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机的惊叫声,不仅仅惊动了萧雅和令狐清,还有树上的银瞳。
当萧雅的长剑,就要砍在令狐清的脖子上之际,银瞳竟然没有阻止。
而蚩机的惊叫,无济于事!
令狐清的喉咙,当即被萧雅砍断,她的身子,如枯叶一般,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一股血柱,激涌而出。
“是蚩机的声音!”郭志楠连忙起身,朝着山林里面奔动。
“萧雅,我杀了你!”
蚩机如豹子一般,掠动而去。
目标,便是萧雅。
蚩机如发疯的野兽,扑了过去,萧雅的长剑发出轻吟,带动起破空声,要将蚩机杀死。
蚩机连忙一个翻滚,绕到了萧雅的一侧,一脚将萧雅踢倒于地。
他的爪子,死死地抓着萧雅头发,令其头颅,狠狠地与大地相撞!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都被惊动了,一个个的,如猿猴一般,跃动而来,就见到了蚩机要杀死萧雅的那一幕!
吴男凰大惊失色,叫喊道:“住手,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杀了一个令狐清,还不够吗?”
蚩机身体一僵,愤怒地吼道:“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令狐清的头颅,就在原地,你难道是在说笑吗?你现在自己再干什么?”李童心也站了出来,惊叫道。
就连此时的郭志胜也是有些傻眼了,他看到的不是银瞳有问题,而是蚩机有问题。
此时,蚩机正试图将萧雅杀死!
蚩机心里心里发狠,正准备拾起萧雅的长剑,将之杀死!
然而,就在此时,银瞳跃动而下,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他撞向了一棵大树,只觉得气血翻涌,肋骨都要断了一般,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你干什么?”
银瞳笑了笑,用手中的长剑,指着蚩机,冷笑道:“我干什么?你杀了令狐清,萧雅只不过是在阻止你,蚩机,你隐藏得挺深的啊。”
“你放屁,令狐清是萧雅杀的,不是我!”蚩机怒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反倒是成为了杀人凶手!
他对于令狐清很有好感,来不及阻止,见到其被萧雅杀掉,恨不得将萧雅弄死!
“呵呵,你当我是摆设吗?我为了顾忌她们两个安全,特意出来保护她们,没有想到,你竟然将令狐清杀死了,而且,还要杀死萧雅!”银瞳咄咄逼人地说道。
“就是你干的,之前的谷新宇,应该也是你杀死的!”李童心叫嚷道。
“对,肯定就是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吴男凰也怒道。
戴眼镜的青年还要魁梧男人,都是愤怒地指着蚩机骂道。
一时之间,蚩机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们都认为,蚩机是杀人凶手!
“你不仅杀了谷新宇,还杀死了令狐清!”吴男凰大叫道,五官都是剧烈地扭曲了起来。
“我说我没有杀掉谷新宇,谷新宇的死,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没有杀了令狐清,我这里有证据!”蚩机高喊着,旋即,摸出来袖珍的夜视摄像机,他举着夜视摄像机,道:“我可以证明我没有杀掉令狐清,这里面,记录得清清楚楚的。”
之前,萧雅挥剑斩杀令狐清的一瞬间,全部被夜视摄像机给捕捉到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蚩机惊叫了出来。
“故弄玄虚。”银瞳冷斥一声,长剑如电,激射而去,将蚩机举起的袖珍摄像机,当即挑飞。
飞到空中的一瞬间,十字快斩,将其击碎成为漫天的碎片!
“你!”
蚩机愤怒地指着银瞳,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局!
而这个时候,他唯有逃跑!
他来不及多想,就要逃跑!
银瞳似乎不屑于直接杀掉他,而后娇喝一声,“抓住他!”
吴男凰等人如梦初醒一般,一个个愤怒地朝着蚩机追去!
郭志楠咬了咬牙,无奈之下,跟在了吴男凰后面,去追杀蚩机!
等到所有人都去追杀蚩机之后,银瞳冷笑连连,看着地上躺着的萧雅,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看着脸色痛苦,都是血污的萧雅,说道:“痛苦吗?”
萧雅心里大觉不妙,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既然那么痛苦,我就送你一程吧。”银瞳吹了一口冷气。
萧雅被蚩机之前疯狂地撞击脑袋,已经伤得说不出话了,都要昏迷了,此时,她的面孔之上,有着无数的污血,如沟渠一般,又如裂缝一般,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易破的瓷娃娃一般,面孔之上,都是血污的痕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令狐清的。
但是,她的身体,还在表示着抗议。
她挣扎着,但是,动作太细微了。
她的手,还是健全的,她的右手,要抓向银瞳。
“呵呵,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这是让你解脱啊。”银瞳灿烂地一笑,而后,站起身子,一剑,划破了萧雅的脖颈。
萧雅死不瞑目,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作茧自缚,明明是想要杀掉令狐清,得到令狐清的灵魂点,维持自己的时间刻度。
但是,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死在了银瞳的手中。
萧雅死掉之后,一个淡绿色的光球,飞速地冒了出来,找到了目标,没入了银瞳的胸口之内。
“呵呵,灵魂倒计时,变慢了,已经两个了,不错不错。”银瞳笑道。
“活着的感觉,真是美妙啊。”
她感慨道。
她看了看死去的萧雅,冷笑一声,身子如风,急速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此时,蚩机正疯狂地奔命当中。
追杀自己的人当中,加上郭志楠,一共有五个,他即便是强化了自己的双臂,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托大,去对抗这么多人。
“蚩机,我们这么多人,你认为,你能够跑得掉吗?”吴男凰大喊道。
蚩机咬了咬牙,他的眼睛得到了强化,可以夜视,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
这片森林并不大,加上忙着奔命,蚩机很快地,就跑出了这片山林。
出了山林之后,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石窟,不过,这之间,却隔着一个十分陡直的大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