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酒醉酒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你这桃妖倒是好性情,外世皆传桃林有个万恶不做的黑心桃妖,原以为丑陋难堪,不料如此,还会吟诗!”
“哈哈,道士好夸奖,今日来这桃林,不知是寻欢作乐呢,还是降妖除魔呢?”
“这么好的桃林,提如此晦气的事作甚?岂不大煞风景?”
“不如同饮一杯如何?”
“甚好!”
听闻南方有一片桃树林,住着一只桃花妖。次桃花妖不如桃花般圣洁美丽,周围黑其缭绕,身着一身黑衣,面带獠牙面具,似是地府中索命的厉鬼。曾一夜之间灭掉一千人口的村庄,也有黑心桃妖的称号。只是此刻却是闲情逸致,与一道士饮酒作乐。
有不少自称正道之人的道士前来捉着黑心桃妖,却无一人能返回,渐渐地人少了起来,只有偶然有一道士迸出这桃林,有人望见也甚是奇怪,也有穿这桃妖已被收伏。
白衣似仙飘然独立在桃叶枝头,双手背于身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忽地眉开眼笑,猛然间掠下这桃树,向前方不紧不慢地漫步着:"刘兄,别来无恙!"
"哈哈,你这身行头倒也像个样子,怎么?昨日那身黄衣呢?"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道士模样的可人儿,面带桃色,一脸春风得意,看着甚是柔弱刚情,却又不失风度。近来些看,竟是一名女子。
"呃……"桃妖一脸尴尬之色,昨日他听从这道士的话,穿了一身黄衣来见她,却是被她笑了一阵子,今日可不能再出了笑话。一手揽起她的腰,继续飞向桃叶枝头。环抱她屹立在高处,远远看去,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小染,我们隐居吧,我不做这桃林主人,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快活去吧!"
他已经提议多次,奈何她就是不曾同意。她明明在这也无任何牵挂,他已经帮她报仇,化作厉鬼,灭了整个村庄一千多人,为何还是……
"桃凛,我……"小冉依偎在桃妖怀中,脸上露出一丝惨淡之色。
"不用说了,都随你。" 桃妖看到小冉有些不快,俯着亲吻似是娇艳欲滴的小嘴儿,却不深入。在唇间不断游离着,直吻得小冉娇喘连连。"混蛋"一声娇呵声从小冉口中露出,反身欺压回去。这女子,占有欲极强,似是要把桃妖的嘴唇咬破。
"唔……小冉",桃妖发出一声娇吟,眼中全是笑意,"在这样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正在迷失的小冉,听到这话顿时一震,感觉到身下有异物咯着她的腰部,瞬间小脸一红,转身飞下这桃树,背对着桃凛:"呃,那个……今日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最喜欢看这道士双脸一红落荒而逃的样子,随而轻叹一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等尤物吃到嘴里呢?
"你这桃妖,平日作恶多端,今日收了你,为世间除恶。"一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头站在桃林,与这桃林格格不入。一脸杀气,居高临下地望着满身伤痕的桃妖,还不网提上一脚。
"你是谁?怎么知道……"桃妖满身是血,胸口那一处最是触目惊心,已经看不出这一身白衣。那身上,分明是人生生打出来的。
"你的要害吗?"小老头满脸邪恶。"桃妖啊桃妖,你本就不被世间所融,却还偏偏对这人类动了情,你以为你的秘密,我小老头是从哪来的?"桃妖满脸震惊,伤痛,绝望,"这,这不可能,小冉她,怎么会……"
小冉,她是我徒弟,身为我白老道的徒弟,还不至于蠢到恋上一个妖的地步,在你临死之前就告诉你,你的藏身之处,你的要害,你的妖术,就连你常呆的那棵桃树,都是小冉说的。小老头似乎是想进一步打击他,很是享受的望着桃妖深受打击绝望的表情。
"哈哈……",桃妖突然一转绝望为疯狂,想不到你这老头身为小冉的师父竟也嫉妒。"
"你说什么?"那小老头慢脸愤怒,似是被人说中了的狗急跳墙。狠狠用脚踩在桃妖还在流血的肩膀上。
"哈哈……"桃妖毫不畏惧小老头的威摄,"难道不是吗?你嫉妒小冉经常到我这里,你嫉妒亲手养大的小冉竟然恋上你最厌恶的妖。你说若是小冉知道她的师父是如此不堪,她还会忍你吗?"
小老头恼羞成怒,被憋的双目通红,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你……,你……"。
"我怎么了?我身为桃妖,自以为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爱上小冉,也是我个人的感情,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或者说……"桃妖满目凌然之气,替小冉有些不值:"自己寻找多年的仇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除了那个小村庄的一千多口人外,你才是真正的主谋吧!"
"你怎么知道?"小老头转怒气为惊愕,再到奸佞,"桃妖啊,桃妖,想不到还是轻看你了,不过这些你为何没对小冉说过?整日看着她为寻找仇人而奔波着?
桃妖默默无言:这事不能让小冉知道,对小冉来说,小老头是她的亲人,她的勇气,如果她知晓了一切,她……会崩溃的。
"桃妖,既然你没说,那就把这个秘密代到土里吧!你那么爱小冉,也不希望小冉伤心,是不是?"说罢,提起自己手中的剑:"为了让你瞑目,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小冉已经怀了你的孩子,现在估计已经出生了吧,你也应该知足了。"
孩子,小冉有了自己的孩子?桃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欣喜?完全不够?"哈哈"不禁笑出了声,闭上双眼,准备迎来自己的最后一击。
剑穿过身体的声音刺目在耳,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好温暖,却没有想象的刺痛,猛地挣开眼,这是……"小冉!"桃妖努力抬着双手,抱着被鲜血染红的小冉,怀里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孩子。小老头此刻已经惊愣在那里,手里的剑依然保持刺出的模样,被桃妖一声惊喝震醒。"小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呵呵……"小冉挣脱桃妖的双臂,摇摇晃晃地抱着孩子站起身,朝着自家师父笑道:"师父,小冉从未想过,噗……"小冉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这是……心头血!
"小冉别再说了,之后你杀了师父都行,先治伤。"说罢,就要去扶小冉,小冉猛地朝后退一步,却不想被躺在地上的桃夭所拌,护着孩子倒在桃妖身上,又狠狠吐血,道:"师父,您将小冉养大,教小冉功夫,即便您是小冉的仇人,这些年你的恩情也足以把这些仇恨低了,小冉不怪你……"
"小冉,师父我又难言之隐,你别说话了,伤好了,师父都告诉你,好不好?"小老头心急如焚,满脸焦急,后悔。
"师父,我求您。"小冉的语气越来越微弱,"求您放了桃凛和孩子,这孩子是无辜的,至于桃凛,他的杀戮全是因为我,咳咳……求您放了他吧。"继而转像桃凛:"桃凛,我小冉,此生不悔遇见你,但是也印证了一句话,人妖终究有别,这孩子还未取名,你是她爹,但是这算是我最后的心愿吧!"
"小冉,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今后不许与这孩子有任何瓜葛,连名字你也不许取,更不能知道,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孩子,咳咳……你把她送到可以原理尘世之地吧!"说罢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无力地捶下去。
"小冉,小冉,你挣开眼睛啊……"桃妖无力地摇晃着已经停止呼吸的小冉,"小冉,我会遵守你所说的。在她没有危机之前,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同时,也会一直追着你,你若来世,我不会让这同样的惨剧发生,"说罢,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抱起小冉和怀里的孩子,轻轻瞥了一眼那伤痛欲绝的小老头:"小冉我带走了,"转身离去。
一夜之间,所有桃花落尽,桃林枯萎,再无桃树,取而代之的是满山的凄凉。
桃花落,情缘尽,无悔缠绵至今。只是世间无道,终是悔了一片情。
………………
梓叶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怪异的发现自己竟是被悲伤压的喘不过气来,刚才她是做梦了?迷迷糊糊站起身,“啊~”,梓叶猛地惊醒,眼前正站着一白衣男子,有着淡淡的桃花香味,甚是好闻,却也觉得十分熟悉。
“你是……”梓叶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