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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谋杀案之梦断梨园 021 阴招

“是啊。”潘田莉拍掌道:“这就是老韩使的阴招,分配你根本完成不了的工作,做不完,他就有话说了。不是我们不照顾你,是你不愿意干,是你嫌这嫌那的。他再到潘部长跟前给她上点眼药,你说施永芳还有好果子吃吗?自然而然的,公司一说分流,施永芳是第一个。她那个身体,到车间更吃不消,所以她不是后来心脏病复发了,就不干了嘛。”

陆小凤听了眨了眨眼睛问:“施永芳并没有得罪老韩啊?他为什么要针对她?”

潘田莉笑了,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现在老韩也走了,施永芳也死了,跟你说也没关系,这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十多年前,老韩听说施永芳有个同学在房管局当副局长,那个时候老韩和他弟弟争房产,他找施永芳帮忙,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他的名字。施永芳找到她的同学,她同学说这是违反规定的,就没有帮忙。就因为这件事,老韩就恨上了施永芳……”

陆小凤听了诧异道:“老韩和施永芳之间还有这事?可是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老韩和施永芳有过节啊?”

潘田莉说:“他是条老狐狸,又外号叫笑面虎。施永芳也算是个能干的,一直在一线岗位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任劳任怨。领导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有数,他们对这样的人也会安抚一下不会轻易去得罪的。施永芳的日子不好过是在她生病了之后,又得罪了潘部长,墙倒众人推,老韩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和他没过节他也要踩上一脚的,何况还是和他有过节的,他还不得可着劲踩,再说了,不把我们质检部分流几个出去,他老婆怎么能进来?又怎么能在质检部站稳脚跟?”

“唉!我还以为老韩不喜欢她,是因为施永芳的脾气不好呢。”陆小凤说:“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检修结束的时候,我们质检部六十多人没一个放假的,就她放了三天的假,扣了将近二百块钱的工资。你说,检修都结束了,都正常开车了,她还有三天假,给别人老韩不早就给泥平了?”

“还有,她跟刘欣一班的时候,只要样子少,韩主任立马就通知她放假不要来了,刘欣一个人来就行了,那个月,她不是比刘欣少拿了七、八百块钱的工资?我记得刘欣是一千一百多,她才拿了三百多……所以,你看大小领导都这样对待她,墙倒众人推,大家也就都不拿她当回事了,就连原来跟她关系好的王小朵和李花也都不太理她了,后来我听说王小朵还跟她血干了一仗。”潘田莉道。

“这事我当时也在场,就因为她每月比俺们多拿二百块钱的职称费,王小朵说,‘你跟人干一样的活,你每月比别人多拿二百块钱’”

“施永芳怎么说的?”

“施永芳说,‘这是厂里的规定,你心里不平衡你也去评个技术员,评个副工程师,又没人拦着你?’王小朵酸不拉叽地说:‘我哪有这个能耐?我又没有大专文凭……又没上过函授……’施永芳就说了一句‘神经病’那王小朵不得了了,嘴巴就象机关枪似的:‘你是神经病,你是神经病,你脑子不正常、你变态……’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我看施永芳气得从大屋里走了出来,当时屋里还有很多刚进来的新人和耿辉、李胜两个小伙子。王小朵跟个农村的泼妇似的又噘又骂的,她可能觉得跟她对骂实在太有损自已的形象,不跟她骂王小朵又欺人太甚,所以她就躲了出来。”

潘田莉道:“亏她以前还和施永芳那么好。这钱是厂里给的,凡是化校毕业评了职称的都有,人家那些评工程师的拿得更多,而且这钱都拿了一、二十年了,又不是现在才领,你说你嘚嘚个什么劲?”再说了,我们质检部借着培训名誉拿钱的事还少吗?06年的时候,韩松冯媛那些上长白班的人不是都去拿了什么就业资格证吗?拿过证之后,每人每月给加了300块钱的职称费,这个她怎么不敢吱声了,而且每次韩松一到楼下,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掸灰又是捶背的……那个下贱劲儿就别提了。”

石震听到这儿问道:“韩松是谁?是老韩吗?”

“是啊,韩松就是老韩,也是韩主任,是我们质检部的二把手。”潘田莉说。

“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陆小凤说:“施永芳就讨厌她这种现了吧叽的样子,每次看到王小朵那副谄媚的样子都恶心的鼻子滴醋。然后就一个人跑到天平室去了。还有,王小朵不仅是个六叶子,还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你不是说那个新来的丫头白小萌跟你很像吗?她说,嗯,太像了,就连喜欢在背后说人的毛病也很像……”

新来的大学生白小萌是南京化校毕业的,小丫头长得很水灵,听说在大学里是校花,还每年都拿奖学金,是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潘田莉说白小萌象她,那是往自已脸上贴金。因为谁也没有看出来白小萌哪儿象她了,不过大家都一笑而之罢了,唯有王小朵点头赞同,说她俩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毛病的确很象。i

潘田莉也知道这事,忙转开话题道:“对了,我听说施永芳被分流之后还去找老板了。”

“找老板?是老老板还是小老板啊?”陆小凤一听连忙八卦地问。

“老老板,那个时候不还是老老板当家吗?我听我们家鲁大壮的一个把兄弟说的。”潘田莉撇撇嘴继续道:“我们家大壮的一把老五不是包工程的吗?我们现在思渠工业园的工程就是他承包的?那个时候可能就是为了能把思渠工业园承包下来吧,他经常跟老老板在一起。有一次他跟老老板在宫家私房菜吃早点,不知道施永芳是如何得到消息,一头闯了进去……

“哦?那她跟老老板怎么说的?”陆小凤眉毛一扬问,“她是不是又哭又喊,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老板诉冤呢?”

“没有,我听我们家大壮他一把老五说,她当时就是走到老板旁边说,‘老板,我……是分析室的施永芳,在这一次的分流中,我……被分流了……,可是我……我不能分流……我……不能下车间…我有心脏病……

“哦?,那老老板怎么说?”陆小凤问。

“老老板说,‘没有人叫你下车间。再说这一次分析室分流,潘部长跟我汇报过了,是民主评议的结果,并不是他个人作出的决定。’”

“那施永芳呢?”

“施永芳说,‘我已经在分析室干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分析室最苦最累的岗位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每天分析出的数据几百个,没有出现过一次差错,这二十多年来,起五更,睡半夜, 刮风、下雨、下雪、下小刀子,下锥子,我都没有耽误过上班,有一次我发烧烧到了38度,十一点挂完水拨下针管,十一点半骑上车子照样去上班,现在我得了这该死不死的病,只是找他给换个岗位照顾一下上个长白班,他不仅不予照顾,反而把我分流出了分析室……’”

“老老板呢?老老板又怎么说?”

“老老板说,那……你还是我们厂的大功臣喽?”

陆小凤听到这里,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笑道:“活该,碰了一鼻子灰。”

石震听到这里问道:“你说的老老板就是悯农的前任老总谭贵清吗?”

“是啊。”潘田莉道。

石震听了点了点头,跟彭越交会了一下眼神道:“就是说,施永芳因为被分流被下岗找到了公司的最高领导,但是领导还是维持了原判?”

“笑话,我们厂是赢利单位,又不是慈善机构,能干你就干,不能干就走人,你干二十年又怎样?干二十年就可以赖着厂里?”陆小凤鄙弃道。

“请问一下,两位,你们这里还有谁跟施永芳这个人比较熟?”石震又问。

“谁跟施永芳处得好?”陆小凤看了看潘田莉。

“王小朵和李花跟她处得好,她两个人正好上大夜班,现在可能还没有下班呢?”潘田莉道。

“那……”石震沉吟了一下问道:“可不可以把她们两人叫过来做一次调查呢?”

“这个我们可作不了主,对不起,我还要工作我先走了。”这个时候她倒想起工作来了。潘田莉和陆小凤两个人站起来道个歉就下楼了。

“石队,这样看来,我们将兰都别墅毒杀案和323国道小林庄路段弃尸案作串案处理没错,显而易见,施永芳因为被分流和下岗对质检部的前任领导潘振东和前任老总谭贵清心怀怨愤,处心积虑将两人杀害。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喝庆功酒了。”彭越见陆小凤和潘田莉走了高兴地说:“只是这个施永芳我怎么听着名字那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