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早就脸色发白了,警察中一个年长的点了点头道:“阿姨,慕小姐说她和你儿子已经分手了,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们就得抓您了!”
“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都是一伙的!欺负我这个老太太!”
年长的警察冲小警察使了个眼色,小警察立马带着慕宁出去了,一扇门关紧,阻隔了老太太的谩骂。
门外。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傅总。”
“慕小姐,傅总就是昨天帮您解围的天岽总裁。”
张助理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慕宁还傻愣愣地站在公安局门口,手里攥着一张黑色的名片,刚才的对话,她还清楚地记得。
“刚刚我看到你进来,给傅总打了电话,他希望你能去澜娱做腿模。”
“澜娱的老总是傅总的朋友,他已经帮你打招呼了,慕小姐请便。”
后来张经理就把澜娱总裁的名片给了她。
不过,她终于还是从张助理那里问出了两次帮她解围的男人的名字。
他叫傅衡之。
有风吹过,打在身上暖暖的,总算驱散了慕宁两个多月以来的大半阴霾。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打车回了家。
胡阳不在,不知道又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去哪里花天酒地了。柜子里的那双高跟鞋果然不见了,不仅如此,她的衣服和零零碎碎的东西也都没有了。
慕宁怔怔地看了一圈屋子,这里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了。她离开之前,把钥匙和当初胡杨送给她的铂金项链一并放在了茶几上。
最后,她从手机通讯录里拉黑了胡阳一家人。
重新找房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是慕宁需要地方住,她得工作得生活,所以她只是在医院附近的老式居民楼里租了一间廉价的六层两居室,没有电梯。
索性大件家具一应俱全,慕宁用一下午的时间,去远郊的市场买齐了生活物质……这也就几乎花干净了她的积蓄。
都收拾妥当是在傍晚,慕宁没了工作,她随便吃了个煎饼赶往医院,刚才医生来电话,说是慕父又要缴费了。
“爸……”
慕宁坐在陪护椅子上,她受的委屈从没跟父亲说过,慕父和蔼地伸手摸了摸慕宁的脑袋,他因为吃的药伤嗓子,现在说话都费劲。
“宁宁……别给爸糟钱了……你……都瘦了……”
看到父亲虚弱成这样,慕宁忍着不往下掉眼泪,她抓起父亲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爸你又瞎说什么,我现在做了主管,挣得可多了,你看我分明就是胖了!”
“宁宁真……棒……”
“就是!等您好了,咱们还要出国旅游,去英国,您不是最喜欢那里的建筑吗?等您好了咱们就去!”
慕父摸着已经能摸到骨头的脸颊,半晌没说话,等慕宁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父亲已经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站在走廊尽头发呆。
慕宁在病房里陪了一夜,第二天她去给父亲去化验结果时,在医院大厅里见到了胡阳。