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之不动声色的将车帘放下,故意将郑昭容衣服的裙角放到了车帘之外。
许墨之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躺着,闭着眼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而与此同时,郑昭容的队伍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草丛深处还时不时的传来簌簌的声音。
郑昭容快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从阿楚那里接过关公刀。
接着将关公刀朝地上狠狠插去,“曲酒,好久不见啊。怎么了,这阵势,是想演哪出啊。”
领头的那人一身虎皮,双手各持一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郑昭容,“郑镖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曲酒就是个俗人,哪里懂得郑镖主说的那些,什么演不演的。兄弟们,你们说是吧。”
“是啊。”曲酒刚说完,他身后的兄弟便附和了起来。
“是吗?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是干什么?准备劫我的镖?”
曲酒连连摇手,仰天大笑“哈哈哈,哪敢啊。我曲酒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劫尽天下人的镖,也不敢劫郑镖主的镖啊。”
郑昭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曲酒翻身下了马,“我就想知道,这郑镖主不是送镖的吗,怎么现在开始送起亲来了?难不成是养不起你的镖局了?你养不起镖局,大可以跟我回去,正好我也缺个压寨夫人。”
郑昭容不怒反笑,反手朝着曲酒的脸就是一巴掌,“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想让我当你的压寨夫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曲酒摸了摸自己的脸,“烈性子,我喜欢。”
“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什么事都没有的话,还请让条路让我前行。”说完,郑昭容拔起身旁的关公刀,转身便要走。
“哎,郑镖主,走什么啊。”曲酒抚摸着自己身上的虎皮,慢条斯理道,“我找郑镖主肯定是有事的。如果郑昭容给不了我什么合理的解释,郑镖主的这趟镖怕是在我这走不过去了。”
郑昭容没有理会曲酒,径直往回走着。
“我就想问问郑镖主,我兄弟钟明近日还好吗。”
郑昭容突然停住了脚步,曲酒继续说道:“一个月前我兄弟钟明还跟我写信说郑镖主待他极好,说要请我去清风街喝酒。可我前些天听人说,我兄弟钟明死了。我和钟明也是结义兄弟,胜似亲兄弟。正逢郑镖主送镖经过我这,我这就来问问,我那兄弟在你那还好吗?”
郑昭容背对着曲酒,握着关公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曲酒倒是不在意,他又开口道:“郑镖主,你说巧不巧。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说,钟明是死在你手上的。”
郑昭容不语,一直盯着马车看。而原本守在马车周围的兄弟统统倒在了地上。
郑昭容回过头,阿楚已经被曲酒拉到了他的身边,曲酒手拿匕首看似无意的从阿楚的脖子上划过。
曲酒轻笑,“郑镖主总不能一直这么不说话吧。不如去我山寨小住几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