你老公对你宝贝什么劲,居然为了你疯掉!”
“咳……杀了你……咳……”
“想我死,很容易,只要我所授予,你尽数学会,杀我,很简单!不过……等你有命离开这间屋子再说。”
眼见他凭空消失,我终于相信,“他”一直没有骗我,“他”真的是地狱之王—阎王,是我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罢了。
但是,那又怎样,就算是天地主宰者,也不可以夺取我的幸福,阻碍我的姻缘,我会让用尽手段逼我顺从的人……生不如死!死了也要灵魂永远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