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容朝正堂看去,刚才那些黑衣人送来的两具棺材正放于那两盏白灯笼之间。
突然从里厅走出了四个巫师,头发只到肩部,头上毫无发饰。四个巫师各左手拿金碗,右手持金铃。脸被黑纱完全盖住,只剩双混沌不堪的双眸。行走时,只听得金铃清脆的响着。
不同的是,她们的胳膊,脚踝上都套上了厚重的铁链。
坐于远处的客人纷纷聚到了前面。
一位年轻的客人盯着其中一个巫师细细看着,缓缓开口道:“这位姐姐,可真漂亮。”
江湖内人皆不敢言,话音刚落之际。
一根竹筷从临近的木桌上悬浮起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竹筷以掩耳之速穿过了那年轻客人的胸膛。
‘嘭’的一声,年轻客人猛地倒于地上,竹筷钉在了木柱之上,却未染一丝血迹。
烛光微闪,众人还没看清年轻客人的面容,地上的尸体已然不见。
周宋环胸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惶恐,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
郑昭容微愣,那年轻客人明明是死在她身前,她只要伸手便可以碰到那人。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她却感受不到是什么利器伤的他。
还有刚刚,他明明倒于地上,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消失了。就算这地板间暗道,也不会没有任何的声响。
郑昭容不露声色的踩了踩地板。
周宋轻笑,“郑姑娘不用再踩了,江湖里的人都知道,我这店里是没有任何暗道。”
“那刚才那人去哪了?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凭空消失?这让人凭空消失的本事除了当今的圣上,也只怕是大罗神仙才有的本事。你可知今晚为何会有两具棺材,按往常的惯例,棺材只要一副即可。”
“难不成……”郑昭容朝中堂两具棺材看去,其中的一具棺材板微微翘起,好像刚被人打开过一样。
正当郑昭容回神之际,却看到那四个巫师通通冲着她笑。黑纱明明那么重,可她却能清楚的看到她们的脸。
“别看了,再看躺在棺材里的可就不止刚才的那一个了”周宋拂袖,反手将郑昭容拉入了怀里,将她脸整张盖住,“怎么?怕了?”
郑昭容止不住的打颤,那四个女子虽然每人都长得国色天香,艳压全芳。可每一个人脸上都有着一条似蜈蚣一样的疤痕横跨于整张脸之间。仔细看时,还在渗血。
“今日与往日不同,巫师说了,本月的小聚需拿献血以祭。若是吓到了各位,还请各位海涵。”一位身袭红衣的女子左手捧一个锅,右手端了一盆馒头从厨房缓缓走了出来。
转眼间,江湖内灯火通明。而那两具棺材依旧躺于中堂。
“红红,这次是什么情况啊,可把我吓坏了。”
那红衣女子将手中东西放下,邪魅一笑,“以往是以往的规矩,这不,这回来了新客人,得好好款待。”说完,红红朝郑昭容的方向缓缓看去。
周宋将郑昭容又往怀里拉近了三分,“红红,你可别吓坏了我的客人。你刚才拿的都是些什么?”
红红扫裙,横坐于木桌之上,“新鲜的人血和刚出锅的馒头,岂不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