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解穴好好说话了,刘凤想了想实话实说,“小月月,俺确实是敢的。”
齐月:“……”
“俺真的敢。”
“哦,那么朕反悔了,你就在宫里待着吧,朕什么都供着你,在后宫你想怎么闹都行,只是一条,不许出宫。”齐月说完转身就走,他很生气,干脆也不给刘凤解穴了,嗯哼,给她一个记性,就算是重振夫纲第一步了。
燕郁南和花玉堂回国,齐月要安排使臣随行签订一些边境上互不侵犯的协议,虽然盛月在边境上没有吃过什么大亏,不过那都是在齐慕还在的情况下,现在的盛月却没有可以媲美燕郁南的大将。尤其边境上藩王做大,对齐月也是头疼的事情。
两个时辰之后穴道解开,刘凤去了趟紫宵殿,发现齐月又开始忙碌,悄然退开。
齐月很忙,刘凤早就发觉了,但是她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会被他嫌弃。
晚膳的时候,刘凤吃着顶级美食却感觉索然无味,菁华也看出来皇后有心事,忍不住问她,“娘娘有什么发愁的事情?”
“姑姑,我有一个问题。”刘凤放下筷子,“这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肯定是我太笨了。”
“皇后娘娘的问题只有聪明人才能回答吗?”菁华笑着道:“正巧,奴婢恰好认识一个算是聪明的人。要不让他为娘娘解惑?”
“聪明人?”
“嗯,太史令司马容,也是奴婢的侄儿。”菁华,“他学贯古今,或许能为娘娘解惑。”
“我认识他,皇上说他很麻烦,不让我接近他。”刘凤惊奇,“他竟然是姑姑的侄儿吗?皇上为什么说他很麻烦啊。”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菁华淡笑,“娘娘见他或许就知道了,奴婢只能告诉娘娘,不要暴露您的武功给他就好。”
“嗯嗯,我想见他可以吗?”
“现在?”
“嗯,现在就见!”
菁华虽然惊讶,不过对于刘凤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宫规了,可喜可贺,刘凤在她面前已经不说“俺”了。
“娘娘稍等,奴婢去将人找来见您吧。”
“皇上不在椒房殿,皇后娘娘找我?”司马容惊奇得很,“姑母,该不会是你骗我吧。”
“想什么呢,跟着我来。”
“姑母,你总要说说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见我吧。”司马容不动,威胁道:“你不说,我哭啦。”
菁华:“……”侄儿需要关爱啦,菁华笑着盯着司马容,“想哭?姑母满足你啊。”
“姑母,我错了,您不要那么温柔的看着我,我怕,姑母,吓死我,司马家就要绝后了!”司马容被菁华慈眉善目看着,却吓得魂不附体,“姑母,你太不正常了,我去,我立即就去行吧!”
“太史令司马容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司马容不敢在自己姑姑面前丢了司马家的面子,而且刘凤不是齐月,未必会迁就他,所以自先皇病逝之后多年以来第一次正正经经醒了。
刘凤坐在软榻上,装模作样放下手里的书,“赐座。”
司马容惊奇得看着刘凤,这个皇后很有意思啊!
等到椅子被摆好,刘凤低沉道:“所有人退下。”骤然释放内力,气压瞬间低下去,菁华也被震慑到了,反而是文文弱弱的司马容脸色微变有些懊恼闪过,却挺着笔直的腰,似笑非笑看着刘凤,他眼拙了,能够一眼就看出来他带着武功的人不多了呢!
“是,奴婢告退。”菁华看着侄儿再看刘凤,选择听命带着所有人退下。
“你就是司马容?”刘凤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着司马容文文弱弱书生白面很无害,她就是直觉这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一般这样的人都不是好人不是吗?
刘凤虽然学习礼仪学得不好,但是基本的规矩学得都差不多了,宫里是不许住外臣的吧,司马容竟然能住在宫里还让齐月给他那么多特权。他明明没有那么弱,装模作样一定有阴谋!
“你是好人坏人?”刘凤直接问他。
“……”司马容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的灰尘,直立着看向刘凤,“反问,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不会伤害皇上的就算你是好人。”
“呵,这衡量倒是第一次听说。”司马容撇嘴,“臣大概是好人吧。”
刘凤笑了,“那好,我信你。我找你来是有问题要问你,你先回答我,你是太史令,应该知道很多的事情。那么你能回答我,如今皇上为何发愁吗?”
“国家动荡,百姓疾苦,皇权不稳,臣子不忠,朝中党派勾结,边境藩王勾结,花国居心不良,黑水国有反叛之心。皇室宗亲仗势欺人令百姓失望,朝廷税务过重致使百姓怨声载道,皇上政策不得实施,能力不被认可,天灾人祸,瘟疫疾病,水旱河涝……”
“停,怎么那么多,小月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昏君?”
“昏君?哈哈哈,皇后娘娘果然真性情,臣越来越喜欢娘娘了呢。”司马容笑得前仰后合,就差拍手了。
“你长得又没有小月月好看,谁允许你喜欢我了?”刘凤一脸嫌弃。
司马容指着刘凤泫然欲泣:“……你,你竟然嫌弃我长得丑!”
刘凤抿唇,“我是皇后,我嫌弃你怎么了,就算我不嫌弃你,你敢给皇上说你喜欢我吗?”
“……”司马容认栽,得了,这个皇后娘娘看着单纯,抓人命脉倒是一抓一个准。他和齐月的感情可没有那么深,要是齐月听见了,司马容知道自己会死的很惨。
刘凤又问:“小月月那么忙,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司马容叹气,很认真的看着刘凤 “娘娘知道太史令是几品官吗?”
刘凤摇头,“不知道。”
“是一个早朝都不用参与的小官,这样的事情娘娘为什么不直接问皇上呢?”司马容似笑非笑,“哟,娘娘是寂寞了吗?”
“……你说谎了,你说话一听就不是好人。”
“好人坏人听得出来?”司马容,“听说皇后娘娘之前放走了周泠,不知道他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啊,谢谢提醒,俺知道了,皇上是不是因为周泠逃走了所以发愁啊。”
“确实,不过周泠走了不算大事,问题是他逃去哪里。”司马容眼睛亮晶晶的,“他可不是安分的主,若是去了笛国这样的小国还好,去了花国,皇上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为什么?”
“因为陈王只有一个。”
“哦。”刘凤皱眉,“我到底应该帮小月月杀了周泠还是去找一个能取代陈王的人呢。”
“能取代陈王的人,皇后娘娘不就是吗?”司马容,“或许还有更合适的人,但是却再也没有一个会像娘娘这样肯为皇上为盛月过做出牺牲的人了。”
“皇上最缺的是?”我吗?刘凤指着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她能做那么多啊。
司马容:“娘娘想多了,皇上最缺德,其次才是一个大将军。”
“……”刘凤:“你刚刚是不是骂小月月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状的,小月月是个负心汉,缺德也是那个意思吧。”
司马容看着刘凤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嘴角微扬,感叹一句齐月真的是捡到宝了。
“大将军呀,我的祖先就是当大将军的呢,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告诉皇上。”刘凤不能让齐月知道自己的打算,必须到合适的时间才能说开,或者直接离开。
司马容笑着退下,他自然不会说,不过刘凤要走,他也该离开一阵子了,不然齐月会收拾他的。
千里之外,一件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白衣男子和衣而卧,玉体横陈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一双玉足指头圆润光滑,时不时摩擦,因为太热,他前襟大开,一旁站在的小二蒙上了双眼给他扇扇子,都要时不时摸一摸鼻子,担心流血。此人正是周泠,左手捏着花枝,右手拈着花瓣一瓣一瓣摘下扔掉,“去花国,去笛国,去黑水……”
“竟然是笛国,唔,那个老头那么色,他早就觊觎我了,要不要先解决他呢。”周泠纠结者皱起眉头,小二听着声音都感觉酥了,心想幸好蒙着眼睛,不然就无法挽回了。
正在这时,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响起来,周泠轻轻勾唇,坐起身来。一只青鸟顺着窗户一点空隙飞进来,停在周泠的肩头。
“退下!”周泠挥手解下男子覆眼的白布,小二瞬间惊慌,忍不住去看那个男人,眼前却又恍然一黑,周泠的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将他踩在脚下,“你很脏知道吗?滚!”
“对,对不起客观,小人马上退下,马上退。”小二连连磕头,请起周泠的原谅,周泠也不和他计较,收回脚,放话道,“一刻钟之内送来热水,我要沐浴。”
“是是是,小人马上去办。”小二说着退下,关上门才觉得惊奇,刚刚他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听到一点鸟叫声!
小二完全退下,青鸟再一次叽叽喳喳起来,听清楚鸟儿说了什么之后,周泠踩在一地花瓣上,“看来要去花国了,只是潇那里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