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这个声音好熟悉,沈清歌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沉香梨花带泪的看着她,见她醒了,立刻用手一抹眼泪将她小心的扶着坐了起来。
这种场景也好熟悉,她刚刚穿越来,沉香说她才刚刚发过一次高烧,但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哪里是发什么高烧,根本就是被人下了毒,可是后来经过她在将军府里的观察,下毒的人,应该不是将军府里的。
第二次,是她穿了那件喜服……
每次被叫醒,都是沉香哭得伤心欲绝的在旁边不停的唤她。
“哎……”沈清歌不由得幽幽的叹了口气,在外面要防着随时想要了她命的人,现在在宫里,还要防着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鬼,天理何在啊……
这床,好像很软……
那些让人恶心的味道也都消失了……
沈清歌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是哪儿……”
“小姐,昨天晚上还好皇上突然过来了,不然……”沉香猛的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小姐,是奴婢该死,奴婢没用,才会连小姐晕倒在地都不知道。”
“……”司徒宸为什么大半夜的会过来?还有……“沉香,你赶紧替我想个办法,我要立刻离开这里,一分……一刻钟都不想留在这。”沈清歌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女鬼,说什么也不肯再留下来,她在说话间已经跳下床,开始自己穿繁锁的裙装。
可是身后的沉香半天没有说话,沈清歌疑惑的转过头去,却见司徒宸正站在她的身后,好整以瑕的看着她,“沈小姐昨夜昏了过去,短短几个时辰,就可以声若洪铜,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朕对你非常好奇。”
沈清歌现在连半点再去讨好司徒宸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头对着司徒宸眯眼一笑,“皇上,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民女昨夜于皇宫中睡了一夜,可能是因为离得真龙天子近了,受到正气的感染,今天醒过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是劲,而且,精神爽利,多谢皇上替民女治好了所有的暗疾,民女就不在此打扰了,再见。”
“你昨日说朕中毒?”司徒宸的声音有些慵懒的在沈清歌的身后响起,“可知是何毒?”
沈清歌不由得轻轻的切了一声,昨天就是因为她说了这么一句实话,就被他关在那么一个破地方,连冷宫都不如,还差点被一只鬼杀死,现在还要套她的话,休想。
于是,沈清歌用手捂着嘴,沙哑着声音说道:“不好意思啊皇上,估计是有些水土不服,昨日进宫语无伦次,今天就觉得快要窒息了,还望皇上体恤,放民女出宫。”
司徒宸看着装模作样的沈清歌,唇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轻轻的抬了抬手,殿门就被太监从外面关上了,沈清歌下意识的抱着前胸退到门口。
司徒宸见状,所有的女人看到他,都恨不得扑过来,可是她居然一脸防备的样子,而且,眼睛里那种神情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厌恶!
如果她的表情是真的,那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可是如果她的表情是假的,那她也确实装得很像,几乎要骗到他了。
从她进宫初起,便一点一点的引起了他的好奇,或者说是,兴趣。
沈清歌紧盯着司徒宸变化多端的眼神,眼睛都快要抽筋了,忍不住说道:“皇上,你宫里有数之不尽的太医,个个都医术高明,他们都没有检查出来你身上有什么毒,你没必要相信我这个病得神智不清的病人的话。”
“那你便是罪犯欺君,可知欺君之罪,可诛连九族……”
“七寸草!”沈清歌大声的说道。
“嗯?”
“我说,皇上你身上中的毒是七寸草,这种毒无色无味,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就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但是,此毒也是一种慢性毒药,症断起来更像是从母体内带出来的胎毒,说完!”
司徒宸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清歌,“放心,朕对雌雄莫辨的女人没兴趣!”
雌雄莫辨?沈清歌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的画风转变太快就算了,思想跳跃也算了,可是,这种赤果果的人身攻击,对女性身心严重的诋毁,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沈清歌故意将胸口挺了一下,虽然不太丰满,但怎么说也是有曲线的好吗?原主本身太瘦,身上该胖的地方确实稍嫌平了些,但也不能用雌雄莫辨来形容她的好吗?光是这张脸,就足以名动天下了好吗?
司徒宸只是暗地里看着沈清歌的一举一动,她的小动作及眼神都没逃出他的打量,而她的反应也真实而自然,让他不由得开始对沈清歌另眼相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