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市的边远地区有一个小村庄,名字叫幸福村。
是的,这里的人世世代代生活的都很幸福,老天似乎很眷顾这个村子里的人,可似乎又太眷顾了,在半年前,这里发生一起惨绝人寰的命案。
“一家六口人死了四口,妈妈疯了,儿子丢了。那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啊。”村里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
“没有人去救他们吗?”夏樱樱心里沉闷沉闷的。
“哪里救得啊,这火是半夜起来的,那家人又住在山上,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再等着救援队来,灭了火,忙活完已经日落西山了。”老人痛惜着说。
“老人家,那您知道那位疯了的母亲去了哪里了吗?”沈岸问着。
“哎?这?”老人努力回想着,“这前一段时间还见到她在村子里转悠,这一段时间,不大见她了。”
“好的,谢谢您,老人家。”沈岸道。
沈岸和夏樱樱直接去了当地的派出所,好在w市的市局丁建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在这边一切得心应手。
派出所的张良和付亮一起陪同夏樱樱和沈岸调查真相。
村子虽然旧一些,却是不小,只不过见不了多少年轻人,最多的是老人坐在树下聊聊天唠唠家常,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也是一副宁静祥和生动的景象。
夏樱樱和沈岸一组,张良和付亮一组,两组各司其责的展开调查,只是调查结果不太理想,因为出事的那一家人住在半山腰里,也只有这一家住在半山腰里,这一下子给夏樱樱等人出了难题。
在村子里住了好些日子,每一天都在奔波中度过,当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带着疲惫。
“天气预报说,明天雨会停了,停了我想去山上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夏樱樱缩在沈岸的怀里。
“刚下过雨,山上路滑,我们可以派人上去查看。”沈岸搂着夏樱樱不放心,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力所能及的事,我们就不要麻烦别人了。”夏樱樱说,“本来就是我的事,老是麻烦别人多不好。”
“是我们的事。”沈岸及时纠正错误,“明天我们一起去。不准偷偷去。”许是怕夏樱樱独自一个人去,沈岸放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夏樱樱被沈岸弄的痒,动了动身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转过脸上,“睡觉啦。”
“转过来。”沈岸霸道的扳过夏樱樱的身子,“不许拿背对着我。”
夏樱樱小声的嘀咕,“干嘛这么霸道。”主动把自己团成一团塞进沈岸的怀里。
沈岸笑着说,“樱樱,你学坏了。”
夏樱樱在沈岸的胸膛咬了一口,就要从沈岸的怀里退出来。
沈岸紧紧的搂着,“小妖精,想跑哪里去。”
“跑哪里都比让你欺负的好。”夏樱樱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沈岸。
沈岸说,“我哪里有欺负你。”死不承认最好。
夏樱樱可怜见的,“不理你了。”
沈岸赶紧认错,“好了,我错了,赶快睡觉吧。”自己的女朋友还得自己哄。
“嗯。”夏樱樱当真是好哄。
天气预报果然准时,天亮后,万里晴空。
虽然天气好,山路依然不好走,除了泥泞外,那些喜欢晒太阳的小虫子也都出来了。天了噜呀,夏樱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些东倒西爬的小虫子们,在路上遇见蚯蚓,吓得夏樱樱跳进沈岸的怀里。
张良和付亮尴尬了,假装看风景。
沈岸笑了笑,让夏樱樱趴在他的这种时候是他最享受的时候。
在半山腰的土堆上,夏樱樱看着化为灰烬的房屋,再加上被雨水的冲刷,一点值钱的线索也没有。
案子像是进了死胡同一般,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夏樱樱闷闷不乐。
“疯婆子,快来看疯婆子来了。”村里的一个孩童指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喊着。
这孩童这样一喊,其它的孩童也一起喊着,“疯婆子,没了家,多可怜,谁能来帮帮她。”
……
“我们去看看。”夏樱樱说。
那疯婆子当真是个疯婆子,灰头土脸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右边的脸被头发遮住。身上衣不蔽体,时不时的露出她的肚皮给大家看,她的肚皮上,用油笔画着一个小娃娃。
夏樱樱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个疯女人的右边脸上,奈何,被头发遮盖住,看不清楚,好在一阵风过,那女人的右边的头发被吹起,夏樱樱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脸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她不是疯子,你看她右边被遮住的脸,脸上有伤,像不像是被烧伤的。她肚皮上的小娃娃,有那个孩子的模样。”
“那我们怎么办?”付亮问。
“悄悄跟着她,不要惊了她。”沈岸说。
“好。”张良道。
不知是不是那疯女人见到了生人,受了惊还是怎么的,大叫一声疯狂的往前跑。
“追。”夏樱樱道。
于是,一行人追着一个疯女人满村子的跑,那个疯女人可真能跑,直跑的大家精疲力尽,终于在后山停了下来。
那疯女人倒在地上大汗淋漓,“为什么要追我,我已经答应了你们不去认我的儿子。”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凄凉,“只要你们对我的儿子好,我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自己的儿子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公公婆婆,这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他们的孩子,你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夏樱樱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失去孩子失去亲人更痛心的事情。”
那女人不说话,睁开眼睛看着这万里晴空,眼角泪如泉涌。
“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亲身父母陪在自己的身边,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您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叫着别人爸妈,你要你的丈夫怎么办?您让您儿子心里怎么想?这对他的成长又有什么帮助,您轻轻松松的放弃自己的儿子,您知道您的儿子受了多少苦吗?小小的年纪就要经受剥皮措骨的痛,您就真的忍心吗?”夏樱樱继续说着,她相信这个女人有难言之隐,装疯也好,放弃自己的儿子也好,她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楚。
“如果,我去认我的儿子,要回我的儿子,他们就杀了我的儿子,我不敢啊。”那疯女人泣不成声。
“您先起来,地下太凉,跟我们回去,我们慢慢想办法救回您的儿子,我们都能理解您的痛苦,我们几个人也是为了您这件事而来的。”夏樱樱恳切的说。
那疯女人起来后,生生的跪在夏樱樱等人的面前,"活菩萨,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
那女人就要磕头的时候,夏樱樱和沈岸扶起了她,“放心吧,我们都会帮您的。”沈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