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知道打人不打脸啊？”古月波说道。

经过一番打闹，两人的关系反而拉近了不少，此时两个年岁相仿的年轻人一起坐在一处屋顶上。

“你说的要打成猪脑袋，又不是我说的！”张笑天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他脸上只有两三处拳印，而旁边的古月波真的快要成猪头了，经过空同山之行，张笑天的身体不知道比普通人强大了多少，在妖神的攻击下都能支撑片刻，虽然那是胡洪宇随意的攻击，虽然有罗盘护体，但是就算大长老这样的人物都轻易被镇压，现在妖族大陆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大长老的无数分身不算。

“咱们是老大之争，打成猪头，就算成了老大，以后在那群小子面前哪里还有尊严？”古玉波英俊的脸庞已经变形了，怏怏的说道。

“那要怪谁？你还想去演武台呢！如果真去了那里，看到的人就更多了。”琳琳出现在两人身后，手中拿着一瓶药液，坐到了张笑天身边。

“琳琳姐，你什么时候认识老大的？”看着琳琳坐到张笑天身边，古月波问道。

“我在狐族的时候，他救过我。”琳琳看了一眼张笑天说道。

“看看你们，像两只你泥猴子，你们要不要把衣服换了？去洗个澡？”说着打开手中药瓶，准备给两人涂抹。

张笑天微笑着拒绝，表示自己不用，体内秘力运转，脸上的伤痕肉眼可见的消失。听到琳琳的话，他将秘力运入道袍，道袍发光轻轻一抖，又变成一件崭新的道袍。

“我去，这是什么手段？能不能教给我，那样以后就不用换衣服了。”古月波好奇的看着张笑天。

“我这道袍是件空间法器，输入法力就可以自动除尘，这个我可没办法教你。”张笑天说着，有点无良的笑了。

“我去，你作弊，难怪我感觉打到你身上虚不受力。不行，我还要挑战，你把这衣服给脱了，我们再打一场。”古月波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挽起了袖子。

“再来一场也白搭，坐下吧！我们比的是打脸，又不是打身上。”古月波感觉张笑天笑的很欠揍，但是还是没有冲动，接过了琳琳递过来的药液，往脸上涂抹着。

“你当时用的是什么手段？我怎么突然就无法动弹了。”古月波一边涂抹，一边好奇的问。

“定身术！”张笑天想也没想，随口说道。

“哦，定身术是什么道？”

“道？我不知道，只是一个小法术啊！”张笑天奇怪的说道。

“笑天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从一个未知的地方来的，那个地方不修道吧！”琳琳替张笑天解释道。

“那你们参悟什么？”古月波更加好奇了。

“我们修炼前辈创造的功法就行了，一步步提升，分为：炼己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炼虚合道。”张笑天想了想，说了出来，这是地球上的内丹术，按照他的感觉，自己所修炼的法门应该也属于内丹术。

“对了，你们修炼什么？你那个将人困入画中的手段又是什么法术。”张笑天看着眼神怪异的两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以前他也问过琳琳，但是琳琳说修炼妖族给的功法，但是这里肯定不是。

“我们修道啊！我修空间道，困人的手段就是道的演化。”

“这么说是你自创的法术了？”

“应该算是吧！我称之为：世界如画…”古月波想了一下。

“我们修道者，讲一个悟字！”这时，大长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三人回头，只见大长老正凌空站在几人身后。

“太古一战，虽然妖族战败！但那是大陆中原的力量，相对而言，天妖山脉以北的我们要弱的多。当初战败的妖族带着愤怒，直接屠戮这片大地上生活的无数人族，人族几度差点被灭绝。原本天妖山脉叫天耀山脉，作为与中原的分割线，后来也因被妖族占据，改成了天妖山脉。强大的部落和都城都被愤怒的妖族摧毁，修炼的典籍尽皆被焚毁，传承几欲中断，无数的前辈高人被屠杀殆尽，还好我虽然修为不高，却悟得分身之术，一次次躲过了清洗。可惜了很多前辈高人！甚至是可以与中原高手抗衡的那些都……”随着大长老缓缓的讲述，一幅历史的画卷在张笑天等人眼前展开，声音虽然平淡，但后面隐藏的血与怒都仿佛历历在目。

“在后来的岁月里，妖族发现我们杀之不绝，每隔一段岁月就会出现，当代妖皇听从了那时狐族之主的建议，建立文学体系，利用并奴役人族。这就是现在这种格局的来历！”大长老声音有些萧索。

“既然那时候的大陆中原有能力击败妖族，那么他们应该也有办法打进来吧？难道他们不知道，这边还有很多人族？”张笑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时候的人族并没有现在这么多，而且我记得，那时候还没和妖族爆发冲突的时候，我们被中原的人称之为北蛮子，并不怎么合得来。”

“那也不应该啊！”张笑天却说不出责怪的话，想到地球上，中国古代战争时期，经常被骚扰的中原人，他们肯定不会在乎北方蛮族被另一股异族屠戮，与大长老描述的情形很像，而且漫长的岁月以来，两方已经彻底断了联系。

“哎！我想他们如果得到消息，应该会驰援的吧！毕竟同为人族。只是最关键的是，人祖被妖皇与九大天妖联手镇压，让那边的人心生忌惮，不愿逼得太死，如果人祖在，哪里会出现这种情况！”

“人祖是谁？”张笑天听到了一个奇怪的称呼。

“有可能是古往今来，神源大陆出现的第一高手吧！一开始人族势弱，节节败退，绝望关头，人祖于绝境中崛起，带领人族反击，一路摧枯拉朽，直接把妖族逼入天妖山脉，却不慎陷入包围，被镇压，但是他差点逼死妖皇，也缠住了九大天妖，被人尊为人祖。还有道祖、人皇…”

“可惜我当时只是一小派弟子，所学不多，经过漫长岁月，也并没什么大用，只能教族人些浅薄的东西。所以希望你师徒两人，能把你们那神奇的手段教给我的族人！”大长老说着，向张笑天拱手，神色沉重。

“大长老不需客气，我定会倾囊相授，只是怕自己也只懂了些皮毛，误了族人，所以还得整理整理。”张笑天立刻答应下来。

旁边古月波和琳琳都惊异的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听到大长老亲口讲述完整的事件始末，而且没有想到，张笑天在大长老心中这么重要。

“现在回归正题，只怕这也是小友想听的吧！”大长老示意三人坐下来，他也在屋脊上坐了下来。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修道，就讲悟道，与道相合，毕竟人力有穷尽时，而天威却无人可挡。修道境界为：凡境炼体十二重，道境；闻道、识运、洞玄、合道。圣境；超凡、问道、圣人、仙劫。”

“每个境界分为前、后、圆满三个阶段，炼体随着每一个境界都会提升。仙劫之后，就是仙人之境了，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无名小派的外门弟子，对仙人之后的境界就没有什么见闻了。”大长老说完就准备起身。

“那大长老现在是何境界？”张笑天突然问了一句。

“圣人境，我曾发誓，不推翻妖族统治，誓不成仙，所以一直想方设法拖延着仙劫的来临，只是我感觉那一天越来越近了！”大长老说完，瞬间消失，张笑天感觉到了空间波动。

琳琳和古月波都没说话，三人面面相觑，张笑天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三皮弟弟，你什么境界。”张笑天突然看向古月波。

“我应该是识运圆满，快要洞玄了！”

“那不是对应妖王境四五层了？”张笑天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古月波，没想到眼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他还记得那时候一个妖灵九层的鸟头人，自己都不敢硬抗其一拳。

“不一定，要看是什么道，也要看是哪一族的妖王，我参悟的是虚空道，能困住，但是不一定能杀得死同境界的妖王，我对空间的运用还很粗浅。一般来说，一条道的识运境是打不过妖王镜的，特别是几大圣族的。”古月波难得没有得意，也没有追究张笑天叫他三皮。

“那道要怎么参悟啊？”张笑天有种道理我都懂，却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尤其是有很多阐述道的经典，他都背的滚瓜烂熟。

“闻道就是感知道的存在，感知适合你的道，识运就是可以初步的借用你所熟悉的道，洞玄就是彻底洞悉那条道，然后与道相合。这些就要靠天赋了，有的人根本无法感觉到道的存在，而有些人天生…与道亲近…”说着，他大拇指指着自己，很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再说：快夸我，快夸我！

然后张笑天和琳琳转过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脸的冷漠，根本不接他的话。

“切，你们就嫉妒去吧！”古月波感觉自己被无视了，甩了甩头发，摆了个ｐｏｓｅ，孤芳自赏。

“我们走，不要理他了。”琳琳拍了拍张笑天的肩膀，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脸还和猪头一样，居然还那么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