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漫长而香艳,飘然如神游太虚幻境,只觉得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那样沉醉到让人无法自拔的梦境:
我梦见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浑身光溜溜的,而我的怀里是个娇小的女孩子,同样光着她美好圣洁的胴体。我的双手按捺不住地上下抚摸着她娇嫩的身躯,而她则生涩的回应着。
我们身体毫无距离地亲密接触,深深拥吻。她的鼻息也粗重而饥渴,开始还有的一些抗拒和羞涩,在充足的前戏准备下已经化为丝丝的情欲。
到我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轻轻的“啊”了一声,娇喘微微,更让我情欲高涨,那种火热的被紧缩的甬道包裹的难以言说的兴奋,本能驱使着我缓缓耸动身体,她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克制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因为体内欲望得到了缓解,狂躁的我渐渐平复,不再动作粗暴,而是怜爱地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就这样,我们反反复复。我欲求不满向她索要多次,她显然很累了,但依旧迎合着我的需求,一阵一阵细细娇喘,声音既痛苦又难受。
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不知道与我亲密接触的她究竟是谁,明明想睁眼看个清楚,但却怎么样做不到。
是谁,到底是谁?我好想要知道……
再一次双双力竭后,我终于合上困顿的双眼,忍不住劳累的倦意,沉沉睡去。
在欲睡未睡的时候,我感到身边她的动作:她斜倚起身,静静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柔柔抚摸着我的脸庞,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
我再睁眼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窗外朦胧微亮,大概是早上四五点钟的样子。
脑海中还残存着点点昨天的记忆片段,那些如梦似幻的旖旎场景突然浮现在我眼前,我一惊,猛然坐起身来。低头,却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被平整,屋外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但我对自己昨天袭击苏茉的事情还是印象深刻的,之后我为了不伤害到我可爱的妹妹就躲进了房间里,再然后……再然后……
再然后怎么了?
我所记得的,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春梦而已。况且我现在好好的睡在床上,衣服都是规规整整的,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关键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
回忆起梦里的虚幻,先是让我心头一热,继而再是一惊,我会不会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把苏茉给那啥了吧?!
我被自己疑神疑鬼的猜测给吓了个半死,心率都快过140了。我做了个深呼吸,对自己说,苏城,你要冷静,你要相信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昨天的药只是在你睡了一觉之后就缓解了。
按照我的猜想,我应该是在房间里忍耐不住,然后在浴室冲了凉、手动泄了火,然后换了衣服再去睡觉。对的,就是这样。
自我安慰降低罪恶感是一方面,我已经强迫自己接受这些臆想了,但强烈的渴望还是让我忍不住蹑手蹑脚下了床,偷偷潜入客厅,想要一探究竟。
客厅,没人。
见苏茉的房间关着,我试探着轻轻拧了拧房门把手。哎,没反锁,能拧开!
整个屋子都是死静的,除了我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小小一阵纠结,我还是轻手轻脚打开了苏茉的房门……
入目之下的场景简直让我惊了个呆:就见苏茉、杜小洛、莫清晓三个女孩子一齐穿着睡衣躺在大床上,身躯缓缓起伏,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被我的小动作惊醒。
我叹了口气,然后带上了门,回去了自己的床上。
抱膝靠在床头,细细琢磨着,老脸还是因为梦里的事情感到一阵羞意,有点烫。
怎么说我都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处男呢,就算平时小电影看多了,但昨天做的那个梦居然那么详细,那个女孩子好闻的体香和发香,她那细腻光滑的肌肤,手感还仿佛残存在手掌上。我看看自己的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到底是不是梦呢?
要不我还是等她们睡醒了再去问问?
随即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就是典型的作死吗,我又不傻!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既然三个女孩子昨天晚上都在这里,肯定不会让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因为,我要是强行睡了苏茉,杜小洛和莫清晓一定会合力打死我;我要是睡了杜小洛,苏茉和莫清晓一定也会合力打死我;我要是睡了莫清晓……
哎哎哎,慢着!
莫清晓……我昨天是不是给她打电话来着?!
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哥伦布明明已经发现了新大陆却全军覆没在了大陆上没人带信回西班牙,有一种明明已经找到挽救生命的希望但是在一瞬间就被归纳为“然并卵”的巨大落差感。
我会不会是,把莫清晓,给……
天呐,我拍拍自己的脸,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这是要负责人的啊!耍流氓也要按照基本法啊!
这种极具惊恐的念头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在我脑里爆发开来,直接把我整个人炸晕了过去。
其实莫清晓也没什么不好啊,按照剧情的发展我应该会和她谈恋爱,然后结婚,最后生一个白胖小子……莫清晓配我根本就是绰绰有余,想追她的人能排半个篮球场,要真是这样根本就是砸在我手里了……
但是,我好像也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话说把自己哥们儿睡了到底有什么可高兴的呢……兴奋感倒是有一点的,平时称兄道弟的姑娘你把她给睡了,怎么说都应该是很有成就感的,特别是莫清晓还是个颜值很高的姑娘,而我确实也很有成就感,可关键是成就感不能当饭吃啊……
我觉得这样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莫清晓。
因为从这件意外的发生我就彻底意识到了:我对她的感觉虽然是淡淡的那种喜欢,但离爱情好像还是有距离的,否则这时我也不会这么纠结。
我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麻。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我赶忙坐起身,一把掀开夏被,看到的是尚算整洁的床单。
自从苏茉把我原本那床搬去了她房间之后,第二天我就在这里铺了一床新床单,但是没被子。因为想着莫清晓也许还会回来住两天的,而且我和苏茉也隔三差五闹小别扭,万一她哪天不让我进房间了,我好歹还有个地方睡啊。
我可以确定这条床单就是我之前亲手铺好的,但在我粗看之下,这条床单上面居然没有——那个!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掉回了肚子里,我这才喘了口气,发现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莫清晓是因为我之前不清不楚打了通电话才来看我的;杜小洛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估计是苏茉喊来的。三个女孩子昨晚睡在一起,我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
因为三个女孩子我都还是挺了解的,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家孩子,而我觉得和谁发生了什么关系,在床单上却没有见到落红。这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因为春药的关系而在脑海里意淫出来的一场梦而已。
想通了这些,我心里舒服了不少,终于还是没有对身边几个可爱的女孩子伸出“禄山之爪”。我还是希望她们都好好的,不会因为我而影响了一生。这个罪过,我赎不起。
但既然醒来了,又做了这么多脑力活动,已经很是清醒了,再怎么样也睡不着。于是我起床洗漱,换了套衣服,出门到楼下走了走。
清晨虽然已经有不少车在路上跑来跑去,但空气却怎么也要比大白天好多了。散步一样走了两圈,感觉精神头贼好,同小区的老大爷见了我也调侃说:“哟,小苏,怎么今天看你这么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啊。”
我笑着回答说:“估计是昨晚睡得好吧,哈哈。”
过了一会,东方既白,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去经常去的那家早餐铺买了些早点带回去。
我坐在餐桌边,因为精神爽朗又心情愉快,口味比平时更好,一边大口吃油条一边大口喝瘦肉粥,等着几个女孩子起床。
不大会儿,苏茉和莫清晓就睡眼朦胧穿着睡衣出来了。我不禁感叹,长得漂亮就是厉害啊,素颜依旧美如画。
“哟,二位睡醒啦?”我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但是没人理我,像高傲的小公举似的,都自顾自走去洗脸台洗漱。
额,难道是我打招呼的方式不对?
或者说因为昨天霸王硬上弓的事苏茉这丫头气还没消?
想到昨天对苏茉的所作所为,我也是不禁一阵羞愧。但对这种事,我还是觉得不做解释,直接选择性遗忘比较好。
那我就换一种方式套近乎吧。
“哎,怎么杜小洛还在睡懒觉啊?”
对于这句话,两女反应倒是挺大,齐刷刷回头看我一眼,脸色奇差无比,都没说话。
这什么情况……
我只好不知何故惭愧地低头默默喝粥,心想估计是起床气还没消吧,等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