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道:“殿下出门了,还未回府,还请姑娘等等,在见殿下之前,姑娘先随我去藏珍楼吧。”
君离苏有些疑惑,“藏珍楼?”
“里头有殿下要送你的礼物。”金玄淡淡道,“那是殿下收藏珍宝的地方,等会儿进了藏珍楼,姑娘莫要乱跑。”
君离苏闻言,有些意外。
容浅要送她礼物?
这算是吸她的血给她的补偿么……
君离苏道:“我能否问问,那礼物是什么?”
“殿下说,姑娘擅音律,要将他珍藏的一支白玉笛赠予姑娘。”
君离苏挑了挑眉。
擅长音律?也不算多擅长……
不过容浅送的东西,必定高大上。好东西她自然是不会拒绝。
二人一同去了藏珍楼,金玄带着君离苏到了一间摆放着乐器的屋子,便开始找寻那支白玉笛,找了一会儿无果,金玄道:“怎么没找到,明明在这,难道是我记错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四处翻找,片刻的时间过去,金玄道:“当真是忘了,君姑娘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询问整理乐器的人。”
说完,也没等君离苏回答,转身离开了。
君离苏眼见屋子一团乱,她等着也没事干,干脆帮忙收拾一下。
迈步走到了一个摆放着古筝的柜子旁,她忽然便是觉得鼻翼间有一股奇异香气,但似乎不是从柜子里面传来的,而是从旁边传来的。
刚才还没闻到,怎么这会儿……
耳畔似乎有异动,君离苏蓦然察觉不对劲,想也不想,往旁边一避,然后迅速回头——
正对面,一身黑色夜行衣包裹着那人颀长的身影,男子低沉的声音从面巾后逸出,“反应倒快,可是,也来不及了呢。”
君离苏闻言,顿时觉得浑身无力,连带着眼前也开始晃……
下一刻,她就感觉腰部一紧,身体忽然腾空了,那人在她耳边低笑,“不知道擒了你,能不能引容浅上钩,我们来试一试好么?”
君离苏神识模糊,却还是磨了磨牙,“松开你的蹄子。”
“……”
君离苏此刻只觉得浑身无力,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反抗不了,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是刚才在柜子边闻到的异香所导致。
她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是这人在金玄翻箱倒柜的时候还能避免不被发现,不得不说确实有两把刷子。
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有清凉的风灌入脖子,让君离苏原本混沌的脑子得以清醒了几分,她费力地睁开眼皮,却发现已经被带进一个树林子了。
掳她的这个人之前说了什么来着?哦,试试看用她能不能引容浅上钩?
看来是容浅的对头来的。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我是谁,和他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就认为你抓我能引他来?”君离苏冷笑了一声,“你若是想要一个诱饵,怎么不抓金玄?好歹那还是容浅的心腹之一,总比我一个小女子有用。”
“金玄我未必有把握。”那人悠然道,“容浅身边的金木水火四人,属金玄的武艺最高,我这个人,不爱做没把握的事,你看起来比金玄好下手多了。”
君离苏没料到此人对容浅身边的人还有这样的了解,看来铁定仇大了去了。
她晃了晃依旧昏沉的脑袋,“你对他那么了解,应该也知道他不近女色吧,我一个跟他非亲非故的人,你还真以为抓我能有用?”
黑衣人笑道:“我不敢肯定拿你当诱饵一定有用,我原来不是说了么?试试就知道了。反正抓了你也不亏本,如果有用那就最好,要是没用,那你就没有价值了。”
“没有价值你就会放了我?那我倒要祈祷容浅千万不要大发慈悲来救我。”君离苏冷哼一声。
“你错了。”那人慢悠悠道,“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断魂崖,你要是没有利用价值,那你就等着魂断崖底喽。”
魂断崖底,说得难听点儿就是扔到崖底下去。
“我去你***。”君离苏直接爆上粗口,“你说你抓了我不亏,那难道你放了我就亏本了?你做人这么草菅人命,就不怕我变成鬼半夜趴你床头?”
“……”那人寂静了片刻,而后道,“想不到看上去文静的姑娘居然这么粗野,你说得对,放了你我也不亏,可容浅他要是不来,我这心情就十分恶劣,我心里不舒服,就要找个人发泄一下,那么你便只能自认倒霉。”
君离苏冷冷一笑,“您还真是毫不掩饰您的贱人本性啊。”
“……”又是片刻的沉默,那人忽然轻笑一声,“你这丫头都自身难保了还嘴上不服输,你就不担心我杀了你?”
还没等君离苏回答,他又道:“不过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中了迷魂散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不晕,还骂人骂得如此起劲,如果不是因为要利用你,兴许我会看上你。”
君离苏眼角微微一抽。
她这是碰上了精分病人外加智障么?
前一句说我心情不好想杀你泄气,下一句说你好有意思我可能会看上你,这难道不是精神分裂么?
此人多半有病。
接下来君离苏都不愿再和他废话,一路被他带着飞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模模糊糊之间看见了一处山崖的边缘,那里候着好几十名黑衣人,必定是这男人的属下了。
这群人多半是布置了什么阴谋在这儿等着容浅。
容浅未必会来救她,但也未必不会救她。
容浅不救她的话也算正常,这怪胎的家伙又不是什么好人,可不会正义心爆棚化身护花使者,毕竟他的丧心病狂她是见过的。
但是要救她的话也有可能:那厮说过,他喜欢她的血液。
没准他会为了自己的‘美食’,前来营救呢?
说不准,还是要看容浅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