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学院,魔法区的一间石室内,泰茜带着安德森正在进行魔法测试,在房间的中央,九根石柱按照星座的方位排列着,柱子上篆着一些精美雕文,雕文上的纹理交错纵横,细看之下,雕文的纹理上有白色的魔力在流动。
安德森将手放在这根柱子顶端,他闭着双眼手中释放出的白色魔力正缓慢的从上往下沿着柱子内的纹理流动,流动的十分缓慢。
泰茜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两人间的气氛颇有些紧张。
正输送魔法的柱子开始绽放乳白色的光芒,并且越来越量。泰茜却不太关心这个柱子,而是十分注意安德森的表情;
从安德森脸腮处鼓起的筋肉和有些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确实毫无保留的尽了全力。泰茜却在为另外一件事情烦恼着:这个小家伙吞食了这么多的元素之灵,为什么才这么点魔力?这太反常了,这些本因该转化出的魔力到底去那里了?
“导师...我撑不住了...”
泰茜确认了一下安德森的状态,现在已经满头大汗正扶着膝盖喘着气;
“先休息吧。”泰茜走向那根正发着光芒的石柱,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
石柱上的魔力非常充盈,它发出的光也非常的稳定,从标识的显示来看,安德森的魔力纯粹的不正常,这让泰茜头疼了。
“按道理来如果具有湮灭特性的话,转换过来的魔法因该也会有对应的特性才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被那个什么元素之灵给洗白了?”
“导师?”安德森盯着上面他看不太懂的标识问道:“这个长长的一条表示的是什么?”
“问的好。”泰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个就是你成为法师的证明,不过你的属性还有待测试?”
“为什么又变成有待测试了呢?”
“唔...”泰茜想了想向安德森招了招手,待得安德森走进了,他轻声对安德森说道:“因为你就是一个麻烦的奇葩。”
安德森定在当场:“这...不能怪我,明明...是你给我服用入梦液在先....”
泰茜看着安德森委屈的样子说道:“这个回答你就当作是个笑话。反正你只要知道你需要新的教学方法,而这种教学方法也只能适用于你一个人就对了。”
“是吗?”安德森将信将疑的看着泰茜说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有身命危险呢?”
泰茜不禁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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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莫斯对于白天睡觉还是不太习惯,这一觉他睡的不太好,看着博伦眼睛里也是布满了血丝,让他看起来颇为有些躁色挂在脸上。
刚一醒来,博伦就来了,说起话来,语气十分的冲。
博伦一看亚莫斯的脸色就知道大概。在皇宫的值守的时候,他也见过狄克大帝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想一想,这一点他和狄克大帝还是非常相似的,都是极度讨厌被人打扰休息的人。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等三王子殿下语气缓和之后,再出了声:“有皇都发来的信件,因该是陛下的。”
亚莫斯一听,简直不敢相信,那位站在狮心权利顶峰的人,整天日理万机的人,居然会写信给他。当即起身接过的这封信,急都没有用上拆信刀就用手把信封撕开,拿出信纸一口气给看完了。
博伦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仔细的观察着亚莫斯的脸色。
过了许久,亚莫斯突然发话了:“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亚莫斯低下头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自顾自的说道:“这不想是一国之主写给他儿子的信,倒真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写给他儿子的信....这真的是我父亲,狄克.亚历山大写给我的信吗?”
“这....”博伦说道:“似乎不是好兆头。”
亚莫斯疑惑的看着博伦问:“那依你之间?”
“很可能大帝已经将你排除出继承人的行列。”
“这...”亚莫斯的信纸飘飘然就落到了地上,博伦立刻拾起了信纸将它恭敬的交还给了三王子;
亚莫斯伸手结果信件,问道:“为什么这么判断?”
博伦说道:“生在帝王家,定无父子情。这是历来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殿下你还在皇都的时候,因该知道大帝对您严格程度,如果大帝突然之间对你嘘寒问暖的话...”
“有道理。”亚莫斯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博伦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办法,您现在已经远离克里斯塔那个政治圈了,只要熬了。”
亚莫斯叹了一口说道:“也只好如此了,这是我当初的选择。”
“另外...”博伦说道:“玛丽已经在客厅等很久了。”
“哦~”亚莫斯回过神:“我这就去...你先帮我照看下他。”
“还有一件事...也不算是一件事情。”
“说。”
“东境,在十天前,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瘟疫。”博伦说道:“现在教会已经在东境已经无人可用了,于是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教会亲自来人接走了伊凡.钢印骑士。”
“什么!”亚莫斯暴跳如雷:“为什么不叫醒我,现在安德森还有麻烦没解决呢!”
“这个...”博伦说道:“来人拿着教皇和陛下亲自颁布的信印,不敢阻拦.”
“这....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亚莫斯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问:“泰茜回来了吗?”
“我来殿下这里的时候,还没回来。”
“嗯~你先去带我招待下玛丽。”亚莫斯说道:“我稍后就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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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身后的几位骑着马有说有笑的圣职人员,呵斥道:“请各位快一点,我们现在是去救人,不是去游玩。”
几人听了立刻停止闲聊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伊凡跳转码头正准备向前,对面走过来一个骑着灰马的中年人,中年人慢悠悠的探过头问道:“离阿喀琉斯城还有多远?”
伊凡指了指身后的那座山岗说道:“翻过那座山岗你就能看到繁华的阿喀琉斯城。”
众人行了一礼说道:“谢谢,高贵的骑士。”
“不客气。”
两人互相换了一礼,突然伊凡胯下的马儿开始嘶鸣起来,伊凡连忙安抚了一下他的马儿,心说着:这怎么回事?不会是教会的马倌偷懒没喂好吧。
中年男人骑在马上看着他那鼻孔冒着热气的灰马,他拍了怕灰马的脖颈,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伊凡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中年男子说道:“你的马是匹好马,比他们几个胯下骑着的畜生好多了。”
伊凡看了看正赶上来的几位圣职人员,正打算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一回头,骑着灰马的中年男子已经走远。
“这人给我的感觉怎么那么厌恶?”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调转马头,开始往东边狂奔,他的身后的圣职人员不情愿的跟着伊凡.钢印开始策马驰骋。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身影,拍了拍灰马的脖颈自言自语道:“瘟疫,我们来给阿喀琉斯加点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