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帝北辰的心跳瞬间停止,晕呼呼的快要不能呼吸。
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呼吸交织。
这一刻他绷紧了身体,心脏像着了火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全身。
他错愕不已,全身僵硬的无法动弹,只剩那一双满是震惊眼睛,还有那如擂鼓般的心脏。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心跳如此剧烈,好像下一刻就会跳出心脏,逃离他,飞向月卿影的心脏。
这个女人在这一刻,不仅偷走他的初吻,也偷走了他的心脏。
而她倒好,浑然不知的眯着双眼,毫无意识的大胆的占着他的便宜。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意识,恢复自己的行动能力。他觉得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做些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伸手稳住她的后脑,他反被动为主动。
似乎喘不上气了,身下小人儿开始挣扎起来。这么一挣扎也让帝北辰清醒了些,气喘的,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
小人儿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在他怀里蹭了蹭再次安静了下来。
帝北辰整个心都被她蹭的暖暖的,好似泡在温水里,又好似晒在阳光下。
帝北辰的心平静了,没有了那种激情澎湃,这一刻变得那样静谧美好。
一夜未睡,此刻拥着她困意来袭,索性把所有的事都抛开,早朝也不去了,睡觉。
日头当空照,正是夏日最热的时候。月卿影退了烧,在薄毯里悟出了一身的汗,她是被热醒的。
帝北辰那个混蛋,趁她不舒服欺负她,一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月卿影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在心里把帝北辰祖宗八代骂了一遍,睁开眼睛后猛的瞳孔放大。
不对啊!这不是她在相府的屋子,也不太像相府。这里是哪里?
月卿影猛的坐起,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一件不剩,最贴身的肚兜都换了。她喜欢白色的,现在穿的是火红色。
月卿影一阵头痛,一定是帝北辰,她晕过去的时候只有他在。月卿影赶紧检查自己,混蛋!若是敢碰她,她不介意与他同归于尽!
“醒了?可还有不舒服?”帝北辰推门而入,身后几个仆人端了冰盆进来。冰盆刷刷的冒着凉气,屋子里瞬间凉爽了起来。
“你……”
月卿影又慢了半拍,帝北辰已然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的伸出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退烧了。”
“走开!”月卿影挥开他的手往后躲了躲,眼神冰冷的与他对视:“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帝北辰,我刨你家祖坟了吗?你干什么这样对我不依不饶的?趁人之危,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大病初愈,加上月卿影现在这身体娇弱得很,她此刻也没多少力气。
帝北辰咬了咬牙,这个丫头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可爱,这暴躁的脾气是像了谁?
“我在跟你讲话你是聋了吗?”月卿影脸色冷沉,掀开被子从另一头下了床。懒得理他,披上外衫向外走去。
“老实点待着,病还没好透往哪跑?”帝北辰把人抱起来,直接按在了床上。
“帝北辰,你有病是不是?”月卿影吼了句,冷眼刀子直直的剐向帝北辰。
“月卿影,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居然骂人,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她就开起了染坊。
“说多少遍都一样,有病就去找大夫,给我放……”月卿影瞬间张大眼睛,什……什么情况?
帝北辰眸子微紧,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发狠的覆上她的红唇。
这个混蛋!欺负她上瘾了是不是?我让你亲!
牙齿一痒,她狠狠地咬住。好似野兽咬住猎物,死都不松口。
帝北辰眉头轻皱,却并没有因为疼痛或者口中的血腥味而退开。???月卿影猛的偏了下头。口中带出银丝,银丝掺杂着血色。
“帝北辰,别让我更讨厌你。”月卿影闭上双眼,不再看他。
她在赌,赌帝北辰不是那登徒浪子,或许他只是被自己气着了。从小到大,估计从来没有在谁身上吃过亏,却在她这里屡屡碰壁,屡屡遭骂。
心里不平衡是有的,怒火也是有的。他,就是个被一群人宠坏了的上位者。
果然帝北辰停止了一切动作,手掌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
停在月卿影上方,帝北辰眼眸黑紫变换着:“月卿影,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你上心?”
月卿影睁开眼睛,盯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瞳:“这跟什么样的男人没关系,帝北辰,我是人不是货物,你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想要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帝北辰起身坐在床边,双眼却从未离开月卿影的小脸。她的眼神那样坚定,她的表情那样认真。
对于婚姻,帝北辰的认知里要么是皇帝的一道圣旨,要么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哪家女子能够决定自己的婚姻?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几日前,她不是才因为看不上墨云希而想方设法退了婚吗?
突然想到穆溪的那些追妞妙计……
帝北辰唇畔勾起醉人的弧度,双眼恢复成墨黑。
月卿影歪头疑惑,这个人又在开心什么?反正她是怎么都看不懂他,喜怒无常。果然如传言那般,易怒易暴。
看不懂便不去看,她懒得去揣测别人。她得回去了,一夜未归,祖母一定担心死了。还有外面那些好事者,指不定此时怎么怎么诋毁她。
帝北辰却伸手按住她的双肩。
“你想要软禁我?”月卿影小脸一冷。
帝北辰一阵头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难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