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族长都发话了,孟泽自然不得不敲打了下人一番,林清月很快得到了身为大夫人应有的待遇。
孟潇潇却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善罢甘休,这几日无人来找她麻烦,正好有着时间将水云居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叫了出来,警告的警告,惩罚的惩罚,逐出府邸的逐出府邸,好好清洗了一番。
孟雨薇那边倒不知是怎么回事,听说体内的那股土属性灵力已经被孟泽驱逐,如今正在养伤,一心为四大门派的入门试炼而做准备。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报复回来吗?孟潇潇显然是不相信的,她一边努力的修习,一边让泠儿时刻注意着孟雨薇那边的行动,这个时候,泠儿这颗反子就排上大用场了。
府里这几日有些不太平,频频有客进出孟泽的书房,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整个府中的气氛也略显紧张,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
听完泠儿和苑栀收集来的一些小道消息,孟潇潇略依思索,便明了其中沟壑,露出一丝冷笑:呵,人心不足蛇吞象,连自家后院都管理不了的人也敢肖想那一族之位。
吩咐下去,约束好自己院中的人,又让泠儿前去母亲的院中提点了一番,让大家这段时间避免出门多事,安生的待在各自的地方。
孟潇潇准备暂时的龟缩在自己的院中,安静的等待四大门派入门试炼的到来,却不料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寻上她。
在距离四大门派入门试炼开始还有三天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四大门派已派遣使者而出招募弟子的消息。白鹿城里准备参加入门试炼的人或者家族都紧张纷纷,孟家也是如此。
夜色渐近,光线暗淡,身着一袭湖绿色罗裙的孟潇潇呼出一口浊气,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睁开,露出明亮若星辰的眼眸。她弯了弯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发出一句喜悦的笑声,“终于在入门试炼之前掌握灵力的初步使用了。”
心情愉悦的孟潇潇准备今晚睡个好觉,用花瓣沐浴之后,嗅着自己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玫瑰花香,孟潇潇扑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后钻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睡意侵袭,朦朦胧胧间,外屋的窗户纸角落边上突然被戳破了一个小洞,一根比绣花针大一点的金属管子伸了进来,吐出一缕缕粉红色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之中。
睡梦中的孟潇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一股怪异的香味慢慢飘散过来,味道很好闻,让她忍不住想要大吸一口,但随即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紧接着便发现一股燥热从自己身体里面腾然升起,烧得她口干舌燥。
挣扎着醒来,孟潇潇低骂了一声,暗道自己这是遭人算计了。甩了甩有些混沌得意识不清的脑袋,运转着丹田里的微薄灵力洗刷着身体里药力,压下那一阵又一阵顽固升起的热浪迅速起身,也不掌灯便将衣裳穿好,将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握在手中,站在了帷幔之后。
吱呀一声轻响,是门扇被推开的声音,一个人影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来人气息粗重,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个不懂修习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啧,看来她的好妹妹还真是陷害她也舍不得找个好点的。
仗着有修为在身,孟潇潇也不惧,从帷幔后走出来,一脸淡定的将烛火点亮,然后抱着双臂靠在帷幔旁的柱子上,讥笑的看着眼前偷偷进入她房里的人。
这男子长得五大三粗,一张国字脸看起来颇为憨厚,却有一双色眯眯的猥琐眼睛,与整张脸极为不搭,让人别扭至极。
这人一看屋内突然亮堂了忍不住一惊,脚步一顿就想要逃跑,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再一看眼前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儿,色心之下,哪顾得了其他,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黄牙,嘴里说着荤话,“怎么,美人儿是知道我要来,迫不及待的出来迎接了?”
孟潇潇也不计较,直接道:“孟雨薇让你来的?”
“美人儿啊,春宵苦短,咱们赶紧歇息了吧。”男子眼中暗光一闪,继续调笑着向孟潇潇走近,伸手想要拉她的胳膊。
孟潇潇嘴角一撇,冷笑一声,“真蠢。”也不知是在说这来做窃香贼的男子还是说那孟雨薇。
看那丑陋的脏手竟然还想碰自己,孟潇潇也不客气,提起匕首就狠狠一刀划下去,将男子的手臂划出长长一条口子,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淋的流了一地。
“你个贱人!”男子捂住伤口,咬牙切齿怒道。
孟潇潇白了他一眼,“怎么,以为我好欺负?”
男子沉默了,他可不就是觉得孟家大小姐是个有名的废材,好欺负的很,这才答应了这个活儿,要不然,他怎么敢来孟家造次。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泠儿和苑栀走在最前面,想要阻挡这深夜突来的一群人,却不断被往里伸着脑袋探看的孟雨薇推了开去。
苑栀咬着唇一脸焦急的冲上去阻挡众人,“你们不能进去,小姐已经休息了。”
“休息了?那这灯怎么还亮着呢?”孟雨薇嗤笑的看了苑栀一眼,眼里是得意的目光,随即又看向孟泽,“父亲,女儿的丫鬟说她亲眼看见一名男子鬼鬼祟祟进了姐姐的院子,也不知是何意图,还需赶紧找出来才是。”
孟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挥手对身后跟着的两排侍卫一声令下,“给我搜!”
“是!”二十名侍卫齐声应后分散开来开始快速向院中地毯式搜查而去。
孟泽则带着孟雨薇和他的两名贴身侍卫直接往孟潇潇的闺房而去。
苑栀急得团团转,这半夜三更的,小姐定然已经褪去衣裳睡觉了,这么多人突然闯进去,叫小姐如何是好,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啊。
与苑栀的担心不同,泠儿则觉得事出古怪,再瞧见二小姐眼底的得意时,心中的不安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