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小时过去了,老疯子的别墅慢慢呈现在了眼前。
“叮咚……”
老疯子慢悠悠的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的喊着,“谁啊?谁啊?”
门开了,张详上前一把抱住老疯子,“大师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老疯子被张详这一举动吓坏了,“干嘛,干嘛,放手啊……”
“师兄,谁啊?是不是你老相好啊?”阿志在一旁调戏着他师兄。
这时,从楼上慢慢走下来一位白色长褂的“仙人”。
“师兄,来客人也不请进来,站在门口干嘛?”
“老疯子,‘仙人让我们进去了!”李刚看着张详和老疯子。
“什么狗屁仙人,那是我出关的二师弟,凌云风。”一把推开张详。“进来把门关好。”
五人坐在饭桌前,张详来回看着对面的三人,笑了笑。“你们真的是师兄弟?怎么看起来不像。”
“怎么不像了?”阿志抢在老疯子前面问到。
“嗯,老疯子是大师兄,看上去像要饭的。”张详把声音压到了最小。
“我呢?”阿志摆了个自己觉得超帅的照型。
“你呀!像个快餐店的服务员。”
阿志气的,“你……你才是服务员,我应该像明星才对。那你说说我二师兄像干嘛的?”
“这位像是蓬莱仙岛来的‘仙人’道长。”张详已经深入奇境了。
“哈哈哈,过奖,过奖……小仙还要好好修炼才能求到正果。”凌云风很是得意。
“啪”的一下打在了凌云风头上,“快吃饭,你们哪来的废话。成仙了,你不用吃饭了。你看着我们吃吧!”老疯子一脸不高兴。
“师兄,开个玩笑不行嘛!打我干嘛。”凌云风一脸委屈。
李刚在吃饭时讲述了云海私人医院保安和他梦到的遭遇,想让老疯子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吃完饭,收拾一下。和我们一起临村办点事情,弄完了,我跟你两去医院。”
吃完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五人便坐上车向临村出发了。
“师兄,咱们到底要往哪走。”凌云风开着自己的老爷车,在村子里乱转。
嘴上不耐烦得说。“现在我还找不准方向,再转转,再转转。”
老疯子眼睛还是不看凌云风,直盯着手里的罗盘。这个罗盘,从他认识老疯子的那天起,就看他在用,黄铜的面,桃木的身,从阴阳两极到后天八卦,到二十四坐山方位,虽只有巴掌大小却极其精准周密。
“这他嘛,都转一天了,我油箱都快见底了,你就不能快点。”凌云风抱怨着。
“小心看人。。。”。李刚指着车子前面一个木呆呆站着的孩童冲着凌云风喊。
凌云风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和他抱怨,没留神看路眼见的就要撞上那个孩子。
好在是在村里开车,车速慢。我迅速的反应过来一脚刹车就把车停住了。脑门不由的惊出了汗,回过神来,只见车头不到一米得地站着个五六岁得男孩。打了卷得短发,脏兮兮得衣服。黑黑的皮肤,很是敦实。
“嘿,谁家得孩子,让让。”凌云风一边大声的喊了句,一边不停得按喇叭。
那孩子目光呆滞,仿佛并不知道害怕一样,一动不动的处在原地。
过了不一会从门里快步走出一个老太太,赶忙把那孩子拖去一边,口里嚷着,“他傻,你按喇叭他也不知道躲。”
“嘿,我也服了,够背得了,还他妈遇傻子。”凌云风嚷了句,就挂档要走。
老疯子白了我一眼,显然是不待见凌云风碎嘴得毛病。“行了,他傻也不是自愿得,嘴上寄点德,把车靠边这家有问题。”
“师兄你真急性,咱自己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顾别人,得得得。”
他是知道师兄的脾气,这人就是一头牛,他想做的事,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只得把车靠边一停,我们也都跟着下去。
老疯子下了车,站在这家门口,上下打量着眼前得房子。像是思索着什么。这是那种很老得民房。小门口,高台阶低门楼。老一辈人得房子,大多都是这样建,说是门楼不能高于内庭,否则外欺内,家人受气。
“走,进去吧”。老疯子招呼了我们一声,就走了进去。
凌云风叹了口气,随即也我们跟着走了进去!。
“老乡,孩子没事吧。”一进门,老疯子没见到人便开始寻问到,而且故意把声音拉高。
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给家主人提个醒有人进来了。二是喊一声看看家里有没有狗。
听到老疯子的喊声,老太太像刚才那样快步的走了出来,显然她也是个急性子!
见是我们,眼神警惕的说:“没事没事,我刚在做饭,这孩子就跑出去了。”可能村子里不长来生人!老太太眼中的警惕之意没有丝毫的懈怠。
“老乡,车水箱空了,能打点水吗?”老疯子面带笑容的说。
老太太见我俩说话客气不像坏人,于是把我们让进了院里!
我们都跟在老疯子的身后,扫了一眼进门后的过道。又黑又长。我以前听三哥讲过,农村得房子一般在进门后,都有个过道,也就是官方所说的玄关,安风水讲这是进风纳气得咽喉。风从此进,由房檐下走水,顺雨水而出。这家房子,过道又窄又长,一点光亮照不进来。这在风水上是一个禁忌,所以门为口,玄关为喉,口小喉长,自然食禄不足。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常年不见阳光的过道,容易藏脏东西。
“老乡,有热水不?我们喝点水。”老疯子用了个最普通得借口,而又最不容易被人拒绝。
果然,老太太对我们说:“你们等会我锅里烧着水一会就能喝。”
此时那个孩子就站在我们身边,眼睛盯着远处得地面,像是在看什么。这孩子长得,个子不高,却手脚粗壮,脸上得肉嘟出来一块,眉毛杂乱厚重,眼大无光。老疯子毕竟是清风道长的大徒弟,一看便觉得有些古怪。这孩子四肢粗大,鼻头圆,便是土太强。土在八字里主仁义,诚信,太过就是傻了。
凌云风凑近老疯子小声得说“师兄,你没事吧,咱们时间不多了,要是这个月底找不到那东西,就准备买棺材吧!”
老疯子瞪了他一眼,“你没发现这房子有什么不对吗?”说着白了他一眼。
张详和凌云风认真得环视着四周。
“从房上看到地上。这是个用青砖磊得房子,估计有些年头了。地上还是土没有铺地砖。房子也没有装修得价值。”张详边看边说。
“房子没事啊,被老太太收拾还挺干净。”李刚也跟着起哄。
“好像是有些不对头,只是……哎呀,师兄,我看风水不在行。别难为我了。”凌云风看着老疯子。
“你瞎吗,看不出这房子一根草也没有!”
老疯子说完,我们都仔细的搭量了一番。果然,房子虽然很久,并且还是土地。之前也听老疯子说过,一个地方没有草,没有活物。要么就是被*炸过,要么就是煞气太重,草枯木死,鸡犬不活。煞气有很多种。一种是风水上,当然这个风水局要大到满盘肃杀之气,兑方金气强旺之极。死门应局而开,局内没有活物。另一种就是邪物影响。
说着话,老太太提着暖壶和碗,走了过来,“你们不像是我们村得人,是来串亲戚得?”老太太递给我们两个碗说到。
老疯子接过碗,沏了四碗碗水,一一递给我们。乐呵呵的说,“老乡,我是个道士,这水我不白喝,你要信我。我给孩子看看。”
老疯子说完,李刚手一哆嗦,碗里得水撒出来多半。烫的他咧着嘴发出“思思哈哈”的声音。急忙把碗放在地上。
李刚万没想到老疯子会说的这么直白。这显然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老疯子看到李刚的表现,眉头一皱,冲凌云风使了个颜色。
凌云风立刻会意,心里想“难道我们找的那东西在这?”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幸运极了。
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老疯子立马从兜里拿出,他道教的居士证给老太太看。这东西要在城里人眼里,估计也就是废纸,可是对于没上过几天学得乡下老太太来说。这东西还真起到了证明身份得作用。
一见这居士证,,老太太,赶忙把我们让进屋里,洗了几个黄瓜和西红柿,端到我们面前。
“大兄弟,这孩子可怜啊,他爸犯了事被抓了,她妈改嫁了,就是我个孤老婆子管他。给吃就吃,傻的别的事都不知道,你看要是那方面的事,那你就帮帮忙吧!”
“老乡,借你屋子用用,阿志去香。”老疯子点点头。
老疯子吩咐了声,凌云风知道师兄这是要请仙问话。
每户人家房子一落成,就有了保家仙,防止孤魂野鬼随便进出。这请仙问话就是问他家仙他家得事。就像有些有真本事得出马仙,能根据你家地址,找到你家的保家仙自然就知道你家得所有情况。
老疯子用清水洗了脸手,在桌上放了三个黄瓜,三柱香点燃。塌了罡步。左右手聚过头顶使劲拍了三下。然后就看他,闭着眼睛,不断的点着头。就像在听人说话一般。而且点头得速度很快。隔一会,就连续点几下。
过了好一会,老疯子掐断了香。
走到凌云风身边低声说,“这家家仙被扣了,这次有点麻烦。老乡,附近有没有养猫得,你去给我找只白猫,我们去车里等。”
老太太立马明白过来,老疯子说去车里,是怕我们在她家,不放心出门找猫。老太太是实诚人,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尽管我们回到了车里,她也没锁门,可能他家也没什么值钱东西。
过了有一会,老太太回来了,手里不但多了只猫,身后还跟着个三十多岁得女人。想来定是这猫的主人,知道了原由来看热闹的。
老疯子从车出来拿了张画好的符。接过猫直接奔了院里,让我们把大门关上躲进屋里,而他自己却抱着猫站在院里。
老疯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就像一尊石头的雕像,李刚知道也得需要不少的耐力,而他怀里的白猫此刻也异常,乖巧一动不动的趴在老疯子怀里,很是配合。而我们自然是不敢上前打扰。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五点,老疯子终于开始动了,打火机把符点燃,凑到猫得嘴前,让猫把符燃烧得烟吸进去。后来我知道老疯子在等酉时,酉时是一天金气最旺的时间,西方白虎属金,猫就是虎。用符给猫开窍此时猫最凶。
接着老疯子把猫从怀里扔了出去。说也奇怪,这猫一落地并不跑,而是站在原地,朝地面四处张扬,像是在寻找,什么。猛地,这猫像是发现了猎物,快速的冲向院子的一角。死命得用爪子抛土。老疯子看到这,微笑着点点头,慢慢得朝那里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又忽然站住了。
眼见着那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会挖着挖着土,竟然脑袋一歪死了。
老疯子见状头也不回的跑回屋里,看到他的脸,变得煞白,额头竟然惊出了一层细汗。
“邪物不一般,不过它也伤了元气,等明天这个时候,我和我师弟一定将它收了。”老疯子咳嗽了几下。
“那各位今天辛苦了,就早点休息吧!”老太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