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听语,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只听他口中大呼:“孽子,孽子啊。”黄岩一口气没提上,往地上一倒,眼珠翻白,气昏死过去。惊得白屿,龙啸天忙近前舞蹈山呼的大喊。外面黄格非听屋内传来龙啸天的急叫大哥声,想必是父亲被气得出事,便忙起身朝屋内奔去。可因跪得太久,腿内血液流通不畅,一时腿抽了筋,往地上扑了个狗吃屎。
待黄格非缓过神,又急忙一瘸一拐的朝屋内去了。白屿、龙啸天看见黄格非神色慌张,想是他在外听到呼叫声,怕黄岩出事,便进来看了。看来这小子孝心未灭,有点良心。
白屿不再看黄格非,对龙啸天道:“还请龙叔与我一起将黄庄主扶上床,我来把脉看看,黄格非,还不去叫郎中,站在这里当花瓶吗?”黄格非听此,连忙点头,急转身一瘸一拐的请郎中去了。龙啸天眼神复杂,莫非这白屿知道自己没事,故意陪我做戏。那他却是为哪般?在黄岩沉思之时,白屿望向龙啸天,疑惑道:“龙叔?”龙啸天恍惚中道:“好好好。”
两人将黄岩扶上床,白屿把了脉,道:“黄庄主一口气积在心头,不得散去。暂时没事,等郎中来看看吧。”龙啸天点点头,两人静候片刻。郎中提个药箱快步近前,把脉片刻,确实是积气于心,郎中便开了一幅药方,教黄格非去药房抓药去了。又在药箱之中拿出几根银针,轻轻的插在几个穴道上,然后拍拍手,道:“好了,庄主已无大碍,我已将气疏通,只需片刻,庄主不久便醒,立马熬药吃了,体内生气流通,便可以了。”龙啸天点点头,默然不语,静候片刻,郎中拔去银针,离去了。这是黄格非已抓药而归,按郎中意思,将药熬了,只待黄岩醒时吃了。
黄格非见父亲已无大碍,也不在房里多待,对龙啸天道:“龙叔,我恐父亲醒时,见了我,再次气急攻心,又恐见了我,无心吃药,我便出去了。”龙啸天正眼都不给黄格非一个,默然不语,仿若没听见般。白屿见黄格非孝心至诚,便朝他点点头。黄格非感激的望着白屿,双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转而朝外走去了。
片刻过后,郎中取了银针,先行离去了。果如郎中所言,黄岩不就便醒,龙啸天便端了药与黄岩喝了,龙啸天问道:“大哥,这药苦不苦,需不需加点糖?”黄岩虚弱道:“唉,哪里有我心苦啊,没想到,我黄岩一世英名要败坏在自己唯一的儿子手中,黄家人的脸面全被他丢尽了。”
白屿却道:“黄庄主不必心急,我见他孝心未泯,只要此刻严加管教,日后必定能当大任。”龙啸天眼神一厉,没想到白屿这时还帮黄格非说话,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迎上白屿的严厉的眼神,而后,白屿还轻轻踢了龙啸天一脚,示意龙啸天噤声。龙啸天见白屿是自己恩公,不好反驳白屿意思,便默然不语。
黄岩却道:“白屿,你不必替他开脱,丢我黄家的脸,就再没有脸面在做黄家人。”白屿正准备再言,黄岩冷道:“白屿,你不必多言。”白屿便凝默,别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管,虽然黄格非确实曾对他有敌意,但一切都是怕自己将事情告诉他父亲。
“对了,白屿,我见你唤我二弟为龙叔,何不也就叫我一声黄叔?”黄岩道。白屿笑了笑,脑海里倏忽的闪出两个字,黄书!笑笑后,便道:“黄叔。”黄岩满脸笑意,道:“唉,白屿侄儿,翠儿,翠儿。”
唤罢,一位女子忙从里屋出来,婀娜身姿,开口道:“老爷,唤奴婢有何吩咐?”黄岩笑道:“这是我白屿侄儿,快去寻间房子与他住了。”翠儿脆声道:“是。”便偷偷瞄了白屿一眼,见白屿甚是俊美,甚是喜欢,心下想:“不得了,这位俊哥哥貌似十三四岁光景,却如此俊秀,日后定掳获不少女子芳心。”便柔声道:“白公子,奴婢带你选房间。”白屿笑道:“有劳了,多谢。”
那翠儿听此语,对白屿的喜欢有上升不少,这白公子,礼貌得很,不比岩少爷,满嘴淫语。便欢欢喜喜的带白屿去了。
黄岩有意支开白屿之后,对龙啸天道:“二弟,我为我小儿的鲁莽向你赔罪了。”龙啸天道:“大哥,不可,此事过去了。”黄岩闻龙啸天此语,知道龙啸天原谅黄格非了。长呼口气。龙啸天道:“那黄格非畜牲就免了他死罪吧。”黄岩冷脸道:“哼,丢我黄家人面子,免去死罪,便把他放在炎龙城去吧!”龙啸天不再言语。正是黄格非顽劣之性虽强,但孝心不灭,得了孝德,教他过此劫罢了。
黄岩又问道:“二弟,前些日子,你追寻的无影鬼兽今在何方?”龙啸天眼神一凝,沉声道:“在炎龙城的落凤峡谷中,它被三大宗门盯住了”黄格非道:“哦,三大宗门?哪三大?”龙啸天:“龙宇宗,雪藜宗,血神宗。”
黄格非道:“若是这三大宗门,那就麻烦了。”龙啸天道:“可不是吗,这几日,三大宗门都派高手进入落凤峡谷中,落凤峡谷外,全是三大宗门的人,我相信,连蚊子都飞不出去了。”黄岩道:“这可怎么办,没想到,到嘴的鸭子还飞走了!”语毕,整个房间落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龙啸天道:“那大哥,不然我们放弃算了?”黄岩苦笑道:“不然又能如何,一个宗门还好说,如今,三大宗门……呵呵,莫非,我们还有争夺成功的可能?”语毕,房间又是落入死一般的沉寂。
龙啸天对黄岩轻声道:“那大哥,你好生在家养伤,我回家去了。”黄岩眉头一挑,道:“二弟,莫非你还嫌弃我这里的饭菜不如你龙家庄的好?午饭都不吃一个。”龙啸天笑道:“大哥,此语重了感染,只是好久未归家,怕家中婆娘着急。”黄岩笑道:“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你家中的地位不如我弟媳啊。”龙啸天忙咳道:“哪里,哪里,这是爱,大哥,爱,你懂不?”黄岩忍俊不禁道:“爱你个头!”龙啸天道:“那我先回家了。”黄岩这回没强留,便点了点头。
龙啸天出了房门,见黄格非还跪在地上。便开口骂道:“畜牲,你还不进去,向你父亲赔礼道歉!”黄岩在里面听黄格非一直在房外,便狰狞的看向房门。
黄格非低着头进入房间,抬首正瞧见了黄岩的狰狞面孔,马上明白,此时不语,只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