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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鬼门开 第三十九恶灵归来

大清早就听见楼下闹哄哄的,起床一看,看见张慧慧的爸爸正在和校长说着什么。

张详便起身下了楼,“张叔叔,您怎么来了,小慧了?”

“我是来给慧慧办理退学手续的!”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

张详不解,“为什么?”

那个男人这才道出了实情,原来是张慧慧已经去世了。

“都是我的错,您打我吧,是我没保护好她。啊……”张详嚎嚎大哭。

李刚看这情景不对头,立马也下了楼,怎么劝也不听,这时那个男人的哭声停止了。他看着张详,感觉有点尴尬。

“叔叔,你给我讲讲小慧被害的经过吧?”张详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着。

“孩子,对不起了,刚才我太激动了。警察都跟我说了。”男人心情下来对着李刚和张详说到。

“对啊,叔叔,我们都是小慧的好朋友,你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吧。求您了。”李刚恳求着。

那个男人叹了一口气,跟我们讲述了他女儿张慧慧的事情。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不知怎么,眼皮一阵突突直跳,心里像是有个吊桶在打水一般,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她再坐不住了,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回家。

走到半路,想到慧慧最近身体不好,他又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打算晚上炖鸡汤给慧慧补补。

打开门,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慧慧坐在椅子上,妻子正跪在她脚边。神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他急步上前,只见慧慧嘴巴大张,眼睛向上,神情格外诡异。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女儿的鼻息,早已气息皆无。

“我、我下班早,一进家就看到慧慧这样,她、她是不是死了?”妻子不住哆嗦,明显带着哭腔。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中年丧子,人生一大不幸竟落到了他头上。他紧紧地抱住慧慧,用力摇晃着,泪如雨下。

当警察询问他关于他张慧慧最近的情况,他没有任何反应,悲痛几乎击垮了他。

他只是喃喃地问法医:“我女儿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放了血?”

我本身就是外科医生,直觉告诉他,女儿现在的样子,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血。

法医点点头。奇怪的是,血竟是从颈动脉被抽走的,看上去像是老练的变态杀手所为。

“楼下有一群狗,好像在抢什么东西!”站在窗边的一个警察惊呼。

除了我们夫妻俩,屋里其他人都跑了下去。楼下那几条野狗在争抢一个袋子,袋子突然被撕破了,鲜血猛喷。几条狗似乎被吓住了,四散奔逃。

袋子里的血应该是死者的,杀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应该代表了他对死者强烈的厌恶,把死者的生命当成了垃圾。

相比我,妻子阿梅的自控能力更强一些。她说,下班回家后,一进门就看到慧慧坐在椅子上,跟她讲话也不回答,走近了才发现女儿死了。

警察问她,回家时碰到过什么人。阿梅想了想,说碰到过一个穿黑色皮衣皮裤的男人,他匆匆下楼,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这应该就是凶手了,黑色塑料袋里装的就是死者的血浆!

但是,现场如此干净,死者似乎没有挣扎过,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警察在取证后就离开了,我就带着妻子暂时住进了旅馆。

“阿梅,最近慧慧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躺在床上,我问妻子。他平时工作太忙了,常常值夜班。

“没有。”阿梅闷闷地回答。

小区没有监控摄像头,居住的人也比较杂乱,警方连续排查了多日,都没有找到关于黑色皮衣人的蛛丝马迹。不过,法医解剖得知,死者是被人注射麻醉剂后才放血的,所以现场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至于麻醉剂是从何而来,警方正在调查。

我急忙赶到警局反映情况:他所在的医院曾丢失过一盒麻醉剂,一直没有下落。

警察问我:“麻醉品不是要求严格管理的吗?”

“应该是的。不过,那天32中失火,两名教师被烧伤,几十个孩子轻度灼伤,全都送到了医院里来,现场一片混乱。”我清晰记得那天的事。

因为阿梅就在32中教书。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个病人被推进来后,竟是自己的妻子。要知道,阿梅十分优秀,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一直排第一,还拿了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这么优秀的妻子,我能不担心吗?

于是,警方调整方向,开始调查麻醉剂失窃的案件。

每隔两天,我都要打电话向警察询问破案的进展。他得知,十几年前,另一个城市曾发生过五起麻醉被害者,然后放血的案件。凶手叫白启明,后来自杀身亡。在自杀前,他交代了那几起案子,在他家也找到了死者们的东西。而且,白启明最喜欢的装扮就是一身皮衣皮裤,莫非有人模仿罪犯杀人。

一个月过去,我再也坐不住了。既然警方找不到线索,他就自己去寻找!接连几天,我几乎将小区的住户都走访了一遍。在认识的人眼里,他女儿性情温良,没有不良嗜好,甚至没跟人吵过架。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残忍地杀害呢?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变态杀人狂是随机杀人!

入夜,我筋疲力尽地回家。吃过饭,他想了想,打开电脑上网,找找十几年前的那些案件,看有没有线索。

输入关键词后,屏幕上出现了数十条信息。我很快就找到了十几年前的凶杀案:当时,白启明在4年里杀了5个人,警方却一筹莫展。

后来,白启明因患癌症自杀,临死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他杀人时没有固定目标,完全是随机的五个人,不过,全是女人。他先麻醉被害人,然后放血,随手把血浆扔进垃圾箱里。后来,有精神病专家推断,白启明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极度厌恶女人。

白启明拥有化工、医学双博士学位,心思缜密,每桩凶杀案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他自杀,恐怕那些案子将永远成为悬案。

我的手微微颤抖:现在白启明死了,却出现了效仿者。如果这个效仿者有足够高的智商,会不会和白启明一样,永远不会被抓获呢?

隔壁传来了阿梅的咳嗽声,我起身去走进房间。阿梅患哮喘,偶尔会发作。我

隔着门问:“是不是把治疗仪摘下来了?”去年我利为阿梅买了个治哮喘的电子治疗仪戴在手上,但妻子总是说不用,没事。

过了一阵,阿梅的房间又平静了,她一定是又戴上了“手镯”。电子治疗仪的临床验证效果很好,它还有定位系统,只要患者戴着,随时可以知道她的具体方位。

回房后,我重新坐到电脑前,一页页翻下去,一个博客链接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男人记录了两年前他女儿被杀的经过,也是先被人麻醉,然后从颈部抽干身体里的血液,至今仍未破案。

我的心怦怦直跳:他女儿的死,和自己的女儿如出一辙!而且,只相距两年,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呢?

我仔细阅读博客信息,发现那男人就住在邻省,坐火车去不过3小时。于是,我抄下邮箱地址,给他发了个邮件,不仅说了自己女儿死亡的详情,还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想不到,十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竟是写博客的那个男人——刘立德打来的。

刘立德说,两年前的深夜,他睡得正沉,天微明时,却突然发现女儿不在床上。他进到客厅,发现女儿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他走上前,这才发现女儿死了,脸色白得吓人,嘴巴大张,眼睛上翻。当时,他妻子正从房间出来,吓得哭了起来。

两个男人不禁唏嘘,他们的经历何其相似!不过,刘立德更悲惨,妻子因为惊吓过度,精神出了问题。后来送进医院,由于医院管理不善,妻子竟然走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正说着电话,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合上手机,悄悄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只见阿梅瑟缩在墙角里,恐惧地说:“刚才、刚才窗口好像有个黑衣人。”

我忙走到窗边,窗外昏黄的路灯下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阿梅似乎吓坏了:“我房里有股怪怪的味道。我听到有人喊我,就马上跑出来,看到窗口有人影一闪,我就蹲到了地上。”妻子虽然胆子有点大,可这事还是吓到她了。

我安慰了妻子一番,进到房间,抽抽鼻子,果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陡然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好像是曼陀罗的浓香!我赶紧打开所有窗子,通风换气。

陪着阿梅睡在了房间,我坐在床边里发呆:凶手又要谋害自己的儿子?曼陀罗的浓香能催生幻觉,起精神麻醉的作用。他们住在二楼,这种香味是从哪儿传来的呢?

我重又回到儿子的房间,拉灭灯仔细察看。突然,他看到空调管道的一侧有隐隐的亮光,一根引线在燃烧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郭利赶紧拉下引线,扔在地上踩灭。

发生这件事之后,郭利嘱咐阿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甚至向医院请了长假,每天接送阿梅上下班。但几天后,意外仍然发生了。

阿梅在下课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跑向校门口。后来,再没有人见过他。

我都要发疯了。接到学校的通知后,马上报警,然后不停拨打妻子的手机,可对方始终关机。

警察详细地询问那晚发生的事情,又再三追问我是否有仇家,或者,有没有与病患发生过医患纠纷?

我摇头,我是个敬业的医生,不是贪婪的蛀虫。但是,我也不想多说了。

女儿死后,破案一直没有进展,我隐隐感觉到,警察似乎怀疑上了他。他是个外科医生,可以接触到麻醉剂。现在稍有点地位的中年男人,同事提醒我,警察已经不止一次来医院调查了。

我向警察提到了刘立德女儿的命案,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刘立德的女儿死后,妻子住在精神病院,却离奇逃走,再无下落。阿梅会不会像他妻子一样,也是被人带走了?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刘立德。

得知阿梅可能被人绑架了,刘立德十分吃惊,他很干脆地说:“如果方便,我马上动身去找你!”郭利答应了。

刘立德的到来,并未给警方带来有效线索。两家以前从不认识,不在同一个省份,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叉点。况且,刘立德的女儿被杀,又是发生在两年前。不过,当刘立德住进了我家,无意中拿出妻子的照片时,却让我吃了一惊。

刘立德十分想念妻子,妻子罗玉35岁的照片一直都装在钱夹里。照片中,罗玉正在做手工活,朝丈夫的相机回头一笑。刘立德说:“我妻子很少笑,几乎所有照片都是抿着嘴,只有这一张是笑的。所以,我一直保存在身边。”

我木呆呆地站起身,半晌,他抱出了相册,阿梅的照片全在里面。

刘立德翻开相册,不禁大吃一惊:郭利的妻子阿梅,跟自己的妻子罗玉长得极为相似!甚至,阿梅照相时歪头的姿势,都跟罗玉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立德喃喃地问,“你妻子怎么?”

“我妻子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一起读完大学后结婚的。”郭我闷声说。

刘立德沉默不语。接下来,两人缓缓地诉说自己儿子的特点,都爱吃甜食,都不喜欢小动物,都很聪明,都很安静……越往下说,我的心就越沉,终于问出一句:“罗玉,是你自己找的吗?”

刘立德一愣,说:“是啊,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我垂下了头。

那一晚,两个大男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我盯着墙上的电子时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刘立德问他在做什么。

“我刚刚想起来,我妻子戴着治疗哮喘的‘手镯’,它能定位!不管他走到哪儿,在哪儿发病,我都可以迅速查到。”说着,打开电脑,熟练地运用卫星定位。这是他在购买“手镯”时已经学会的。

“阿梅,她、她在李桥县一家旅馆里。”我惊叫。

通知警方后,连夜租了车,和刘立德一起赶往李桥县。两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家旅馆前。

我跳下车。当地的便衣警察已经在旅馆四周把守,他们看过了我和刘立德的证件,将两人放了进去。

我拿出仪器,指针迅速指向一辆小卡车。他叫来了旅馆老板,老板说,卡车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她昨晚11点入住旅馆,还特意嘱咐老板清早4点就叫醒她。现在是凌晨3点。

警察小心地打开卡车车厢的大锁,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大木箱。剪断绳子,掀开箱盖,我一眼就看到被堵住嘴、浑身捆绑的阿梅!他急切地要冲上前,却被警察拦住了。

阿梅和我、刘立德三人上了警车。在老板的指引下,警察上了楼,来到角落里的一间客房门前敲门。

只听楼上一阵响动,黑暗中,我看到窗户打开了,一个人影攀着窗子跳了下来。郭利立即推开车门,奋力跑上前,将那人扑倒在地!

我感觉到,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有些年岁的女人。将女人的头掀起来后,我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时隔多年,他仍然一眼认出来,这是吴医生!

已经17年了,我对这个女人感恩戴德,一直记着是这个女人给了自己和妻子希望,给了他们一个和美的家。

“怎么、怎么会是你?”我喃喃地问。

这时候,刘立德也跑了过来,和那女人的目光相对,顿时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吴医生曾是名噪一时、专治不孕不育的专家。十几年前,民间流传一句话:不怀孕?找吴医生!只是,红火了几年后,吴医生突然退隐,不再行医。这些年,我再也没见过她。

20年前,我和妻子结婚,一直没有怀孕。经检查,是我的精子数量太少,导致妻子不孕。后来,经多方治疗无效,他找到了吴医生,吴医生尝试了试管婴儿,很快他妻子就怀孕了。妻子生下活泼聪明的慧慧后,夫妻俩高兴万分。可是,现在吴医生为什么要绑架阿梅呢?

坐在警车里,我的脑子迅速转动。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初做试管婴儿时,吴医生会不会替换了自己的精子?

被警察带进看守所后,吴医生点名要见我和刘立德,否则,她一个字都不会吐露。

我和刘立德被警察叫进了审讯室。吴医生站起身,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眼里含着泪水,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我嘴唇颤抖,半天才问出一句:“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吴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出了一件令我和刘立德无比震惊的事。

20年前,吴医生从国外进修回来,在一家医院专门从事不孕不育的治疗工作,很快就成为学科带头人,最为权威的孕育专家。令她没想到的是,平静的生活背后竟隐藏着一枚*,她的女儿竟得了癌症!女儿22岁,风华正茂,更重要的是,智商极高,小小年纪已经是博士后,前途无量。吴医生的丈夫早年因癌症去世,现在又轮到她女儿,令吴医生痛不欲生。

因为女儿处于晚期癌症,手术、化疗,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几近崩溃的吴医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为什么不把女儿的卵子保存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做外婆!女儿起初觉得很荒唐,但后来被吴医生说服了:母亲年近五十,老来膝下空空,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难过的呢?

于是,吴医生在女儿去世前,用最先进的方法冷冻珍藏了十枚卵子。女儿去世后,吴医生开始联系女儿生前喜欢过的一个男医生,那也是个智商极高的年轻人。吴医生给他提供了一笔经费筹办诊所,条件是让那男医生捐献精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来求吴医生做试管婴儿的人排成了长队,吴医生将一个又一个受精卵植于母体,最终有两例成功了,就是阿梅和罗玉。她一直瞒着这两对夫妇,让他们误以为植入母体的是自己夫妻俩的精子和卵子。

万万没想到,几年后,那个接受吴医生资助,名叫白启明的男人自杀了,而且,他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曾残忍杀害五个女人的事也被曝光。吴医生忧心忡忡,格外担心阿梅和罗玉。

接下来,吴医生放弃了医院的职位,申请退休,全力研究精神疾病,尤其是对白启明的家族精神病史开始了长达几年的追索。可是,越是研究,她就越是担心:自白启明之后,白家男性后人的发病年龄越来越低,最小的一个病患只有12岁。他们似乎都有嗜血的天性,发病后会变得极为残暴。

而且,因为有着极高的智商,他们破坏的手法也非常高明,善于隐藏自己。不过,吴医生还是心存侥幸,并不是所有白家后人都会发病,也有正常活到一百岁的。她暗自祈祷,慧慧和芳芳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可事实证明,吴医生的想法完全是一厢情愿。两年前,罗玉被杀,还被抽干了身上的血。吴医生看到这则新闻,差点儿昏过去,她知道,这是罗玉干的。精子在母体里产生了变异似的因子,影响了母体。当她们处于精神癫狂之中,完全是凭本能做事,没有任何理智和情感。于是,当罗玉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她想方设法逃了出来;而她一出医院的大门,就被吴医生逮到了。吴医生将他带回家,她要治疗他,弥补自己的罪过。

从某种意义上说,吴医生就是罗玉的母亲。令她不解的是,罗玉应该不知道她丈夫以前做的任何事,为什么会采用和丈夫一样的手法去杀人?而且杀的是被她抚养了16年的女儿!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罗玉的病情并无好转。后来,吴医生从国外请来一个高级催眠师,让他为罗玉做催眠。被成功催眠后,讲出了杀死自己女儿的经过。

还在七八岁时,罗玉就喜欢虐杀小动物。但是,她很会隐藏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后来,她用包裹了酒精棉球的肉食去喂小狗,待小狗醉倒后,她会抱去地下室,从小狗的颈部插入导管,将所有鲜血抽进血袋或瓶子里,他喜欢看着动物流血而死。

当她32岁时,她的杀戮本领已经十分纯熟。在这期间,女儿也曾无意中撞到过,但她天生就是个高超的演员,很巧妙就化解了女儿的怀疑。杀死女儿的那天是个阴天,她很烦躁,芳芳见她走来走去,就生气地问她为什么不去做饭功课,她都饿了。她突然觉得女儿好烦好烦,令她难以忍受。当天晚上,动手了……

没等吴医生说完,刘立德几乎要发疯了,他站起身,一把揪住吴医生的衣领:“你说过,我的精子没问题,没问题!现在,你却制造了一个恶魔!”

两个警察冲过来,拉开了刘立德。我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这一切太令他震惊了,他难以接受:抚养了17年的宝贝女儿,竟惨死在妻子手里?不,那不是他的妻子,那真的是一个恶魔!

我转身出门,仿佛没听到警察的询问。他直奔医院——阿梅身上有轻微的擦伤,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来到医院,我奔跑着上楼,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可是,病床上空荡荡的,根本不见妻子的身影。

我找来护士。护士说,刚才还在,可能去卫生间了?我又去卫生间,仍然不见妻子。紧张地思索:阿梅在哪儿?当吴医生被带走时,他一定知道吴医生会说出实情,所以她逃了?能逃到哪儿?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人们的喊声:门诊楼起火了,大家赶紧疏散!

我从窗子探出头,对面的楼果然冒出了浓烟。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上次医院发生麻醉品失窃事件,不正是学校起火送来大量患者吗?顾不上多想,直奔药房。药房里空荡荡的,麻醉品就在后面的一排柜子里。

我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猛地回头,见阿梅手拿针筒正要刺向他。本能地闪身躲过,用力推倒了身边的药架,各种中西药全砸在了阿梅的身上。没等她爬起来,我就冲上前,骑到她身上,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

“上次你们学校失火,是不是也是你放的火?然后,你来偷麻醉剂?”我怒不可遏,厉声问道。

阿梅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这个笨蛋,终于想到了?的确是!我讨厌那些呆瓜一样的老师和同学!这次的火,还是我放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出这句话,却觉得苍白无力。这是一个年轻的高智商的疯子,她杀人放火,可能只是一时郁闷,只想让自己心头畅快。

阿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得感谢我的慧慧,当时抽了血,我在化验科里玩,无意间看到了一摞单子。我知道自己的编号,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血型跟你们不一样?怕你们抛弃我,我趁人不备,将单子的编号改了一下,于是我也成了o型。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慧慧不是我的女儿。”

我死死地闭住眼睛,再也无法忍受了,手越来越用力。我要掐死这个恶魔,绝不能让阿梅活着出去!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痛,痛得让他难以忍受。

阿梅的眼角渗出泪水,我仰天嘶吼,双手不住地颤抖。就在这一瞬间,大火铺天盖地地袭来,我瞬间充满力气将阿梅推进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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