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抓挠挣扎之后,马可一个翻身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而赵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做噩梦了?”
马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下了床,朝窗外看去,窗外的天空很阴沉,就像刚才在梦里看到的一样。他一个人下了楼,发动了汽车,朝着蓝湾村的那片工地驶去。他相信,刚才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梦。
在蓝湾村东边村子的这片拆迁工地里,三套还完好的矗立着的院子显得特别的突出。在第三个院子的里,走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但是头发却是银灰色,而且不像是染得,他的头发很长,像女人一样扎在了脑后。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事实上还有些单薄。他看着工地上空低沉的阴云,嘴里喃喃的念了几句——aki-asu-alu,顿时工地内的风停了,阴云也散开了。他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汽车,接着开车出了工地。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
当马可来到蓝湾村,已经看不到昔日的繁华,应入眼帘的是一片萧素。他把车停在了蓝湾广场,一个人步行来到了蓝湾村东边村子的拆迁工地。这里现在没有一点的动静,连一丝的风都没有,除了上空还还有些许漂浮的乌云,没有一点的异样。马可掏出了夹在腋下的手枪,检查了一下。他准备要进去了。
这时从不远处开来一辆轿车,速度很快。“吱”的一声刹车停在了马可的身边。
“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来这里也不打声招呼。”是赵龙。
“就是,想立功也不能忘了兄弟们啊!”宋帅也从车上下来了。他下车的同时,从车上取下了两支*,递给了马可一支。
马可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接着他笑了,从宋帅的手里接过了这支*。“我只是想来看看。”谁都不知道,他刚才静静地看着赵龙与宋帅的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刚才看着赵龙与宋帅并没有看到骷髅,他知道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因为现在,他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出事。
他们三个人进入了工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比马可在梦里所走的还要顺利。他们如马可在梦里一样,先来到了第一家的院子,里面的情况和马可在梦里是一样。接着第二家还是这样的状况。紧接着他们来到了第三家,这里也是马可被两只狼袭击的地方。马可提醒宋帅和赵龙要小心一点,他不好说是在梦里梦到过这里,而是说:“我有预感这里会有问题。”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进入院子,院子的中央如马可梦到的一模一样。一样的祭坛,一样的圆。三个人没有逗留,而是直接由马可领着进入了二楼,在进门的时候,马可极其小心,他害怕门口会有梦中出现的狼,但是门口什么没有。
他们进入了房间,里面一样没有人,赵龙留在了房间的门口,算是守着出口,宋帅与马可进入了马可梦中出现的书房。在书桌上,马可看到了梦中那个男人做记录用的本子和那张照片,在这个本子的旁边,还有一本很奇怪的书,翻开这本书里面的文字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黄有为!”宋帅惊讶的发现。
“你认识?”马可也很惊讶。
“这是原来蓝湾派出所的所长黄有为。”宋帅指着照片上那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
马可想起来了,黄有为就是贠家那起冤案的始作俑者之一,要不是因为他的徇私枉法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马可有把目光落到了旁边的那个女孩身上,这个女孩越看越眼熟。看了好一会儿,马可终于认出来了。“是黄蕊!”
“你认识?”宋帅问。
“认识!”说话的同时,马可心里很迷惑——黄蕊和黄有为会有什么关系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龙跑了进来,“快!有人回来了。”
马可赶紧把桌上的笔记本和照片收了起来。三个人急忙朝着外面冲去,正好和一个银灰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在院子的中央相遇。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闯到这里来!”这个男人发怒道,他的声音非常的难听,就像是刀片刮在玻璃上的声音。
“少废话,你是谁!?”赵龙喝道。
这个男人没有理会赵龙的话,“来了你们就别想走了。”说着,他嘴里又喃喃的念道:“a-ke-nu-sue-aki-watan”。
马可他们三个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都提高了警惕。只见这时,天空又变得阴沉,狂风又刮了起来。同时这个男人的双眼变得通红,像是严重充了血。
“哒哒哒哒”,意识到了危险,赵龙率先开了枪。但是当子弹打到了那个人身上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几个人一起开火。宋帅记起了上次的经历,他绕道一边,把枪口瞄准了对方的颈椎和脊椎。
“嚗——嚗”当*的子弹打中这个男人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嚗——嚗——嚗”马可也开枪了,与此同时他对赵龙他们喊道:“快跑!晚了就走不了了。”
三个人抓住了一个空隙跑到了院子外面,进入了拆迁工地。这个时候的工地就像是马可梦中出现的一样,狂风大作,瓦砾击打之声四起。
几个人低着头,眯缝着眼睛,顶着风朝着来时的路跑去。但是又遇到了他们曾经遇到过的问题——看得到路在哪里,可就是无法到达。
风越来越大,风中夹杂着不少的石子,灰土。吹到人的脸上很难受,不时的还能听到墙倒屋塌的声音。赵龙对着马可和宋帅说着什么,但是风太大了,两个人什么也听不见。
一道幽暗的绿光突然在狂风中穿过。经过马可的身边之时,马可的耳边响起一句:“跟着我!”
马可拍了拍赵龙、宋帅,两个人明白了马可打的手势,跟着那束绿光在风中穿行着。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不一会儿竟然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