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月蓉奇道:“去长安寺做什么?”
唐风道:“母亲每次外出散心,都是去长安寺边的别院,我也想去住一段时间静静心。”
“哦。”林月蓉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不过道:“但是这次老爷特别吩咐了,谁也不许去打扰夫人,哪怕是大小姐也不行。所以我想,就算是你去了长安寺,也未必见得到大夫人。”
“不要紧。”唐风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幽灵一般:“我只是想去庙里住一段时间,静静心罢了。”
“这样啊。”林月蓉皱眉想了想:“那行,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安排人,送你去长安寺。”
“多谢二夫人。”唐风面无表情的应了声,转身便走。
唐风走后,林月蓉身边的丫头道:“夫人,您看二小姐什么态度,简直是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还答应他?”
“不要紧。”林月蓉脸上流露出一点阴狠的笑容来,低声在丫头耳边说了几句话。
丫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应着是,还不忘拍马屁:”还是夫人想的周到,若是如此,不但老爷交代的事情能办妥,还能让骆公子欠您一个人情呢,而且,也能让大小姐不得不嫁,可真是一箭三雕啊。”
林月蓉得意一笑:“你马上去安排,以前连陌云在的时候,我尚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府里我当家,难道她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唐盛一大早就出门上朝去了,唐风便也不必再和谁打招呼,带着春萌便上了马车,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根发簪,那发簪是今年生辰母亲送给她的礼物,是母亲最喜欢的一件饰品,常年都簪在发髻上。
唐风面色沉沉一言不发,小丫头虽然心里蹊跷却也不敢说什么,一路沉默着走了半天。
出了青州城,便越走越荒凉,打开窗门,看着窗户外的路,唐风眉头一皱:“停下,这是去哪里?”
林月容派了一个车夫两个小厮跟着唐风,这时候车夫道:“大小姐,原本进山的那条路前几日被雨水冲坏啦,所以现在要走小路,路虽然陡了点,但其实更近,不用一会儿就能到。”
唐风没多心,又再坐了回去,颠簸着走了一段,突然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又是怎么了?唐风还没来得及问,便听车夫道:“大小姐,有人找您。”
“找我?”唐风一头雾水,打开车门,只见不知道何时的,竟然到了一个半山腰的路口,往前面看,是个小亭子,这亭子一看便是供有钱人休息赏景的,不是那种只有四根柱子一个顶,而是像个房子一般,有墙有门楼。
“是的,大小姐您过去一看便知。”车夫道:“有人在亭子中等您。”
这一刻唐风的心不由的咚咚响了起来,涌上一个诡异的念头,难道母亲没死,只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掩人耳目,假死藏身?
唐风心里脑中都只有母亲,所以根本也没见着马车夫有些冷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让春萌在原地候着,自己拎着裙摆走了过去。
亭子的门虚掩着,似乎是有人的样子,糖心定了定神,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然后就愣住了。
屋子里确实有人,但却是个男人,而且显然是不认识的。
那男也就二十来岁,五短身材,有些过于富态了,不过穿着倒是富贵,听见声音一抬眼,眼前一亮:“这位小姐,一定就是唐丞相家的千金,唐风小姐了?”
“我是唐风。”唐风这会儿还没转过来:“我不认识你,你是?”
“在下骆定军。”男人拱了拱手:“家父正是威远将军,唐小姐应该已经知道了,家父已经和唐丞相商议过了,不日便要迎娶小姐过门。”
一听骆定军这个名字,唐风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你是骆定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是府上的二夫人让我来的,说是不想让小姐盲婚哑嫁,让我们婚前先培养培养感情。”骆定军虽然家中有妻有妾,但看着年轻貌美的姑娘还是挪不开眼睛,何况唐风是丞相府的嫡女,这身份可比他家中的妻妾都要高上许多。
唐风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林月蓉会那么轻易的放自己出门了,原来打着这个阴险的主意。
“我要走了。”唐风脸色一变便要往外退,却不料被骆定军一把抓住了胳膊。
“唐小姐别着急啊。”骆定军看着她俏丽的脸庞笑道:“来都来了,我们不如坐下说说话,了解一下,反正过不了多久就是夫妻,唐小姐不必那么拘谨。”
这骆定军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家中有钱有势,他万事不愁,未必敢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但是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情,是一定干的出的。
而且他这还不是调戏良家妇女,林月容在来的时候可是说了,唐风是已经许给他们家的人了,只是小姐脸皮薄一时抹不下来,男人嘛,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点,等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跑的了不成?
丞相府不是骆定军敢招惹的,但有林月容这话就不一样了,他甚至觉得若不是唐风半推半就,怎么会真出现在这里?这和投怀送抱有什么区别?
美人在怀,骆定军再这么一想,顿时便觉得口干舌燥,心头火起,一手拽着唐风的胳膊往怀里带,一手便去搂她的腰。
唐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就算在丞相府受过林月容的苛待,又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被骆定军一搂只觉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挣扎起来。
“呦,还是个挺烈性的大小姐,正好,我更喜欢。”唐风一挣扎,骆定军反倒是更来了兴趣,不但搂住了她的要,还开始变本加厉的扯起了她的衣带,厚实的嘴唇在她脸上脖子上胡乱啃着。
“你放开我……”唐风剧烈挣扎着,这一刻死的心都有了,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冲出去,大不了和母亲一起死,也好过于今日受这畜生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