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影,退婚你休想,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本王。”帝北辰咬着牙拉近两人间距离,铁臂紧紧缠着她的腰,让她半分动弹不得。
因为怒气而变得粗重的呼吸打在月卿影脸上,那气息似乎带了火,火热火热。
月卿影不适的偏了一下头,小手推着他的胸膛,眉头死死皱着。
“本王就这般让你厌恶?”月卿影挣扎的动作,厌恶的表情真的激怒了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恨不得捏碎了她才解恨。
“你……放开。”月卿影此刻什么强硬都没有了,总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头痛欲裂,浑身使不上劲。
月卿影软绵绵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帝北辰的注意,他已在盛怒的边缘。
习惯了总是被人捧上天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突然冒出个不把他放在心上,不知好歹的女人,不得不说,她成功的激怒了他。
相思了一宿,原本看到她的那一腔好心情此刻荡然无存,脸色黑了青清了黑。
一边的夜孤与暗处的夜寒绷紧了身子,爷,息怒啊!杀了月二小姐,一个月后您到哪找个新娘去?
月二小姐,您就不能服服软?何必触怒爷,自找死路呢?
“帝北辰,你这个混……”头痛伴随着眩晕,无力伴随着酸软,一急一怒之间那眩晕感更加强烈起来。
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缓缓滑落,帝北辰慌张的把她下滑的身体带入怀中。
“小影儿……”一阵阵后怕席卷着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心脏一阵阵缩着,再也无法平静。
“让穆溪过来,立刻!”帝北辰抱起月卿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二人视线里。
夜寒运功到极致往大将军府飞去,夜孤却走向前厅。爷就这样把二小姐“偷”走,怎么也得给月家说一声不是?
……
“不用担心,月二小姐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发热,吃了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穆溪摸了摸下巴,这月二小姐从小生活在京城,离开不过三年,回京后如何会水土不服?
虽然有点想不通,他也没有多言。帝北辰此时的气场十分不对,他从来没见过帝北辰如此躁动不安,今日还是少惹他为妙。
帝北辰一个字没说,把月卿影抱入怀中,亲自喂药。
晕过去的月卿影很乖,脸上不再有疏远、淡漠,也不再有厌恶、愤怒。她好安静,安静的他心慌。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她能够醒过来,哪怕对他发脾气,冷眼,厌恶,总好过现在,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帝北辰叹了口气,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闯入他的心房的?不但赶不走还占满了他的心房,把那里当成了她的地盘。
昏昏沉沉中,月卿影回到了三十世纪。站在大街上,她微笑着看着一层更比一层高的空中公路,满是飞车的天空。
这才是她的世界嘛!是哪路神仙非要把她弄去古代?
“月官!”
有人在叫她,是部队里的那些小子,只有他们才会把月教官简称为“月官”。
月卿影兴高采烈的转头,却和以前一样跟一群光着膀子的小子打在了一起。泥池里,每个人都从头到脚的泥浆,分不清谁是谁。
和队里的小子们打在一起的这一刻畅快淋漓,不过几天的别离,她却像是过了千年那么久。
没一会下起了雨,月卿影突然发现自己身处林子里。没有了队里的小子们,没有了那个她从小玩到大的泥池。
雨怎么不停呢?好冷!空气似乎都结冰了。月卿影抱着自己,身体瑟瑟发抖。
“月卿影,你是军人,军人的字典里从不会有“怂”这个字。”
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对谁都一视同仁。
“爸,你别走,影儿冷。”月卿影知道爸很厉害,所以她用尽了全力抱住爸,就怕他再次消失在她的世界。
整整一夜,月卿影总算在帝北辰的体温下退了烧。
整整一夜,帝北辰没有安宁过。
好像怕自己的宝贝被抢跑了一样,月卿影把他的脖子死死缠住。
帝北辰真是哭笑不得,叹气叹了整晚,突然发现自己变了好多。
若是以往别说这般被女人缠着,即便碰了他的衣角,那女人也得缺胳膊少腿。
不过虽然被折腾了整晚苦不堪言,心里却很满足,薄唇整晚都微微上翘着。
没想到整日里对他冷漠、厌恶到极点她,这一生病倒是主动了起来。
不但缠着他的脖子,还直往他怀里钻,真是拉都拉不开。
两个人躺在床上了,身体紧紧挨着。感受着她刚退烧还有些微高的体温,帝北辰怎么都无法放开双手。看着着她刚退烧还有些粉红的脸蛋,帝北辰怎么都移不开双眼。
此时的月卿影与平日里的冷漠女王的形象判若两人,她安静的像个熟睡的婴儿,时而嘟着小嘴,时而咬咬红唇。
样子可爱到帝北辰心悸,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越来越快。
不是第一次和她这般近距离,却没有哪一次这般心悸。
此刻的她长发披肩,带上了女儿家的妩媚。鹅蛋脸如上好的白玉,几斤透明。小巧挺翘的鼻子十分精致可爱,引得人只想去捏一捏。
这般想着,帝北辰还真就伸出了手,捏住她挺挺的鼻尖。
可能是因为呼吸不畅,月卿影开始不安分起来。胡乱的扭着头,红唇略带苍白的微微张开。眉头不满的皱起,唇瓣一张一合的呼吸着。
帝北辰盯着月卿影的眸光微闪,喉头下意识滚动。
“水……”月卿影软绵绵的低哼着。
鬼使神差的,帝北辰靠近再靠近。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不知谁是谁。
帝北辰突然有些退缩,没有原因,只是看着她晶莹的双唇犯愣。
这么一愣之间,那双唇已经小心翼翼的贴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