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侧劈,齐月每一招都很用力,却又很笨拙,不用内力攻击,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他像一个普通士兵一样,每一招都显得毫无章法乱砍,刘凤轻轻闪避就可以,连轻功都用不上。
刘凤心想,小月月生病了吗?内力不能用了吗?可是气息干净,一点也不像啊。
司一和欧阳决七一起揉眼睛,这是什么情况,皇上这么辣眼睛的武功招式,呸,压根没有武功的皇上是真的皇上吗?司一揉完眼睛揉屁股,没错啊,刚刚是齐月踢得自己啊。不对,屁股好像不怎么疼了,难道没有人踢?
“哎呦!”疼痛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司一欧阳决七同步捂眼睛,缩头,而擂台之上,刘凤挑掉了齐月的剑,一脚踢在齐月胸前,将人踢倒在地上。
这一刻十万将士风中凌乱而司一欧阳决七二人生无可恋。所有人跪地高呼:“皇上保重龙体。”喊完就愣住了,冷汗涔涔。话说他们应该当做没有看见更加安全吧,现在岂不是承认所有人都看见皇上的狼狈了?夭寿啦!
刘凤觉得自己那一脚力气不大,不过还是很担心齐月,上前去拉人,“小月月……”
“朕输了。”齐月开口,刘凤弯着腰僵住,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相公。”刘凤说的话极轻,齐月似乎听见又好像没有听见。自己站起身,然后走下擂台。很快齐月形单影只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看着齐月的背影,孤独中带着高傲,所有人都生出来一种情愫:总感觉刚刚的皇帝好可怜,好想将人拥进怀里安慰。
司一觉得大概是皇上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伤害,直击心灵的大伤害。
欧阳决七更发愁了,“皇上还没有收拾我,这种事情早收拾我就少受罪,他现在不收拾我,我一定完了!”
刘凤:“……”为什么那么多人怕小月月,她刚刚,也有些害怕呢。总感觉小月月会不要俺了。
小三看着欧阳决七完全失态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再看也是生无可恋的司一,还是决定问一问正事,“将军,刘公子怎么办?要不要送回去?”
刘公子?欧阳决七蓦地想起来刘凤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不是没有挽救的机会,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刘凤送回宫去,不要再在外面“抛头露面”。这是欧阳决七转头看向擂台,刘凤正坐在边沿上,两条腿向下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托腮眉毛皱成一团。
欧阳决七不自觉也眉头紧锁,暗暗为刘凤担忧起来,其实刘凤和齐月不合适,他很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只是两个人若愿意站在彼此立场包容对方,未必不行。可是今天看来还是不行啊,那么刘凤要怎么办呢?
“三儿啊,帮将军我一个忙,我给你说一房媳妇这么样?”欧阳决七勾搭着小三儿的肩膀,笑得奸诈。
“将军,你已经欠我六房媳妇儿了。”小三儿觉得委屈,将军为什么不换一个老实人欺负。
“哎呦,有那么多了?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骗你。要是我还骗你,我就把妹妹赔给你!”
“谨遵将军吩咐。”小三儿秃溜跪下,毫不拖泥带水。
欧阳决七:“……你耳朵怎么红了,答应那么干脆,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本将军的妹妹了!”
“没,没有,冤枉。”小三儿说着却目光闪躲,毫无说服力,耳根子已经红得跟煮过似的。
欧阳决七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出卖亲妹妹了,认命道:“好了,送刘公子回家,我就考虑考虑。”
“还有,刘公子住在椒房殿。”欧阳决七觉得有必要试练一下小三儿的胆量和爱他妹妹的深度。
“啊——”
“我妹妹!”
“哦。”
很好,通过考验了。欧阳决七拍了拍小三儿的肩,“本将军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欧阳,本宫也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做很大很大大事的人。”刘凤突然出现让欧阳决七感觉腿有些发软,自从看见皇后娘娘把皇上打了,就感觉皇后娘娘好可怕!
“欧阳,你不能不收留俺一天,小月月不带俺走,俺不敢回去了。”刘凤委屈,明明是齐月找她比武的,怎么会这样呢?
欧阳决七高深莫测将小三儿提溜出来,“皇后娘娘,我知道了,不过您还是要回去的。这是小三儿,有他陪你回宫,皇上就不会生你的气。”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小三儿的面,齐月不会怎么样的。不过小三儿送完人就回来了,那个时候刘凤怎么样也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小三儿此时腿都软了,想躺尸。欧阳决七将人托住才没有在刘凤面前直接倒下。
“真的吗?”刘凤星星眼看着小三儿眼里全部都是崇拜。
欧阳决七一本正经脸:“臣绝无虚言。”拍了拍小三儿的肩,小声暗示,“我妹妹。”
等到欧阳决七松手,小三儿直接跪地上,撑着脊梁骨装样子,“臣,臣分内之事。定,定然送娘娘,娘娘平安回宫。”
另一边,司一一个个发令牌,“刘大龙,这个是你的出营令牌,半个月后再回来,一天也不要提前!王大雷,你的令牌,拿到快滚!石石头,你的令牌,放你回家不想回啊,不回就让你回老家!……”
这些人都是上了擂台的,此时拿着出营令牌面面相觑都是懵逼的,出去是挺好,但是为什么让他们走啊!
“将军,我们为什么要走。”刘大龙委屈的问,“我们没有违背军纪啊,这么回去怎么和邻里交代啊,将军你要和我说清楚。”
“你看看你鼻青脸肿什么样子,想知道原因是吧。脸上带伤太丑啦!”司一臭脸,还敢问原因,你知道你和谁打架了吗?皇后娘娘!你知道你被谁打了吗?新婚的皇后娘娘!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吗?皇上!你知道你不走会死的很惨因为什么吗?因为刚刚大婚的皇上!大婚才几天,皇后娘娘抛弃皇上去军营找一堆男人打擂台,呵呵,司一想起来今天齐月的反常就知道不可能安静。
“皇上,皇后娘娘回来了。”薛礼躬着身子小心地说。齐月去了军营却只有一个人回来,脸色还难看至极这件事让薛礼很害怕很不安。此时刘凤终于回来了,却不敢太引起注意,不过该禀报的不能不说就是了。
“朕知道了。传旨下去,朕任何人不见,包括皇后。”齐月面无表情说完,继续埋头奏折。
薛礼揪心极了,皇后娘娘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皇上变成了这样!
“是,奴才告退。”薛礼叹声气退下,为什么他一个阉人要发愁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啊!
“光帝宣文二年七月二十三,帝后不合,帝自闭于紫宵殿,谢绝后访。”司马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紫宵殿外将齐月的话听进去,记下之后露出满意的神情。感觉他打压兵雨天成为史家第一不远了呢!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提供素材!
“司马容。”薛礼没有想到竟然又看到司马容在偷窥,发现司马容背过手在藏什么东西,心中有数了。
“你随咱家过来。”薛礼觉得现在不适合司马容露面,如果让齐月听见了,稍微凶一点,司马容就哭,一哭齐月更心烦。周而复始,薛礼觉得自己可以投胎去了。
司马容随薛礼离开,立即有守卫过来将紫宵殿守住。薛礼将司马容带到远离隐卫监视的地方,伸手讨要,“把记下的东西交出来。”
“不给。”司马容现在才发现这个地方很偏僻,好像没有人能帮自己,委屈得红了眼眶却没有落泪。
薛礼:“你说你都写了什么,咱家不要也可以。”
“没写什么。就写皇上和皇后娘娘闹矛盾了。”
这叫没什么?薛礼感觉自己早晚要被气死,花国的使臣还没有走,帝后不合之事一旦让外人知道了,事情就闹大了。
“司马容,你一个史官,就不能关心一下国家大事吗?整日里游荡后宫写皇上的事情做什么?”
“皇上的事情就是国家大事啊,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直接影响到储君,是最重中之重的国家大事,我关心的难道不对吗?”
司马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还有,兵雨天给月无殇写了一篇传记,月无殇才成名。我也决定那么干,我决定皇上就是第一个!所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发展,我都要记录下来的呢。”
薛礼:“……有关系吗?”
“有啊,现在人关心的都是情史而不是什么情势,我也是形势所迫。我的那本《皇城秘事》没有出名一定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感情讲述在里面。好后悔,我怎么没有写周泠呢。”
“咱家以后再管你,咱家跟你姓。”薛礼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呵呵,你跟我姓做什么?你能传宗接代吗?”司马容毫不客气反嘴过去。
“你——”这个时候司马容不是早就该哭了吗?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皇上。”司马容适时柔起来眼睛,薛礼看着跑走的司马容愣在原地,刚刚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司马容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