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风眼神闪躲,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你实话实说,又不是你说的,我不会怪你的。”张婷婷打消了清风的顾虑,她想听实话。
清风也不再犹豫,他觉得大少爷根本就不想外界传言的那样,“外面的人都说大少爷你...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心狠手辣...”清风说着眼睛瞄着段斯年的脸,生怕他生气。
张婷婷根本就不生气,这说的又不是她,面带微笑的鼓励清风继续说,“把你听说的都说出来,不要漏。”
“还好色,不孝顺,小心眼...就这些了。”清风瑟缩的看着段斯年,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其实...这些也都是那些小人胡编乱造的,小的听了从来不信的。”
张婷婷觉得自己不难过也不对,捂着胸口做伤心状,“就没有一句好的吗?”外人这样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段斯年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而第二种可能已经来了。
张婷婷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凝神盯着门口看,果然没多久,一身靛青色长衫斯良正好进屋。
斯良抬眼撞见段斯良好看的双眸,心中生气一股怨恨,连老天也偏心段斯年,长相都生的比他好看。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哥哥,听说你新找了贴身的小厮,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
一旁的清风没有得到示意,不敢轻易打招呼,这是下人最基本的常识,要看主子的眼色行事。
张婷婷不管场面尴不尴尬,她就是要试试清风,终于斯良脸上快挂不住了,张婷婷才笑吟吟的开口,“清风,见过二少爷。”
而这时清风才从角落出来,对着段斯良行礼,“二少爷。”起身退到原位站好。
这在段斯良看来,这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紧抿的嘴角微微抖动,最终只是轻轻弯起,“叫清风是吗?”
“斯良,你来就是为了看清风的?”张婷婷抓住了斯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承认,她很满意。
段斯良看着他曾经最熟悉的哥哥,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让他想落荒而逃,“哥哥,我来就是想来看看你的,看看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张婷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应该不耽误迎亲,咱们家不是有良药吗?”
“是,是。”段斯良明显怔了一下,随即讪笑,“哥哥,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一路走到无人的角落,段斯良才停下,一脚踢开了路边的水桶,“明路,你去问问念春,老夫人又给了斯年什么好药了?”
“是。”明路答应着飞奔离去。
天色将黑,明路才回到二少爷房里,“念春说了,是治疗骨伤的药,宫里传出来的,叫黄金续骨膏,还有内服的丹药,能让骨伤在一个月之内就能痊愈。”
斯良细长的指尖不停开合着茶杯盖子,眼中凝结着阴郁,这么好的药,他连听都没听过,段斯年,只有你死了,这些才能是我的。
“明路,有没有打听到清风的来历?”
明路瑟缩着看着段斯良,“二少爷~您没吩咐...”
“废物东西,我没吩咐的就不用做了是吧!”段斯良一脚踢在明路大腿上,眼神犀利如鹰。
“奴才这就去...”明路瘸着腿就向外走,再待下去肯定还要挨打。
斯良一声低吼,“回来!”
明路连忙止步,战战兢兢的回到房里,“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马上就要开饭了,你去哪打听?”段斯良正了正衣领,向外走去。
“那奴才侍候二少爷。”明路一瘸一拐的上前,想扶着段斯良。
段斯良衣袖一甩,“你这样出去是想让人说我虐待下人吗,给我待房里待着哪都不许去!”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明路闻言止住脚步,面色痛苦的靠在墙上,捂着大腿发出一声闷哼,段斯良的鞋底都是加厚的,这一脚正踢在他腿骨上,恐怕已经淤青了。
后院饭厅,段老爷跟段老夫人正在闲聊,言笑晏晏,身旁的下人也跟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段老夫人一看到段斯良,神情立刻严肃,端起茶杯静静喝茶。
段斯良也不在意,抿着嘴角淡笑,“爹~娘~”
段老爷看出段老夫人的转变,也不言语,对着段斯良轻笑,“你来的正好,晚饭也齐备了,开饭吧。”
“是。”段斯良恭敬的扶着段老爷落座,然后回身准备扶起段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